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摄骨,街头已不见人影,街角的蛋糕店早已闭门打烊了。不抱希望地探头张望,她却还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童鸽狂奔冲进他的怀抱,他手里的蛋糕一颤。
“对不起,都过了十二点了,说好跟你一起庆祝生日的。”恍如回归到少年时代,童鸽还是那个恣情自在、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这对张青遥来说也不过一时半刻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介意:“有什么关系,对了,她好些了吗?”果不其然,他以为童鸽是陪弋川到现在。
“走,我们回家!”童鸽挽起张青遥的手臂,宛如少女。
“哎,轻点儿,还有蛋糕呢!我一个大男人倒无所谓过不过生日,这不你爱吃嘛……”
活着,无所谓浪不浪漫,无所谓有没有仪式感,童鸽很清楚,重要的是他始终都为你着想。
明天的剧情倘若无法由我们主宰,不如珍惜眼下能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从浴室出来,童鸽只套了件中学时的蓝白校服,在她身上显得尤其宽大,那双光洁的长腿若隐若现,这叫刚好迎面相对的张青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总要想出点说词,缓解一下尴尬,张青遥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愣愣说了句:“你……早点休息……那我……回去了……”
他刚转过身,就被童鸽从身后紧紧抱住,内心悸动不已。
“不要走,今晚留下来,好吗!”一阵绯色浮上她的脸颊。
此刻,张青遥心知怕是再也无法推开了,她身上散发的清香像蚀骨毒药一样吸引着他。
她的吻落在他的耳畔,他如迷如醉般听到一句:“生日快乐。”
他攀上她纤如杨柳的腰肢,誓要她做他的新娘。
是夜很短,却又如三生三世一样漫长,天边泛白,太阳升起的时候不像夏日里那般赤红。
还没有来得及欣赏一番她美丽的睡颜,张青遥醒来的时候,童鸽早已不见人影。
床头只留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我要回去工作了,不久陈晔霖跟弋川的婚礼,我们到时候见。
张青遥嘴角含笑,满怀期待,暗自下定决心准备求婚,陈晔霖的这一次婚礼仪式,伴郎伴娘再也不会缺席了吧。
因为太过担忧,花容再也不敢出现面对陈晔霖跟林弋川了,花煜风也终于逮到机会,死死将女儿扣在花氏好好工作。
少了花容的纠缠不休,顾濠上下班的闲暇里还真不太适应了,但他却是最清醒的那个人,有些事明知不可能,就不要过分沉迷。
在陈晔霖的悉心照料下,弋川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他们再一次忙于筹备婚礼当中,陈建跟袁虹玉也每天操劳着照顾弋川。
回到剧组的童鸽,恢复了一往清冷的脾性,就连面对黄佳齐偶尔的打扰都不再表露多余的情绪。
一日,童鸽被黄佳齐堵住,这小子用狠劲抓住她的手腕。
“你终究都会是我的人。”
不发一语,童鸽只斜眼睥睨着他。
“只要你不想那个张青遥一败涂地的话,在我面前就收起你这不可一世的高傲吧。”黄佳齐说着说着大笑起来,他花费了这么长时间,不允许得不到。
童鸽被独自丢下,手腕被勒出了红印,孙妍芝找到她,心疼地扶住她。
“痴心妄想!鸽子,你没事吧。”阿芝心疼得很。
浅浅一笑,童鸽失魂自语:“无论未来怎样,我始终是爱着他的,青遥……”
天成集团无人顾及,只有方亭一个人苦苦支撑,可一连数起产品问题以及解除合作事件,大大折损了企业的信誉与口碑。年底了,方亭决定暂且支撑过去,能年后用实力去证明。
方亭每天都回来很晚,弋川出院也没有亲自顾及到,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拒绝来自弋川的关心。
初来人间,明明是方亭对自己最好,如今他的冷淡,倒让弋川以为是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趁着陈晔霖不在跟前,弋川追到方亭的房间门口,想要搞清楚究竟因为什么。
“方亭,我是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吗?我给你留的夜宵,你一口都没吃。”弋川闪烁着晶亮的眸子。
方亭刻意回避着她的目光,语气没有温度:“哦,我不饿,我在公司吃过了。”
弋川不再会轻易被敷衍过去了,她紧接着说:“不是,自从我回家后,你都故意避开我,我也在天成工作过,天成没有忙到需要天天加班到三更半夜!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让你这样讨厌我了?”
“没有,我没有讨厌你,”停顿了片刻,方亭忽然神情激动,摇晃着弋川的肩膀说,“你离开他吧,他不适合你,你们在一起只会一次又一次让你受伤!”
她以为方亭是太担心自己了,可那些发生过的桩桩件件也不是陈晔霖能控制的。弋川早已没有了退路,从她接受了母亲汍澜的修为变成人时起,便没有了回头的路。
何况如今,弋川眉宇间蕴藏着一腔柔情,低头凝视着小腹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