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中,李彦雯一夜未眠,二殿下的王府里,也多了一位风头正盛的念琉姑娘。雷毅和这位“念琉”的交锋,可没有相府那般含着温情。
“你不错。宁赋想要你牵制我,也算是选对了人,你既然来了王府,你就随意住下吧,西边的临水阁不错,南边的雅筑也可以,想出府和门房说一声就好了,想要什么东西就去库房提钱。”雷毅说的一板一眼,与流瑛四目相对,雷毅眼中沉沉的,而流瑛却是一番我自如风的做派。
“多谢二殿下。“流瑛摸着自己身上上好的绸缎,指腹碾过,很是顺滑,她低头的模样像是一副静好的画。
众人皆知二殿下对胥母来的姑娘生出了情谊,大轿抬回了府邸,百姓们皆以为二殿下抱得美人归,谁能知道这是一场伴着风雨的阳谋。
”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想掀出什么风浪。“
”我也想知道。“流瑛喃喃自语,雷毅拂袖而去。
她是宁赋送到王府的牵制,她同样也是雷毅了解宁赋的手段。
都是在明争暗斗。
雷毅走后,流瑛才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酸痛的小腿,起身离去,先挑一个喜欢的住处吧。
她一个人漫步在王府,王府很华贵,不是奢侈,而是王族的象征,王府自然是有王府的规格的。
她往南边走去,那里开满了棣棠花,夜间清冽,花香淡淡,金黄色的花瓣在夜下也很是显眼,花枝很是娇俏,让她想到了那个一身红色劲装,手拿红穗剑的李彦雯,很巧的是,她的记忆里,仿佛也有一个红衣少年,与她舞剑相伴,《送君》她熟悉,那红色的身影,她也似有所见。四月十五那日,她心中便疑虑重重。
是谁?在她心上挥之不去,她是谁?能对许多事信手拈来。
她今日是一身青色素衣,与那日打扮大有不同,素面清雅,毫无藻饰,但也是清丽无双。她抚摸着自己得脸颊,如果她是长成这样的,那长的,也太快了,变化,太快了。在青州时,或许有她从不打扮得缘故,只是个普通得姑娘,如今不过年,竟然能够变得这么美?她自然是不信得,但她也能找到自己曾经模样的影子,说明却是是自己该长成这样的。
那就是原本有人不想让她长成这样了,是谁呢?自己脑海中那些若隐若现的记忆,也是那个人一手抹去的吧。
她靠的极近去看那棣棠,黑夜里她也能看清上面的露珠。
”你好啊。“她轻轻的问候。
问候自己记忆中的人还是问候即将来临的对手呢?
她抚摸着那多带露的棣棠,随后负手而立,望向天空,她从不是喜欢折花的人。
如今,自己也算是扬名了,虽然是以一个舞女的身份,没能成为将军啊,她轻轻的感叹。世事总是难以向自己想的方向走去,那就,一路向前吧。
她走到雅筑,很是别致,她的所有家当就是她自己一把剑和两把扇子,她拎着自己就住下了。
宁赋和他们这样搞明面上的游戏,她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安心享受,王府的待遇可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既然还没到时候,那她就慢慢等,等那风雨来的一天。
五月的第一天,皇宫来了人。请二殿下和流瑛进宫赴宴。流瑛本在自己的雅筑中拿着小刀子刻木头人,过了半个月的闲碎生活的流瑛一听皇帝要她进宫赴宴,不禁手一抖,划破了小人的面颊,她摩挲着手中面人残缺的一角。
这是,要开始了啊。
流瑛与二殿下同时来到王府门口,两人皆是欲上车,雷毅看他一眼,不禁一哼,一甩一宿,停住不动。
流瑛觉着莫名其妙,让也让的心不甘情不愿。
流瑛提起裙子正准备上马,车夫一脸无奈的看着雷毅,不伸手扶吧,不敢,伸手扶吧,更不敢,这可是殿下的人啊!别说手指头了,衣角都不敢碰一下。
流瑛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利索的上了马车,”二殿下,快上来啊,难道您是要念琉扶你吗?“流瑛伸出一双青葱玉手,笑意盈盈。那双手挡在那里,他上去就必须搭上去,而流瑛似乎没有收回的意思。
雷毅脸色不是很好看:”手拿开,我还不需要人拉。“
”可是我向拉您呢。“流瑛依旧没有收回手。
雷毅很是不悦,正欲搭上去,刚碰到指尖流瑛便撤回了手。
”殿下外面风大,我先进车内了。“流瑛一欠身,便进了车里,只留下雷毅一双不知该作何的手。
车夫见机赶紧去扶了二殿下,本来这种事都是男子对女子所做,男人怎么会上个马车也要让你扶,女子也不会柔弱至此,这不过都是男子表现自己体贴一面的手段罢了,而如今流瑛一个女子要去扶二殿下本就是让殿下尴尬,更在事成2之际抽手而去,雷毅更是尴尬至极。
他本不欲与流瑛过多纠缠,如今这女子不让自己舒心那他也不会让她过多欢喜。
雷毅进了马车,坐在流瑛的对面两人皆是眼神针锋相对。
”殿下想说什么就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