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薛明玉清脆的嗓音由门口传来。
诚郡王妃忙缩回自己的手,诚郡王一阵大笑,由着她去了。
自打姜王妃两年前意外摔倒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
诚郡王只觉得现在的姜王妃变得比他初识时更加的好了。
多了几分豁达跟随性,少了几分刻意的恭敬,俩夫妻成亲十几年了,老夫老妻的竟生出了刚成亲时的急切和甜蜜来。
两人相视而笑,是故没有看到刚刚走进来的薛明玉眼里闪过的促狭。
父王跟母妃这样的好,做儿女的看了怎么能不喜欢呢!
“父王!母妃!”薛明玉行了礼快步走近他们“哥哥快要回来了吧!”
“嗯!”姜王妃看了看薛明玉想了想“你哥哥可能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母妃,那您最近还有没有做噩梦了呀?”薛明玉关切的问。
“好多了!自打明睿去了江南,这几日就好多了!”姜王妃拿着女儿的手拍了拍“明玉放心,母妃近日很好!”
“是呀,我也觉得母妃您这几日脸色红润了许多!”薛明玉仔细地看了看薛王妃欢喜地道。
她又转过头朝着诚郡王看了看,收了点笑容大着胆子恭敬地说“父王,母妃越来越好看了!您说是吧
诚郡王也不看姜王妃只答道“嗯!玉儿说的极是!”
他斜睨着姜王妃,只见她脸若银盆,眉若墨画。眼中含笑,嘴角含情。
头上没有往日的繁复,只在鬓边带了一枝金镶玉的步摇。
步摇上端像双翅展开,镶着精琢玉片花饰,其下分垂珠玉串饰。
随着她微微一动,那步摇上的珠玉串饰也跟着轻轻摇动,拍打着她的芙蓉面,既显得雍容华贵,又有风情。
诚郡王轻咳一声,挪开了视线。
那个步摇是他所买,这是他第一次买饰物送于妇人。只没想到这般适合姜王妃。
姜王妃脸上微热,别过头去也不说话。一向端庄的她竟现出不同以往的妩媚。
薛明玉看了看姜王妃只觉得好玩,诚郡王在这儿她也不敢造次。她想着:一会儿再找母妃说说吧。
不待她踏出门去只听得门口两声莺啼:
“怎么不让进啊?我们是来拜见王妃的!”
薛王妃眉头一皱复又松开“让她们进来吧!”
诚郡王看了看薛王妃,不自然地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咳了咳:“咱们在这儿让她们进来做甚!”
“那王爷稍等,妾身让她们回自己的屋子里等王爷吧!”
诚郡王听了面上不显,只拿手在嘴上咳了一下道:“不用了,既让进来说两句打发了吧!”
“嗯!妾身知道了!”姜王妃恭敬地说。
诚郡王见刚刚还一脸笑意说不出温柔的姜王妃一瞬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恭敬有礼,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目。
他悄悄地捏了捏姜王妃藏于宽袖下的手。
姜王妃见好就收,只做不知。只用手指在他手上重重地挠了一下收回了手。
诚郡王缩着手,一脸的笑。
“她还敢出来现眼呐?”薛明玉看着给诚郡王夫妇行礼的戴氏不禁嘴里悄声道。
“行了,不用多礼,起来吧。”姜王妃嗔了下薛明玉,又看了眼诚郡王。
“人家可是来找你的!”
诚郡王悄悄地道“我可没有去招她们!”
诚郡王暗地复又捏了捏姜王妃,用手轻轻的划了划她的手心,姜王妃抽开了手,也不看他。
姜王妃想起自她醒来后,诚郡王一次都没有去过那两人处,只守着她。等她大好了也从来不提西跨院里的那两个。
她只觉心中一软。其实,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诚郡王也是少去西跨院的。
这边厢王爷和王妃俩人打着眉眼官司,只是苦了这俩个妾室。
二人本就不得看重,不过以前一个月中王爷总能来个一、两次的。自打两年前王妃摔了一跤后,诚郡王就再没正眼瞧过她们。
本就不得宠,又无子。再这么下去可怎生是好。
“你们请过安就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诚郡王早就有点不耐了,见她们忸怩作态,更觉厌烦。
俞氏自从上次大着胆子献了一回糖莲子被斥“东施效颦”后就一直恹恹。
见诚郡王如是说,忙福了福下去。
只那戴氏是歌伎出生,生的倒是俊俏。虽比不上姜王妃的尊贵大气,到另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娇柔。
她旁倒罢了,只嗓音婉转,一出口如黄沥血般的楚楚动人。
戴氏是旁人所赠,见王爷现今只要来了后宅就只到王妃处。不禁有些着急。
她今年十九了,眼看着年岁渐长,不趁着王爷如今没纳新人,分一分宠。这以后院子里再进人还有她什么事?
“王爷!王妃仁慈免了敝妾的陈昏定省。可敝妾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