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可真是带不了你家的祖宗。”流瑛实在冤之又冤,一脸憋屈,怀里还有一大把梅子。
“回家吧,天冷。”毓王可能是真的不太会说话,每次的理由都是;天冷。
他顺手去接过流瑛怀里的梅子,澜弦看了赶紧说:“王爷不可,还是我来吧。”毓王想了想自己弟弟刚刚丢的人,觉得自己拦着一把梅子出去也是在不像话,虽然他觉得并无不妥,但是为了王府声誉还是让澜弦去做了。
澜弦接过梅子心里就有点悔了,这真是实实在在的丢人。他跟在小王爷后边,毓王等到流瑛跟自己并排才走,但是流瑛注意到之后都会隐隐的慢半步,结果她慢王爷也慢,后面两个人看着他们这样都深感无奈。后来流瑛也觉得不妥,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回王府?干脆流瑛大步走在王爷前面了。
后来那天的近水楼的人都看见,一个毓王身前有个绿色衣裳的清丽佳人,那姑娘有一股子清逸灵动的美态,王爷笑意盈盈的跟在其后,目光从未转移。自此王城皆知了,刻玉公子毓王琛的身边有了位俏佳人,多少姑娘闺阁漫水,泣不成声。多少王城公子都借着机会去王府想见一见这入了毓王眼的姑娘。
路上毓王和她说了一些关于周普的事,周普本应被皇帝斩首,周固以死明志,愿意辞官回乡,献出所有家财,保周普一命。皇帝仁厚,感念兄弟情深,并没有首肯周固辞官,但是周固坚持,皇帝便贬了他去做了教头。周固通敌之罪,罪中之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边疆苦寒之地,抵御出雷兵将。周固本心心念念想去出雷,如今以这种方式接近出雷国,也算是罪有应得。
“姑娘,王爷说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成汶前来拜访,请姑娘去前厅做客。”
“小微,告诉王爷,以后这种事,就别再叫我去了。”那日流瑛回来的晚,这姑娘竟然一直守在门口等她,她有些内疚,想叫她进去暖和些,才想到竟然连人家名字都没问过,一问之下才晓得她叫小微。
林舟和一些城中公子来过几次,被流瑛拒绝后就放弃了,只有成汶,坚持不懈地来。流瑛却都不理,换了身粗布衣裳,为阿宇腌起梅子来。有一日阿宇得了块木头来找她,让她兑现做木雕的事,流瑛也欣然接受,早上晒完梅子,下午得了空,便想起做木雕来,可是王府并没有什么趁手得工具,她便想去街上买些。
真是好巧不巧,碰上了林舟。
“这不是毓王府得姑娘吗?怎么穿成这样来买这些木匠用的工具?”林舟见流瑛穿着朴素,提着个小篮子在木工这里转悠,便以为她被王府赶出来了,口中皆是轻浮。
“林舟是吧,我怎么着,还和你有关了?”流瑛见这个轻浮市侩得东西就想起当日得屈辱,口气显然不好。
“哟,姑娘火气真大啊,还说不是以色侍人,王府抛弃你了?要不来跟我,保证不比王府差。”
“嗖!”流瑛掷出刚刚拿在手里得刻刀,直接把林舟得鞋钉在了地上,但是没有伤及林舟分毫。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断了你的根!”流瑛虽不是个温柔的人,但平时也是个极其平易近人的人,从没见过她这样生气。
“臭婊子,给我打死她,不不不,别给我打死了,活捉,活捉。我要搞死她。”林舟被飞来一刀吓坏了,连忙知会身边的人动手。
边上的人看着林舟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心中极其气愤,却又苦于林家有势,不敢多言。
流瑛也不是个废话多的人,直接动手,干脆利落的撂倒了所有人。她本就是走的轻逸取巧的路线,如今以女子身份出手,更是让人觉得仿佛在翩翩起舞。路人见姑娘赢了,便一阵叫好。
“我弄死你!”林舟一把拔起地上的小刻刀,朝流瑛扑去,林舟武功皆是花拳绣腿,根本敌不了流瑛,流瑛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直接卸下。林舟啊的一声,松开了手中的刻刀,。
“不成气候。”流瑛捡起地上的刀,不理会嗷嗷大叫的林舟,还挑了几把趁手的,正准备付钱。
“姑娘即是王府的人,便不用付钱了,王爷宅心仁厚,爱民如子,我们感激还来不及。绝对不能收王府的钱的。”
对啊,这钱是王府的,衣裳是王府的,什么都是王府的,就连她这个人,也成了王府的。
那日,流瑛回去之后,就帮阿宇刻好了一个小人,与当初初见阿宇时,一模一样。可爱极了。
流瑛眼见还剩下一截木头,便想着心中那个从容的身影,刻了个模型,刚出了个大概的形状,毓王和阿宇便来了。流瑛悄悄地将手里的木头藏在了袖中。
阿宇眼尖,一眼瞧见了桌上的小木人,与自己时一般模样,甚是喜欢。“阿瑛,阿瑛你真好,阿娘说了娶妻当娶贤,我长大了就娶你了。”
流瑛和毓王一阵汗颜。
“阿宇,厨房有山鸡汤。”阿宇是伴着毓王的尾音跑走的。
“咳,听说你与林舟打了一架。”
“我不仅与他打了一架,我还卸了他一条胳膊,殿下要找我治罪?”流瑛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