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玻璃,其实是房玄龄的注意。?那么问题来了,当官儿当成精了的房玄龄,为什么把这么一大块肥肉让出了呢? 列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下下回分晓!~~ 嗯,说人话吧,意思就是,您先别急啊…… ********* 入夜,太极宫内灯火辉煌、人影幢幢。 正旦和上元节,是禁宫之内唯二的两个不落钥的日子,长安城内也取消宵禁。 太极殿内,宾客如云宴席如水,番邦异域的使者质子聚于一堂,恭贺新春佳节。 李二陛下心怀舒畅、兴致大好,酒到杯干。不提那些化外蛮夷,单单是留下陪宴的酒量好的大臣们,也很少能见到李二陛下如此畅怀的时候。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这玻璃之法到手,意味着拮据的国库即将前所未有的充盈,志存高远的陛下自然可以大展身手,将以前迫于军饷粮秣而未干的事儿全都干了。 文臣还好点,一干武将却是端着酒杯瞅着身边的蛮子一个劲儿的冷笑。咱们那位陛下只要能腾的出手来,就不知道你们之中哪一个倒霉要挨打…… 酒至酣处,李二陛下醉眼惺忪,抬手将翩翩起舞的宫女挥退,大喝道:“正逢吉时,喜庆佳节,如此哼哼呀呀的舞调倒人胃口,何不一展吾大唐健儿雄风?” 众人皆大呼:“善!” 不待片刻,一众披甲执锐的壮汉齐刷刷步入大殿。 一阵激昂的鼓声想起,声震殿宇,气势雄浑,感天动地,闻之者莫不热血沸腾! 舞者步履矫健,往来击刺,疾徐应节,抑扬蹈厉,声情慷慨,莫说第一次见此舞的番邦蛮子,便是不止见过一次的朝臣,也莫不扼腕踊跃,凛然震悚。 “受律辞元,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舞者锵然高歌,在座者莫不随声而和,气氛热烈至顶点! 舞阵时而变化,左圆右方,先偏后伍,交错屈伸,以象鱼丽、鹅鹳,时而箕张翼舒,交错屈伸,尾回互,以象战陈之形,变化万端,气势雄浑。 李二陛下亦随之高歌,激动得面红耳赤。 内侍王德忽然走到身边,在耳边低语几句。李二陛下尚在舞蹈的双手突地一凝,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腮帮子的肉棱凸起,几乎可以想象牙齿都要咬碎了! 扫视了大殿中疯狂歌舞的人群,李二陛下不着声色的后退几步,没于后殿。 “砰” 一张案几被李二陛下一脚踹飞,案几上的瓷瓶翻滚着飞出去老远,落在地上“叭”的一声粉碎。 几名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立马跪地,不敢抬头,娇弱的身子簌簌抖,唯恐殃及池鱼。 “气煞我也!这兔崽子是要逼着某砍了他脑袋不成?岂有此理!上辈子跟某有仇还是怎么,为何专跟某的儿子过不去?” 李二陛下暴怒,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额头的青筋好似弯曲的蚯蚓,面容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以往温煦帅气的气质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即便是身后深受信重的王德,此刻也不敢搭言。 帝王之怒,无人可挡。 李二陛下大马金刀的坐到榻上,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这才稍稍平复。 “把那诗给某好好的念一遍!” “诺!” 王德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吟道:“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未进城,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魏王府上绯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管事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嘶……” 李二陛下吸了口凉气,惊疑不定的问道:“这是……房俊那厮作得诗?” 王德恭恭敬敬回道:“正是,当时许多官员在场,老奴也找人印证过,确实是房俊所作,绝无虚假。” 李二陛下不信也得信了,闭上眼睛琢磨一番,越琢磨越觉得这看似朴实无华白话连篇的诗句越有味道,简直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可问题是,房俊那货有这个水平么? 李二陛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者,就是这货蒙出来的? 本来是很欢喜的一件事儿,甭管蒙的还是真有才华,起码房俊作得出这么一诗,水平还是很不错的,也不枉自己将高阳那丫头许配于他,更别说今儿还敕封了一个县侯,千古之后,搞不好还是一段佳话。 但想一想这诗的背景,李二陛下那就一丁点的欢喜都没有,满满的全都是愤怒! 这是要把魏王李泰的名声摁在烂泥里,还要再踩上一万只脚,这诗越好,伤害就越大!说不得,若是流传开去,魏王李泰的名字就得遗臭万年了…… 若是别的儿子被这么侮辱,李二陛下或许看在玻璃的面子上也就气一阵罢了,可为何偏偏是李泰? 要知道,他可是动了心想要将太子之位传于李泰的! 现如今房俊这么胡闹一般的一诗一出世,直接就将李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