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嗯,去吧。”
江尘音笑了笑就转身走了,薄暮雨的手放在背后,左右两只手的食指绞在一起。
“唉,江老师这个小气鬼,有马甲线很了不起么,不就是锻炼么,谁不会啊……”
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叶夏岚半真半假地哀叹了起来。
“唉,还就是了不起。小雨,来,我接着跟你说你爸,他今天盯着那个女的看了好长时间你知道么……”
薄暮雨的眼睛看向屏幕里夸大其词的叶夏岚,总觉得自己的耳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叶夏岚的声音听在她耳中并不清晰。
但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全都是刚才随意倚靠在门边的江尘音,她的手心有些热,跟心一样。
周末,江尘音带上薄暮雨一起回江家老宅。
江老爷子对薄暮雨跟江尘音一起住没有任何意见,当时江尘音搬出去的时候他还乐呵呵地笑了几声,让江尘音周末一定要把薄暮雨带过来。
这次过去,薄暮雨按照惯例又输给了江老爷子好几盘棋,老爷子的心情显然高兴许多,摸到拐杖的时候都忍不住往地板上敲了两下。
晚饭过后,江尘音去看两个侄子的功课,江英纵和江高峻在客厅里谈论着公事,江老太太跟王姨去了厨房,薄暮雨也跟着去。
不过才走了没几步,江老爷子就叫住了她:“小雨啊,跟爷爷来一趟书房。”
薄暮雨皱起了眉,只是想不出什么来,便点了点头:“知道了,江爷爷。”
江家老宅很大,光是这一栋楼,每一层都有很多个房间,而且装修风格都比较典雅,充满了文艺的气息。身在其中时,仿佛置身于一个颇有名望的大家族里,不过江家的背景也的确如此。
一进书房的门打开灯,首先就能看到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字。
“天道酬勤”四个字,遒劲有力。
薄暮雨听江尘音说过,这是出自老爷子的笔下,已经挂了许多年了,从江尘音能够记事起,它便被挂在了那里。
江老爷子示意薄暮雨关上门,书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老爷子两手按在拐杖龙头上,眉头皱得像是怎么都无法抚平似的。
薄暮雨不解,叫了一声:“江爷爷。”
江老爷子却没答话,拇指张合,摩挲着拐杖龙头,一双仿佛能够看穿世事的眼眸直直地看向薄暮雨。
良久,他才沉着声叹道:“小雨啊。”
“江爷爷,我在。”
薄暮雨想了一圈,自己从小就跟江家来往甚多,江老爷子几乎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所以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最近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江老爷子把她单独叫来书房说的,便只能静静等着。
江老爷子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低下头思索少顷,这才看向薄暮雨问道:“你跟六儿住在一起也有快半个月了,有没有见过她跟哪一个年轻人走得近?”
薄暮雨更是疑惑,但江老爷子这么问,她也不得不仔细想想。
但江尘音回国以来,以及她们住在一起这么些天,薄暮雨只见过蓝于昕一个人是跟江尘音走得近的。
她回答道:“有,蓝姐姐跟音姨走得近。”
“不是她。”江老爷子却笑了,然后又问:“男孩子,有么?”
“江爷爷,没有。”薄暮雨摇了摇头,这个她连想都不用想,她很确定根本没有哪一个男性跟江尘音走得近的。
“唉……”
江老爷子转身,拄着拐杖往窗户边走,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江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薄暮雨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江老爷子跟叶夏岚的表达方式虽然不一样,但内心的想法是一样的,本质也是一样的。
“不算是,但我确实想要你帮我一些事情。”江老爷子转过身来,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薄暮雨过去扶着江老爷子,低垂着眉眼,等着江老爷子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江老爷子道:“你知道,我有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二都已经成家立业,我不担心,六儿是唯一的女儿,也是我最忧心的孩子。她虽然是最小的孩子,但年纪却不小了,老大的儿子十八岁了,老二的儿子也十五岁了,只有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夜晚是一天里最宁静的时候,江老爷子的声音本就沧桑,现在听来,薄暮雨总觉得还多了一丝忧愁,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可是我跟你江奶奶不能像别的父母一样催促她,甚至有时候我们提起那么一两句就不敢再接着说下去。我们没有办法帮助她,只能尽量不去提以前的事情,可就算是这样,作为一个父亲,我也还是希望她的身边能有个人陪着她。”
江老爷子的声音更低了,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到点子上,总是绕着重点跑。
似乎连他自己,都在忌讳着一些事情。
薄暮雨垂在身侧的手握起了拳,思绪乱成了一团。她只觉得这些日子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