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中,虚空长老和韩长老正要一齐出门。
“咦?”突然虚空长老轻咦一声,转而看向窗外,只见窗外云雾迷茫,白雾遮天,一片迷蒙浑浊的气象。
“怎么了?虚空兄?”韩长老关切道。
虚空长老摇了摇头,随意道:“有人闯入了迷踪阵,激活了阵法。”
韩长老点了点头,开玩笑道:“大概是某个弟子想闯阵,拜你为师吧!”
虚空长老捋了捋胡须,傲然道:“只怕又是被困在阵中,要让人解救了。”
两人一起走出精舍。
当两人迈步走出精舍时,突然狂风四起,肆虐的分咆哮着,韩长老露出诧异之色,“虚空兄,这难道是你给迷踪阵加的一些小把戏?”
“不对,不对。”虚空长老眼中一缕精芒闪过,他伸出一只手,在风中仔细感悟了一番,惊讶无比道:“有人在破阵。”
话音刚落,狂风变得更加猛烈,然而这风也是极度怪异,只是吹散云雾,却并未吹动院子中的一花一木。
虚空长老更加笃定是有人在破阵,而且对方应该还是一个高手,也许不弱于他。
虽然这阵法只是他随意布下的,而且这阵法也不算完整,为了以防伤人,他没有布置对应的机关陷阱,只是想困住闯阵的人。
但既是这样,这个迷踪阵,这么多年来,鲜有人能真正的破开它。
可以说,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个阵法了,但现在这股风实在是怪异,竟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也不符合他预先想好的几种破阵思路。
可以说,这种破阵方法他闻所闻为,见所未见,是一种全新的思路,这种思路极为高明,新奇。
他不由得对这破阵之人来了兴趣,或许对方是个天才,也许可以较量一番,如果年轻的话,或许可以传承自己的衣钵。
韩长老也生出了几分兴趣,他仔细考量一番,又看了看虚空长老,见对方脸上浮现笑意,于是韩长老心里打定主意,待会他准备挽留前来破阵的人。
如果对方是个年轻的天才,那更要不惜代价去挽留他,让韩青与之交好,送钱,送灵石,送美女,送权势,对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能破开这个阵法的人,绝对值得他不惜代价地去挽留,这能大大增强自己这方的实力。
也就是在两人心神闪烁的时候,大风彻底吹散浓雾,让无数天才尽折腰的迷踪阵被破了。
浓雾散开,出现一条通路,在通路的尽头,露出一个站在院门口的年轻弟子。
那是一个年轻人,朝气蓬勃,比阳光还和煦的笑意浮现在他脸上,他身高八尺,相貌英俊,气质不凡,未来有着无限的潜力。
看到是个年轻人,虚空长老顿时脸色一喜,对方如此年轻,但竟在阵法上有这般造诣,或许等自己百年后,那个年轻人绝对能传承自己的衣钵。
或许,收下他做关门弟子,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在阵法上远超自己了。
每个师父都希望能有一个天资不凡,最好是能名扬天下的弟子,那样即便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站在院门口的何一凡无疑就是虚空长老心目中的最佳人候。
虚空长老差点拽断手中一把胡须,何一凡给他的惊喜太大了。
他越看何一凡越满意,尽管他甚至还不清楚对方的真名,但是他已经频频点头,就差主动上去问他要不要收自己为师父了。
韩长老看到是何一凡,心里一惊,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何一凡呢?
他已经暗自做出了无数种设想,哪怕破开阵法的是一个老头,是一个陌生人,他都能接受。
但万万没想到的,竟然是何一凡。
是谁都行,但绝对不能是何一凡。
甚至,他心里还曾有过一丝期盼,如果那个破开阵法的是韩青,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啊!
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他已经极度失望了,尤其是当他看到站在远处的韩青,韩青露出的不甘,嫉妒,仇恨的目光时,他更加确定就是何一凡破开的迷踪阵。
虚空长老捋了捋胡须,面带喜色,柔声道:“来者何人?是何主峰的弟子?是你破开的这迷踪阵?你今年多大?”
一连串的提问,韩长老在一旁暗道糟糕,虚空长老一定是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何一凡做嫡传弟子。
其实,如果破开阵法的不是何一凡,甚至连他都有想收对方为弟子的想法。
原因无他,懂阵法的人太少了,每一个都是珍稀动物。
其中能精通阵法的更少了,对阵法稍微有点研究的都是像虚空长老这般年过花甲,人生已是古来稀的老者了。
像何一凡这般年轻的懂阵法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子何一凡,来自虚峰,今日特地前来拜访虚空长老。”何一凡不卑不亢道,但是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自信的神采。
人不可有傲气,但是不可无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