林暖暖也不知自己是欣喜于她终是不再关注自己了,还是不惯于她如此的轻慢了自己。
可薛氏对林宇泽淡漠寡情的样子,终是伤了她的心。
想到此处,林暖暖眼眸微暗,有些灰心。也息了想好好探查东跨院和薛氏的一番心思。
她只规规矩矩地对着正跟那个被称为“老窦”的老妪说话的薛氏行了个礼,少顷就回转过去,带着两个大丫鬟慢慢地往回走着。
“喂……唉……!不要走!”
就在她才将将走出几步之时,就听得后面有个如同在砂纸上荡涤出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林暖暖不用回头也知道如此难听的声音,是那个叫“老窦”的老妪发出的。
她并不管这老妪,只充耳不闻地和两个大丫鬟继续向前行着。
“慢着!喊你呢,你干嘛呢?怎么没把耳朵带着呀!”
就在主仆三人刚跨出了几步时,只听得身后的薛氏带着些微娇憨的声音又追了过来。
林暖暖摇了摇头,这可真是热闹!她想了想还是止住了步子,决定最后一次给她些面子。
她也不回头,只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薛氏到底要说什么。
“暖丫头,过来!”随着后面薛氏甜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林暖暖心内不由觉得一阵阵的厌烦。
自己的亲儿子落水至今杳无音讯,她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活得逍遥自在!
这还不算,现如今竟对着个不知是何人的老妪却如此的关切,这样两厢比较,可真就有些伤人,且让人有些愤愤了。
林暖暖心里起腻,面上却不显,只慢慢地回转了身子,并不往前走。
她在离薛氏的不远处站定,也不看她,只将目光看向别处,摸了摸胸前的辫子,放在手里圈了圈后,淡淡地说道:“国公夫人所为何事?”
也不知道那个老窦贴着薛氏“嗯嗯唧唧”的说了些什么,就见薛氏瞟了林暖暖,懒懒地指着她道:“再近前几步来!”
林暖暖大怒,这是拿她当个什么呢!让走就走,让留就留。真个是好威风!
不过薛氏毕竟是长辈,若闹得太过,彼此脸上也不好看。
如此想来,她只好无奈地又向前走了几步。
“一、二!嗯,正好两步。”林暖暖数着步子走了两步听了下来。
“倒是个刁滑的小丫头!”薛氏见林暖暖慢慢地踱着步子,真的堪堪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不由就皱起了眉头说道。
“呜呜,真的像,大爷,大爷!……”
待走近了,只见那个老窦将那双长满了白翳的眼睛几乎是都要贴上林暖暖的小脸蛋了,仔细端详了半晌这才喊道。
“你也觉得像?嗯,我说怎么就对她关之亲,见之切呢,是吧!果然很像吧!”
薛氏接着老窦的话缓缓地说道,她声音清幽地说着,眼神有些迷离,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神情里还透着神往。
“怪道林老夫人说她长得有些地方神似老国公呢。”
“奴婢也觉得像!”
林暖暖见着这两人一问一答好不热闹,还旁若无人的打量着自己,不禁就有些羞恼。
她知道他们所说的大爷并不是林宇恒,一时之间,也探查不出这个叫做‘大爷’的人是谁,只拉下了脸,对着二人冷冷道,
“您说的这位大爷是谁啊,若长得类我那也可勉力称得上是貌若天仙了,不过一个男人长成这般样貌,那可真是如妖孽一般了!”
她顿了顿又对着薛氏福了一福,然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这才沉声说道:“国公夫人,按说小辈不能说长辈的不是,可若有的长辈自己立身不正,晚辈若不指出,那也不是不敬不孝吧!。”
林暖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故而斗胆点您一下,您的儿子林宇泽近日失踪了,却如此的穿金戴银,着锦戴花,热闹喜庆这几十岁的人,出去若吓着人可真就不好了!”
说完这些,她昂着头手将搭在秋葵的手里,转身就走。
“她说什么?谁吓人?这个小丫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脾气不小啊!老桂你去把她给我捉来!”
薛氏并不若她在人前对着林国公唯唯诺诺的。
可以看得出这个脾气可称不上好,林暖暖怼过她后转身就走,这让她不由得大怒起来。
“这,夫人您何必跟个小娘一般见识呢!”桂嬷嬷难为地看着薛氏,小声地说道。
“我难为她,你看她说的这是什么?什么叫我穿这一身,就是出来吓人?真是个讨人厌的丫头!我怎的就不能穿了,不是说林宇泽没有死吗?就算他死了,我也能穿....”
“夫人!”桂嬷嬷眼见着林暖暖停下了步子回转身子走了过来,一张白嫩的小脸憋得通红,不由打断了薛氏。
“怎么?”薛氏自然看到了回转了来的林暖暖。
她斜睨着自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不经意地吹了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