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边走边说地就回了。
进了屋内,林暖暖领着秋葵,对着姜郡王妃深深地福了一礼,又长揖至地。
姜郡王妃见她学着男儿长揖先是觉得好笑,后见她自长揖不起忙道:“暖暖你怎么了?这是干嘛?要去李府?”
“快起身!”姜青媛说着就走下来,扶起了她。
“怎么了,嗯?不是姨母不让你去!”她看了看左右,厅内只余自己的丫鬟采青跟林暖暖主仆。
“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若实在想你外家,过几日姨母陪你去走上一遭!”姜青媛心想,小孩子想去外家也是正常,要不自己陪她走上一遭,只这李府,唉,想想也是水深。
林暖暖心下一暖,知道姜郡王妃这一切都是为了顾全她。
且不说,她去了李府,林老夫人面上过不过得去。就只说这李府,来诚郡王府接人,就只派了个婆子。
虽说是李老夫人身边的人,可这样子,林暖暖若去了,李府里的人焉有不轻视之意?
郡王妃比她看得远,又以她身体未好,替她拒绝。只说她择席,又暗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故而乔嬷嬷那样的人,才会一言不发就走了。
按理,李老夫人应是很疼爱李清浅的。李府这一番动作,倒是让人费解,不过林暖暖是顾不得这些,她只知道,姜郡王妃就跟李清浅一样对她无微不至的好。
林暖暖有些不明白,但更多的是感激。自她入京,这一件件一桩桩,哪件事情不是帮她弄得服服帖帖的?
林暖暖不由有些感动,她一下子扑进,正在端详她的姜王妃怀中。
“姨母,您要是我的亲姨母多好啊!”林暖暖娇娇地道。
“这傻小娘!”姜王妃叫她这一扑的很受用。
她接住林暖暖,把她往怀里又挪了挪,“你这是嫌我对你不够亲哪!”
“不是的,姨母你知道的!”
“呦!还撒着娇呢!”就在两人腻歪时,薛明玉掀帘而入,一见之下,忙打趣道。
“姐姐,你也来!”林暖暖坏心眼地把薛明玉拉进姜郡王妃的怀中。
薛明玉一个不提防,跌了进去,林暖暖又趁势滚了过去,姜王妃挨不过,一下子跌落到炕里……
诚郡王跟薛明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人,滚作一团笑的十分开怀。
诚郡王嘴角微翘,咳了一声,缓步走了进来。
“咳咳!”姜青媛忙把两人扶起坐好。
这一番打闹,三人脸上都染了红晕,只姜青媛的分外不同。
只见暖暖、明玉两人如才开的杏花,只透着一丁点红意。可姜青媛就似熟透的蜜桃,由里及外,红了个遍。
林暖暖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诚郡王又看了看郡王妃,心里有了计较。
原来这诚郡王平日里看着严谨,可这私底下跟林宇泽是有的一比,要不姜青媛的脸能红成这样?
“咳咳!”诚郡王见姜青媛脸红的不行,心内不觉得一动。
“在说什么呢?这么好笑?”姜礼没话找话地道。
薛明玉见诚郡王看她,也不吭声,只转过头看林暖暖,林暖暖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地道:“嘿嘿嘿……我们,是在诉孺慕之情……嘿嘿……”
“嗯,不错,不错!好!”诚郡王心不在焉地摸着胡子道。
“姨父,姨母!”林暖暖打完哈哈后,肃着脸道:“暖暖有错,请你们责罚!”
“何事?”诚郡王看了林暖暖一眼,沉声道。
“不要吓着孩子!”姜郡王妃嗔了眼诚郡王道。
无法,薛礼只好柔声道:“你虽年纪小,只在我们心中比明玉还要懂事几分,你既叫我姨父,那就是一家人,有事说开就好!”
诚郡王跟郡王妃一样,根本不信林暖暖能有什么错。
“暖虽年纪小,却修养不够!”林暖暖长鞠一躬将采荷到她房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然后羞惭地道:“这事虽错在秋葵,但是主因在我,主子修身不够,没能让下人明白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暖自入了诚郡王府,姨父姨母就待我若亲女,暖如此行为,自觉甚愧!”
林暖暖说完又深福一礼道:“姨父姨母只当暖是自家小娘,该责罚就责罚!”
诚郡王听完许久没有开口,姜青媛急了“暖暖不必认错,是采荷不分尊卑在前,你有何错?”
“暖有错,即使采荷姐姐有错,当禀明姨母处罚,此一错,暖放任秋葵胡闹这是第二错……”
“好了,暖儿,别说了,丫鬟做错了没有打杀她就是轻罚了,不必顾虑这些,行了!”薛明睿拉过林暖暖将她因着打闹,而弄乱的头发理了理。
“不要想太多,一个丫鬟不值当你说这许多!”
“可……”
“好了,明睿说得有理,明睿今日无事你带两个妹妹去看看新得的马吧!”
“是!”薛明睿行了个礼,带着两人下去了。
林暖暖无法,只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