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剑台上,只见易寒用剑都略带一些慌乱和狼狈。
半柱香后,忽然一昧闪避的他猛地气势大增。
“纵剑式!”
面对这般气若洪流,奔涌不绝的招式,常胤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不过瞬息间他就调整好了心态,旋即握剑反击。
“六极离死门,剑缚涛天式!”
这时,纵然是后发欲先制的涛天式也只有被动防御,否则以易寒那股轰然袭来积聚成形的剑气锋芒必然会承受不住。
易寒见到他又暂时地把他的攻势抵挡了下来,不由得心生感叹道:“不愧是道宗的大师兄,仅凭他这份冷静沉着的临战反击能力足可以傲视江湖,但是,我易寒,也不差啊!”
刹那间,只见他全力牵动着体内的两股真气,倒是没有了像以前一样遭到反噬,似乎是变得有些齐心,一致对敌。
“重云式!”
‘轰隆隆!’
旋即,漫天剑光闪烁,易寒的挥出的剑术犹如耀眼的烈日,更像一条硕大的神龙,滚滚气势一压而下,叠叠不休,重重不绝。
“七极艮惊门,剑逆阴阳式!”感受到易寒澎湃涌来的盖天剑式,常胤方才意识到他刚才是为了积聚剑式,故意闪躲,不由得在心中又是钦佩万分,在与人对战的时候,还能够分心想出‘计谋’。
“这家伙的确很厉害,看来要使出全力了啊!”
随后,只见常胤折剑反转,猛地向前狂斩而下,那气势丝毫不比易寒差多少,犹如地狱中的杀神,恍若可以吞噬世间的一切。
烈日下,空气中正弥漫着滚滚沸腾般地热量,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或许是人群所致,或许是地势所致,或许,是台上两人施展的剑法所致。
此时,数千道宗弟子正聚精会神地观望着,除了剑浪带起的轰鸣声,没有半点杂谈言论。
他们在期待也在盼望,期待逆夺宗门大比的大师兄,那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盼望心中伟岸的身影把这个剑术超群的不速之客击败,两种心情相互纠结,谁也不知道到底该作何选择。
而与此同时,台上比剑畅快的易寒现在却是十分后悔,手中斩去的滚滚剑浪眼见就要和对面袭来的剑浪对撞,他的体内两股真气却已经开始反噬起来。
凌立在半空当中,只见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起来,如果再受到那股反弹回来的偌大剑势,到时候内外受制,就真的在劫难逃,生死在一线之间。
旋即,就在这千余道目光当中,便见到易寒有些无可奈何的折剑回旋,连带起一道弧线,瞬间就斩断了场中的剑势封锁。
‘噗!’
当然这样的代价就是一口热血猛地涌向喉咙,随后,易寒双臂轻展,缓缓落到地面上。
‘轰隆!’
顿时便爆发出一阵阴霾响声。
常胤百思不得其解,他见到易寒突然收回大部分剑势,可是自己同样想要收回来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大家都想不通,纵然两人的猛然一击相遇,最多就是两败俱伤,反而现在只是那个青年自伤,常胤却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场外阁楼上端坐的也是被那一幕惊动震撼,立刻站起相望。
‘呼!’
烟尘归落,常胤即刻便疾飞过去,脸上尽是担忧之色,急切地询问道:“你这是?怎么样,快,我来为你疗伤!”
“不用,常兄,不用了,我马上就能调整好,”盘坐在地的易寒,脸上汗珠拥堵,痛苦的表情不自觉地表现了出来。
现在他的体内两股真气翻腾不止,如果此时再冲进去一道真气,怕是立刻就会因为阴阳相噬,爆体而亡。
一炷香后,常胤方才见到易寒脸上白红交替的光影散去。
“兄台,兄台?”
“没事,我没事了!”易寒擦去豆粒一样大的汗珠后,口中依然还在不停地喘气,看着轻轻扶起自己的常胤,心中对他的好感又是增添了几分。
“你,刚才真是太危险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呃,嗯,因为,我受了一点内伤!”易寒沉吟片刻,随即想到这样说,毕竟体内的两道真气没有融合,如果时时有人惦记,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你居然带伤比剑,怎么一开始不说出来,真是!”常胤一听,顿时有些生气和懊悔。
“没什么,小伤而已,只是刚才遭到了一点反噬,常兄不用介意。”
随即,只见易寒向常胤略一抱拳后便反身朝阁楼那里看去,刚好见到狂刀·苏重几人的身影,顿时心里面一股热浪涌起,嘴角间依稀可以看见一抹欣喜。
“司徒前辈,晚辈剑苍,奉家师墨起之命,前来相商一事,还望您能接见!”
“呵呵,剑圣前辈的爱徒老夫岂敢怠慢,常胤带剑苍少侠去前殿休息片刻。”司徒青阳一脸笑意地说着,倒是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是怎么感到惊讶,毕竟易寒手持‘天殇剑’,自然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