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亦寻躺在床上,喝着流瑛喂的药粥。
“去了一趟二殿下那里,拿了守心。”流瑛吹了一口粥,慢慢的喂给亦寻。
“你不该去的。”
“那我该如何?”流瑛用勺子在舀着碗里里药粥,药材是她回来的时候买的,弥诃说的真不错,出门在外会点药理是真的很重要。
“你再等等,我便带你离开。”亦寻许是因为进食之后的原因,气色有些好转。
“你,不必再计划些什么,你这一身伤,也都是为了我吧。我知道你和宁赋以前就认识,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他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但是以后总会知道的。”
“可是我不想你知道。”亦寻背靠在床上,抬头望向她。
“可是该来的还是回来,我总要是要知道我记忆里那个即将及笄的殿下是谁,那个躲在猪栏之后面目全非的人又是谁,如果都是我,又是为何?”流瑛说的云淡风轻,亦寻却心中大痛。他不想她想起来。他甚至希望她永远只是一个青州的小丫头,他是醉乡楼的小伙计,两人偶尔喝酒,偶尔看戏,就这样陪她一生,甚至,不需要她爱他。
只要一生平安就好了啊。
“阿瑛。”亦寻抱着她,有些紧,有些颤抖,那是因为害怕。
“你本可不必的。你本可不必的。”
“我没事的,亦寻,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眼熟,许是我们前世就见过,对吧。以前小,我不懂,我现在懂了,我真心喜欢你,如同你说宝贝我一般。”流瑛双手环过他的后背,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这般拥抱。
他们高高在上时,命运将他们逼下神坛,他们想要平淡一生时,命运将他们逼上风口。
流瑛依旧没有问雁回门一役之事,她觉得无所谓了。未来渺渺,她必当得全局纵观。
亦寻如今身体着实虚弱,流瑛就将他交给了念琉代为照顾,回春楼总比宁府强。她又去了一趟宁府,将啊芷叫来回春楼保护亦寻。
啊芷知道宁赋之事后便想去杀了宁赋,是流瑛一力制止。
“你如今杀不了他的,等我们能够成功离开之时我们再动手,必须一击必中,不然没有生还的余地。”流瑛话间都透着一句狠辣之气,啊芷应了。
“呆在回春楼,等我消息。”啊芷点头。
本以为啊芷在出雷好行动,可是铁皮人根本没有大面积出现,百姓似乎不知道这件事,而王族知道的好像也不清楚,太子最多知道他们是宁赋的亲兵,火毒就是一种瘟疫,绝对不会知道更多。
不过没有普及也是好事,至少没有更多人受苦。
雁回城的事先不管,她要好好的利用二殿下去谋划。
第二日,流瑛去了四殿下府中看望九殿下。九殿下还小,他并没有独立建府,一种跟着四殿下。
“九殿下还好吗?”流瑛的确比较关心他。
“他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的,你不用担心,我带你去看他,他知道你来应该会很开心。”流瑛来府雷晋并不是很意外,带着她直接去了雷音房里。
“念琉姐姐!”雷音见推门而入的是她,直接开心的坐了起来,扯到了伤口。
“嘶!”雷音疼的龇牙。
“我看看。”流瑛拆开她的绷带,伤口是剑上,斜砍入手臂,险些伤了骨头。
“这么严重,我给你带了些药,很灵的。”弥诃的医术比起这些普通的医官实在是强太多,念琉就是一个很好的应证。
“谢谢念琉姐姐!”
“我还给你带了木雕,你看着是否喜欢?”流瑛哄孩子必然有这一套。
红木雕成,与雷音很是相像。
“胥母的姑娘都这么心灵手巧吗?”雷晋拿着小人,很是欢喜。
流瑛不讲话,替他掖好被子。
“你好好躺着吧,别缠你姐姐了。”雷晋出口。
“哥哥又要跟我抢女孩儿!风流!浪荡!”雷音所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大声批判雷晋。
“等你好了看我不打你!”雷晋敲敲扇子,在他头上比划着。
五月正好,雷晋和流瑛坐在府中花园里。
“殿下真是好风雅,这一架紫藤萝开的可真是好。”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般温柔的紫色的。
“谁让家里有个孩子呢。”雷晋玩笑道。
“殿下与九殿下并非一母同胞却这么尽心的养育他,实在是厚德。”
“你也是个十几岁的大孩子,怎么说话这样老成。”
流瑛不置可否。
“他母妃死的早,我们都是一样的命的人,他母妃与我母亲也算是有交情,我怎么忍心看着他死去。”雷晋摇摇头,王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任由他被皇后领走,他或许都活不到今日。
“殿下不怨吗?”
“怎么能不怨,那是我们的母亲啊,可是人世间祸事这般多,一踵接一踵,如何怨的完,不如在世图个风流,我们活下来已经是不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