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这个世界遍布丧尸,人类幸存无几,你会怎样面对这个千疮百孔的人间?”
这是我的监护人临死前对我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当然,那时候的我浑身都插满塑料输血管,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密封的玻璃容器里面,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一群丧尸围攻,活生生的咬死。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内脏被逃出来后是什么模样,他是一个顶尖的科学家,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他最满意的实验品。
我叫王涛,从小在一个铜墙铁壁的世界长大,父亲说外面很危险,到处都是丧尸。
但是他自己却经常跑出去,回来的时候就会带着一个已经死透的丧尸,抽取丧尸的血液进行研究。
有时候我会很害怕他狰狞的面容,但他又是我唯一的亲人,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成长到了十七岁,那时候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父亲经常会在我的体内注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说是为了保护我,要对我进行基因改造。
过程持续了大概两年的时间,父亲大喜过望,说他的实验成功了,今晚是最后一次给我注射这些绿色的液体,我也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不用受折磨了。
可就在今天,实验室的电力断掉了,父亲引以为傲的发电机损坏,在他维修的时候,意外将外面的门打开了,冲进了无尽的丧尸。
父亲所有的防护设备都是依靠电力维持,失去了电,父亲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些丧尸伤害不了我,在我第一次进入这个玻璃容器的时候,父亲说只有我自己才能打开出来,可当我有能力从这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成为了一堆烂肉。
我出来又有什么用?我茫然的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苍蝇在嗡嗡的乱飞,吵得人心烦。
我光着身子绕过了父亲只剩下半截的身体,他的白大褂早就被染红了,面部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但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父亲说改造完成后,我的反应速度将会远超常人,并且不用担心被感染成为丧尸的问题,他说我将是幸存的人类唯一的救星。
对于父亲的话我不太理解,我习惯性的来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扯动嘴角,效仿着父亲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
我身上的肌肉层次感分明,然而我并没有锻炼过,这一切都是那些绿色液体造成的。
我的头发早就在我第一次注射绿色液体的时候就已经掉光了,父亲说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研制出了最完美的药剂,但是备份却被闯进来的丧尸给打破毁掉了,令一份则注射到了我的体内。
今天正好是我十九岁的生日,说来也倒霉的,我只有一个人了。
我爱自己的父亲,他是生我养我的人,但我也恨他,从十七岁一直到今天,这两年的时间我觉得他都是在折磨我,可不管怎么说,父亲死了,是那些丧尸害死的。
我从衣柜里挑了一身休闲服,穿上之后我又去了父亲的卧室,在父亲的衣橱里,是各式各样的兵器。
父亲说世道早就乱了,枪支泛滥,他也拥有很多,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摆在衣橱最中央的两把刀。
子弹总有打光的时候,而且必须要打中丧尸的头才会有效果,我不喜欢这种兵器,可能跟我整天躲在钢铁密室看武打片也有关系,我喜欢贴身肉搏。
我将这两把刀取下,刀长七尺,整体笔直,在刀尖微微弯曲四十五度,两把刀的刀柄可以依靠弹簧连接在一起。
取下长刀之后,我握在手中挥舞了几下,速度极快,只能看到一些虚影,父亲没有骗我,我的力量和速度的确超出了正常人太多。
我将长刀的套子挂在了后背上,刀尖正好到我屁股上面一点的地方。
转过身的时候,在我后背衣橱的门碎裂了十几块,悄无声息的滑落,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一两声的脆响。
虽然我是个光头,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去宰杀那些丧尸,一方面是为了父亲报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拯救幸存的人类。
我认为只要自己将这些丧尸杀光,人类就会得救。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从卧室走了出去,好奇的探索着父亲秘密建造的这个实验室,许多地方我都不熟悉,在走到储藏室的时候,我见到了自己日常的吃食,一些塑料袋封禁的面包和早已过期的牛奶。
我看了一眼在这些食物旁边十来个颜色各异的背包,挑选了一个黑色的,将一些面包和牛奶装在了背包了里面。
我感觉这些东西差不多够用了,不够我还可以再回来嘛,于是我便背上了黑色的背包准备出门。
忽然,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我的耳朵动了动,我感觉自己的背后出现了什么东西,有着浓重的喘息声,据离我越来越近。
我太熟悉这种喘息的频率了,绝对是一个丧尸。
倒不是因为我见过太多的这种东西,而是我自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