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于夜色中,只有重金属的聒噪能填补陈晔霖内心的空白,他的眼神从KIKI身上一掠而过,漫不经心地一口饮下一杯威士忌:怎么会有人能突然间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一丝消息,又或者,林弋川这个名字就是假的……
KIKI妩媚地摸上陈晔霖的胸口,烈焰般的红唇在他耳边一张一合:“陈公子,你现在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淡,那天明明很火热的……”
陈晔霖猛地抓住了KIKI的手,突如其来的接触让KIKI嘴角含笑。
紧接着,陈晔霖扯开KIKI的手,拒绝她在触碰自己的身体,他讨厌太过轻浮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KIKI碰上了她无法掌控的男人。
低贱的女人,陈晔霖见过不少,他可以肆意玩弄,却不想被摆布:“你不会以为我会对你这种人认真吧……还相信豪门美梦啊?”他的语气十分不屑。
她不甘被侮辱,却更不甘连最低保障都措施,瞬间挤出耀眼的笑容,伸出手:“玩过了,起码要付钱吧,你真以为我跟你纯玩感情啊!”
从怀中掏出几沓钞票扔到她面前,陈晔霖甚至眉毛都不抬一下,底层的人就该被他踩在脚底下。
没有自尊没有低不下去的头,KIKI仿佛看到了名牌包包化妆品一样,激动地蹲下身捡着散了一地的钞票。
醉意使陈晔霖眼神迷离,他眯着眼看着眼前来了又去的人影,突然间,似乎看到了那熟悉的样貌。
若影若现的人形在他面前停驻了很久。
夜店里出没的女人,没有谁是他下不了手的,陈晔霖头脑一热,将眼前的人拉进怀中,就算是幻觉都好,因为他需要发泄。
如鸡蛋般吹弹可破的皮肤,他贪恋地**着那张柔嫩的脸颊,心里清楚明白不可能是她,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见对方并没有抗拒,陈晔霖更加肆无忌惮了,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一边蹂躏她的身体,一边疯狂地亲吻她。
“啊~~~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反抗起陈晔霖。
含苞待放的花朵?陈晔霖也从不怜惜,他一手握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上方,言语并不温柔:“装什么纯情,玩了我会付钱的,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说不定我会包你几个月。”
这才是真实的他吗?她的眼里满是失望,盈着泪光:“你在说什么?”
“今晚,陪我。”陈晔霖贪恋触摸得到的那张相似的脸。
她浑身凉透了,声音嘶哑:“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谁?”
“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你们女人甚至连名字都可以是假的,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是谁!”说完,陈晔霖的亲吻细密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愿意,还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转瞬间,她就挣脱了陈晔霖的控制,这个人除了满身酒气再嗅不到熟悉的味道了。
揣着满满的热情而来,心却凉透了半截,林弋川原本想要扑进陈晔霖怀中的心情消散了去: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都忘了,人类,真让人意想不到。
弋川飞快地冲出了这容纳着人世间妖魔鬼怪的酒吧。
酒杯掉落四分五裂的声响扰乱了陈晔霖,他脑袋里一阵訇响,而后迷迷糊糊自言自语:“这次的幻觉有点真实——”
他腻味地将上衣口袋里剩下的白色药丸弃若敝屣般投掷在地上,不想再尝试了。
一边跑一边流泪,弋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难过,可她就是很难受,就好像心里有东西堵着出不来一样。
月色下的明眸皓齿,还有那因啜泣而变得粉红的小脸,在杳无人迹的大街上尤其突兀,很轻易便找来那些不正经的男人注目。
“哟,这么漂亮的小妞儿怎么哭了呢?”一只手想要托住弋川的下巴,却被躲开了。
三五成群的流氓怎会放过她,他们一人一手搭上弋川的肩膀。
“好可怜,就让哥哥们好好疼爱疼爱吧。”
他们互相交换了狞笑,摩拳擦掌步步逼近弋川。
嘤嘤而泣的漂亮姑娘,他们误以为可以任意凌辱,可哪里知道她才不是一般漂亮柔弱的小女孩。
越是想到陈晔霖刚才跟眼前这群流氓一样的行径,弋川就越觉得失望,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使出浑身解数打得这帮流氓满地嗷嗷呻吟。
使用法力每一记重击打在他们身上,弋川就纠结着整张脸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我好不容易回来看你……”弋川呜咽得像个孩子。
这帮流氓早知被虐,打死都不会来调戏弋川,连连求饶:“女侠饶命饶命,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全身心陷入了抽泣,弋川也没了力气,打累了就抱着身子顿了下来,这群人渣便趁着空隙逃之夭夭了。
刚跟朋友欢聚玩准备离开酒吧街的顾濠,远远看到了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好奇走进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他试探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