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猛地砸下。 “咣” 一声闷响,那“百骑”精锐被反震得手臂发麻,低头去看,那石板却完好无恙,只是被击打之处出现一个小坑。 “百骑”精锐有些傻眼,不信邪,再次举起大锤,“咣咣咣”的一通猛砸。最后整个手臂都差点废掉,那块石板也只是龟裂开来,因由铁筋的缘故,依然不碎。 李二陛下不淡定了! 如此材质,若是用之建筑城墙,果真便如房俊所说那般,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转身盯着任中流,急问道:“此物如何难以量产?” 任中流这些日子都跟房俊一起厮混,对水泥的详情了若指掌,解释道:“此物乃是用石灰石、黏土、石膏等物研磨成粉末状,混入窑中煅烧。原料易得,只是这研磨成粉的工序实是不易。” 李二陛下鼻息都粗重了几分,研磨不易,那就加大人手便是,岂能因噎废食,将此等绝好的材质弃之不顾,只是用来修桥铺地? 那瓜怂果然专门给自己添堵! 李二陛下没好气的问道:“房俊那厮现在何处?” 任中流吓了一跳,他可从未听闻李二陛下喊一个人为“那厮”,也不知是恨到骨子里了,亦或是亲近到毋须寻常礼仪…… “房侍郎正在田里,组织人手搭建水车。” “水车?那是何物?” “一种以之从地处提水至高处,灌溉农田的器具。” “带某去看看!” 李二陛下来了兴致,归根结底,此次出来透气,便是被太史局那个“春旱”的推论给闹腾的,此时听闻有能从地处提水至高处的器具,自然要去看看。 “诺!” 任中流躬身领命,嘱咐了修桥的工匠们几句,便在码头处找来一条驳船,将李二陛下连同“百骑”都驳到对岸。 站在驳船上,望着两岸如梭的舟船,密密麻麻林立的吊杆,李二陛下很是有些神情恍然。 “那吊杆好似能提得起很重的货物?” “正是,房侍郎说,那叫……杠杆作用,很有四两拨千斤之神奇。” 任中流详细解说一边杠杆的原理。 李二陛下很聪明,一点就通,赞道:“这道理真也明白啊,抬东西的时候,横杆越长越省劲儿,可也只有房俊将这道理运用到码头上,还算有点歪才!” 任中流嘴角一抽,这还叫“歪才”?陛下您对房侍郎可真够有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