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切变得非常幽静。
山脚下,河流边,躺着一个人,正是杨天佑,他其实早就醒了,但是脑子到现在都是蒙的,只是呆呆的看着四周,愣愣出神。
猛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忙坐起身,大声的呼喊道:“陈叔,陈叔、、、、、、陈叔”
可是半响也没人回答。杨天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边喊边寻找着陈叔的踪迹。
最后在不远处一块山岩下,找到了陈叔。杨天佑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刚开始一脸愁容,后来却笑了,就这么沉沉的睡着,杨天佑一时竟舍不得叫醒他。
直到中午时分,陈叔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定了定神,入眼便瞧见了正在河边忙碌杨天佑。心里默默道:真是老天保佑,还好天佑没有事,要不然我还真没法大伙交代。
“天佑,你在忙什么呢?”陈叔扶着身旁的石头,缓缓的站了起来。
“陈叔,您醒了啊,稍等一下,鱼马上就烤好了”杨天佑一边忙着给鱼翻身,一边回答道。
陈叔走到了杨天佑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忙碌的身影,仿佛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半响,回过神来,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眼瞅着都中午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到临州去”
“陈叔,你不用担心。功名什么的如果错过了,可以以后再考就是,毕竟身体才是第一位。”杨天佑看着面前这个略显憔悴的男人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鱼烤差不多好了,赶紧坐下吃,吃了还要赶路呢”说罢,便自顾自的把鱼拿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烟尘,掰下一块,剩下的递给了杨天佑,说道“赶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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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涵渊书院内。
“杨天佑呢?杨天佑人呢?谁能告诉我?”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人,大声的吼叫着。
面前数人都低头不语,眼观鼻鼻观心,甚至不敢看他的脸。
“州府大人今晚特地在鸿宾楼设宴,为临州各地的学子接风洗尘。到现在为止,榜首竟然还没有来,你们让我如何交代”华服之人几乎吼叫着说道。
面前几人心里想到:明明是榜首都没有来临州,让我们去哪儿找人。但是还是没有人敢答话,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找,找,找,都去给我找,找不到的话,以后你们的差事就都别干了”华服之人放下狠话说道。
书院内一群人有苦难言,但是却没有办法听到此话,如蒙大赦,鱼贯而出,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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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临州的官道上。一老一少,正缓缓前行着。
这二人正是杨天佑和陈叔。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着伤,气喘吁吁,有气无力,艰难的挪动着脚步。
“吁、、、、、、”身后传来停车声音。杨天佑二人着急赶路,并未回头。
车上的人喊到:“前面二位,可是前往临州城的,老夫看你二人身上似乎有伤,如果不嫌弃的话,老夫捎带你们一程”
杨天佑二人这才回首看往身后,只见身后停着一辆装潢简单,却不失大气的马车。心想里面肯定是位非富即贵之人。
杨天佑陈两人对望一眼,好似时再商量着什么。最终,陈叔微微摇头。
车里的人见两人没有回答他,也不急就等着。不过车外的马夫全不乐意了,忙道:“我们老爷一片好心,你们倒是给个准话呀,老爷他还有急事呢”。
“走吧,陈叔。我们现在都这幅样子了,有什么好怕的,既然车主一番好意,我们也不好拒绝”杨天佑边说着边走向了马车。
身后的陈叔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车内,杨天佑和陈叔二人看着面前这位正襟危坐贵人。当即抱拳感谢。
贵人微笑不语。半响突然问道:“小伙子这都傍晚时分了,进城可是有急事要办”
杨天佑刚要开口,一旁的陈叔忙说道:“本来是有急事的,但是在路途耽搁了,不知道进城还来不来得及”
贵人看着眼前二人只是笑而不语。
杨天佑见状,说道:“老爷您别介意,既然您肯带我们一程,告诉您也无妨”一旁的陈叔,忙给杨天佑使眼色,可是杨天佑始终视而不见,继续说着。
陈叔无奈,又不好打断,只得放弃,任由杨天佑说着。
“我是临州今年的考生,说是要道涵渊书院参加集训的,可是途中却遭遇飞来横祸,受了不轻的伤,以至于耽误到现在,还没有到临州”杨天佑叹了口气的说道。
这时身旁的贵人,似乎对杨天佑这话有了兴趣,便顺带说道:“哦,你是本届参加涵渊集训的考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呢,不知道你是来自临州哪儿的呢?”
杨天佑想也没想脱口便道:“我是白墨的书生”
“白墨,白墨、、、、、、”贵人沉默片刻笑道:“原来是我们临州的榜首啊,赎老夫眼拙,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