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本是前程似锦的一个好孩子就因为一口烂牙成为残疾,甚至极有可能影响到未来的成就,心里便是一股怒火升起! 他咬着牙,瞪着武媚娘与高阳公主,一字字说道:“令狐家不要赔罪金,只要一个交代!” 不敢对你高阳公主如何,还不能对房遗则如何? 不将房遗则弄出一个发配三千里的罪名,他令狐德棻也无法再去面对自己的小孙子,干脆今日就撞死在这刑部大堂! 至于令狐锁被高阳公主重伤…… 那也只能作罢,改由房遗则来承担这个后果。 且不说高阳公主身为殿下之尊,只是韦挺为高阳公主作证是令狐锁冲撞凤驾在先,这一点便让令狐德棻有气撒不出。堂堂公主殿下被冲撞,打你一顿怎么了? 说到天边都是你没理。 他这句话出口,堂中气氛顿时一变。 韦挺连忙上前劝道:“老尚书,何必呢……” 话未说完,便被令狐德棻打断。 令狐德棻面冷如铁,决然道:“韦尚书无需多说,劣孙固然顽劣,然现在身受之创伤已然十倍于其所犯之过错,若是不能为其要回一个交代,老夫有何脸面当他的祖父?有何脸面去见令狐家的列祖列宗?” 他心志已决,就是要跟房家死磕一回! 他就不信,沉寂多年现在终于时来运转蒸蒸日上的令狐家,会斗不过一个日薄西山的山东房家? 韦挺喟然叹息。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局面,可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房家拿出最大的诚意,用巨额赎金来换取令狐家的和解。其实说到底此事不还是一场纨绔之间的争斗,且令狐锁只是轻伤?但是令狐德棻却又不能收下这笔和解金…… 这就是一个死结。 韦挺不禁有些疑惑,这个武娘子智计高绝,怎地使出这样一步让令狐德棻左右为难最终只能鱼死网破的臭棋呢? 高阳公主气得花容变色,怒叱道:“令狐尚书这是打算一意孤行,死不认错了?” 令狐德棻冷言道:“老臣没错,伤人者房遗则,老臣只是请求按照律法办事。” 武媚娘忽而插话道:“那么依令狐尚书之言,公主殿下刚刚责罚令狐锁,您亦要追究到底了?” 令狐德棻脸色难看,纠结了一下,赌气说道:“老臣不敢,既然是劣孙冲撞凤驾在先,那么即便是殿 下将其打死亦是罪有应得。” 他心里想着我是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不过这笔账自然要算到房遗则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