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宏昌忍着笑,挥了挥手道:“罗力,你先出去吧,这儿没你事了,一会儿我再找你,咱们好好谈谈你打人的事,你回去先给我自我反省!”
“是,严校长,我一定自我反省,好好反思,天天向上,努力学习,学好本事,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马宗洲差点一口茶没喷了,尼玛,这B样的还要为社会做贡献,他不挖社会主义墙角就是好事。
等罗力出去了,马宗洲才反应过来:“严校,不是吧,打了程广平儿子的是这小子!”
严宏昌一拍额头,一脸苦笑:“可不是吗?不是他还能有谁,整个就是一惹祸精。”
马宗洲道:“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饼,就应该清出学校,开除了他,走向社会也是个流氓无赖。”
他气愤的说道,直到现在马宗洲还没有从那件事里走出来,还憋着一肚子气呢。
严宏昌为难的道:“马所啊,你也知道,这小子都干了什么事,没办法,遇到这样的无赖学生我们能怎么办,打他?骂他?他转过身又跑教委闹去,我们也难啊。”
马宗洲能够理解严宏昌说的难处,他不就是因为怕这货一哭二闹三跳楼吗?这年头,好人好收拾,流氓好对付,就罗力这种骚浪贱,又会耍无赖的主不好对付,就这么点年纪就会这么耍无赖,再大一点,要是惹到他,他天天上访告状也折磨死你!
马宗洲也是没法,要是罗力真的走向社会了,他还真就有招收拾了他,可是现在,他还是个学生,他想找点黑路子搞他也是没法下手,搞社会上的地痞无赖怎么弄都不犯毛病,可对方是个学生,他也只能想一想。
“严校,我这次过来还真是为了这个罗力来的,他打了程广平的儿子程彬,程家人不让了,这不,告到了分局,学校这块属于的我辖区,这就把我派来了吗!”
严宏昌笑道:“你一进来我就猜到了,马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认真讲起来,学生之间打个架,不算什么事,哪天不打几场,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好勇斗狠,咱们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打就打了,谁回去找父母啊,打不过想法找人,把面子找回来,多打几次,没准还能成为朋友,这是咱们那时候的法子,现在可到好,两个孩子打个架,把家长都搬出来,成了比势力,比人脉,让人无语。
不是我说程家啊,他们家那孩子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打架斗殴,从上学开始就没停止过,欺负同学,放学堵人家女孩子,这事都没少干,就说这件事,起因还是因为一个女学生。
那个程彬招惹一年级一个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学习又好,让这个罗力给教训了一顿,这不就结仇了,中间又有几次摩擦,那个程彬没占到便宜,这不吗,收买了几个体育生,每人给了五十元,让他们教训罗力。
没想到啊,这小子是真能打,一个人楞是打趴下三个,吓跑两个,追着程彬满操场跑,最后把那孩子给放倒,骑着脖子打.......”
马宗洲道:“这小子这么能打呢,还真是小看了他!”
严宏昌道:“所以啊,这事说起来,不能全怪罗力,如果单从这个事件定性,从学校角度,我建议双方各大五十大板,给个警告处分就算了,毕竟程彬马上面临高考,不能耽误学习。
程家惊动你们,他们想收拾罗力,想给孩子讨个说法,这就有些跋扈了,于公于私,我都不赞成他们这么做,这不是教育孩子的正确方法,这是把孩子往邪道上带,这么大的孩子,世界观还不成熟,你把他引导到这样的路上,这孩子将来长大了能成什么样子?所以家长的做法是为不智。
其二,就算他们铁了心要这么做,就算要经官,他能占到便宜吗?罗力是打了人,可都是皮外伤,构不成伤害。
而且打人也是有原因的,程彬花钱雇佣学生,往小了说是学生之间的斗殴,往大了说,那叫买凶杀人,谁是谁非呀!”
马宗洲不傻,严宏昌这么一说,就是想帮罗力了,这次他也学聪明了,换成别的学生,有分局长交代,他能偏着帮程家也就帮了,可是涉及罗力这小子,他有点不敢,吃一堑,长一智,这是个什么货色他可领教过。
要是这小子上局里闹去,那热闹可就大了,他们分局长都得鼻青脸肿,以这小子的尿性,他准能干出来,所以马宗洲这次学乖了。
同时他也有点忌惮严宏昌,这个老家伙可不是好东西,绝对是个老坑货,别看面上像个笑面虎,背后里给你一刀可够你吃一壶,王洪宽就是个例子,这段时间在严宏昌手里是节节败退,就连乔振梁都避其锋芒,他和王洪宽是同学,自然就关注一些。
“既然这样,我看,咱们双方,学校还我们共同出面,能够达成协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孩子间的事,不能太教条,难道还真走法律程序,正像严校说的,都有错,真要打官司,结局如何,尤未可知啊!”
马宗洲知道,有严宏昌护着罗力,无论怎么鄙夷这老货,他还是要给他面子的,必竟上次帮了他忙,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