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着眼前的女孩,林庸心中思绪万千。
在这战火不断的中缅地区,人人自危,民不聊生,几乎所有人都是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然而这个女人不仅肤白娇美,体态健康,而且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高贵长裙,手腕上配着晶莹的装饰,脖子上还挂着一枚小小的宝石吊坠。这本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并且她还出现在这样一辆军车上,不得不让人难以理解。
最关键的是,她口中竟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却带着一丝异域的腔调!
听到这哭喊和求救,林庸准备上前将她松开。
“等等,先别松开她!我们都不知道她是谁!”施文仁一下拦住了林庸,警惕地看了看后备箱里梨花带雨的女人。
“我的确不知道她是谁,但她是个女人!她在向我求救。”林庸绕开施文仁,快速地将女孩解绑,两只臂膀一用力,便将女孩从后备箱里搀了出来。
这女孩身子纤瘦高挑,穿上高跟鞋后几乎和林庸一样高。两手娇弱地抱在胸前,口中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泣着,看上去十分让人心疼。
蒋义上前去:“姑娘,你为什么在这部车上?”
那姑娘顿了一下,将三人的神色寻了一遍,猛地扑在了林庸的身上,哭喊道:“他们……呜呜……他们想强爆我……呜呜呜~~!”
“切~!”施文仁一扭头转向了一边:
“这儿的女人,十个有五个都被人强爆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林庸被这一抱,只觉得暖香入怀大脑充血,整个人动也不敢动,崩得紧紧的,无助地看了一眼施文仁,最后终于伸手拉开了肩膀上的女孩,对她温言道:“你……放心!现在安全了,你能说说你是谁吗?”
女孩抬起头来,眼里如雾月般朦胧,啜泣着说道:“我家在孟东,从小被悄悄送到国外上学。因为连年的战乱,孟东又是金三角地区,我收到消息,说我的父母……呜呜……说我的父母被流兵打伤了,所以我想回去看看他们,到达曼德勒后,有几个士兵说可以带我回去,我不和他们走,他们……呜呜……他们就强行把我绑住,想把我……想把我……呜呜呜……”
说完,她又再次趴在林庸肩膀上哭了起来。
孟东?
林庸倒是知道这个地点,正在南桑的东南边上,往东就是老挝,往南就是泰国。正是金三角的战乱点之一。但是林庸听到这姑娘的话,虽然说得合情合理,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但此时看着她水蒙蒙的双眼,不知为何就是生不起一丝怀疑,索性抛开防备,接着说道:
“姑娘,你先别哭了,冷静一下。孟东那边是个死亡地带,你一个姑娘如果要去那里,定然会遇到危险,我想你最好还是等内战平息了再过去,这样吧,我们送你到前方的小镇,让你能够回到曼德勒。”
那女孩看着林庸和善的表情,眼里的光竟然坚毅起来,声音清丽而坚决:“不见到我的父母安然无恙,我是不会回去的!能麻烦你们送我到最近的小镇吗?我到了以后就……就自己去……!”
林庸有些无语:“你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吗?如果这样的事再发生该怎么办?”
女孩的接下来的话却让林庸震惊了:“是的,我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但我知道如果不去,我会遇到什么。他们是我的父母!虽然我从十二岁开始,就被送到国外没有再见到过他们,但是他们一直都是我心灵上的依靠,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测,我愿意和他们一起……”
这时蒋义两眼放光过来对林庸说:“咱们到了南桑以后,同样要从孟东去往泰国,再从泰国搭船去往马来,要不……?”
林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施文仁,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些花生嚼在嘴里说道:“别看我,我只负责把你们送到南桑,但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儿……带她,准死!”
林庸皱皱眉,本想又有些犹豫,但转过脸来看着女孩水蒙蒙的的双眼,一下又说不出口,沉吟了半晌,林庸对她说道:“你先上车吧……去孟东的事,咱们再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姓阮,叫名伶,就叫我名伶吧。”女孩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接着说道:“我阿爸是越南来金三角的,但我阿妈是中国人,所以我从小其实是在中国长大。”
蒋义马上上前来,伸出一只手做握手状,一本正经的说道:“蒋义你好!我叫林庸,他叫名伶,我是他大哥!”
林庸一阵无语:“大哥!你智商哪去了?我才是林庸!”
蒋义这才反应过来,一阵尴尬地无措:“对对对!他是我大哥!”
这一出闹剧后,气氛和缓和了不少,名伶的神情似乎也从阴霾中走了出来,羞涩地伸出手来和蒋义握了一下:“车上还有位置吗?我坐哪里?”
蒋义马上说道:“那边那个大叔是开车的,我们俩坐后面,林庸喜欢坐前面!”
林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蒋义怎么见了女人总是这副德行?跟难民见了包子似的……
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