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偌大的房间中,紫发的女子安然入睡。
呼吸匀称。
背后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不再渗出鲜血。
希尔缓缓睁开眼睛,迷离之感还未散去。
“我还……活着?”
背后的痛感让希尔知晓,自己还活着。
脑海中关于之前的记忆也慢慢涌了上来。
“是了,是扉流和赤瞳赶来救了我们。”
希尔想撑起身子,却忽然发现床边趴在一个人。
“扉流?”
模糊的视线虽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庞,但是希尔却能感觉到,那人就是扉流。
那一头银发,就算是在黑夜之中也极为显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希尔的动静,扉流缓缓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希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扉流说着,伸出右手覆盖在希尔的额头上。
“还好,没有发烧,问题应该不大。”
扉流松了口气。
这样的伤势很容易发烧,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好在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扉流,你怎么在这里?”
希尔低声说道,脸上红扑扑的。
“我怕你伤势反复,半夜会很麻烦。所以留下来等你醒来。现在你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扉流说着便要离去,希尔却叫住了他。
“扉流!”
“嗯?”
扉流回头,有些不解。
“谢……谢谢。”
希尔低着头,带着一丝羞怯。
扉流笑笑。
“傻瓜,我们是同伴。”
“嗯!”
希尔重重地应了一声,对同伴的理解似乎又多了一层。
扉流轻轻地开了门,忽然想到了什么。
“好好休息,你的伤势需要静养三天才能够完全康复,暂时别急着下床。”
门开启的光线映照在希尔苍白的脸上,还有那淡淡的红晕。
“嗯。”
扉流轻轻地合上了门。
“小鬼?出来了?没吃我们家希尔豆腐吧?”
雷欧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门口,让吓了扉流一跳。
“拜托,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我留下来是一个医者的责任心好吗?”
扉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宣告自己的不满。
“嘿嘿,你少来了,说!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希尔了?”
雷欧奈将扉流揽入怀中,一脸的坏笑。
“我们很纯洁的好吗?才没有你脑子里的那些怪东西。”
“是吗?但为什么我看你的眼神这么不对劲呢?”
“才没有!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休息了,今天累坏了。”
扉流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确实有些疲倦了。
雷欧奈见状也没有继续缠着扉流。
那般高强度的治疗,想来也不会轻松。
“好吧,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了,去休息吧。”
雷欧奈拍了拍扉流的小脑袋,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
扉流也没有跟雷欧奈计较,回去自己的房间,没有多久就呼呼大睡了。
房间里,希尔靠在床头,还在回想着今天的事情。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一瞬间的感觉,只是今天却是真正的虎口脱险。
她本是贫民窟中的孩子,天生少一根筋,有些天然呆。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自己杀人的天赋,从此走上了杀手之路。
没有体会过同伴滋味的她,在夜袭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对于她来说,她在夜袭,不是为了革命,只是为了这里的同伴。
因为她觉得,这些人能够相互理解。
这实在是一种十分美妙的感觉。
“又活下来了。这一次,我的命是扉流救下来的。”
这种可以依靠的感觉,让希尔格外珍惜。
不远处,她的帝具消魂静悄悄地躺在那里。
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目光,消魂上的亮光一闪而过。
万物两断,消魂,拥有极高的硬度,既可以攻击,也可以防御。
跟希尔的性格有些相似。
“消魂,我们还能一起作战,真是太好了。”
夜沉如水,只是终会有一些失眠的人。
第二天。
玛茵一大早就跑进了希尔的房间。
只是她进来的时候,希尔还在睡觉。
“希尔……”
玛茵轻声叫了一句,希尔却没有回应。
虚弱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
“希尔还在恢复期,你最好不要打扰她。”
扉流的声音从玛茵身后传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