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镛现在想来,也是觉得与自己妻子相遇时,真的有点像话本上写的那样。不过不同的是,自己面对的是一身黑衣的少年,而不是一袭白衣的仙女。
王镛看了看眼前的孤坟,又想起那件事情没多久以后便见到了王锦,一身的血污,连自己这个当兄长的都差点没认出来。
“大哥,别发呆了,走吧。”一旁的王铸看着兄长一直在发呆,便上前轻轻的推了一下,说道。
王镛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拍了拍刚才拜祭时落到身上的泥土,嘴中轻轻的说了句:“恩。”
苏芸在旁边一直都未说话,只是把拜祭过王锦剩下的半坛子酒全部喝进了肚子。见丈夫和小叔子要走,也起了身。
不到晌午三个人便已经到了家。
王晋鹏和王玉泽两个人还在院中练武,一来二去,也没个输赢,倒像是闹着玩。
王镛在门口看着有些不得劲,将刚才苏芸已经和干净的酒坛子往两人枪尖碰触之处一扔。听到酒坛子破碎的声音,两人手中的枪已经脱了手,王玉泽还好些,左手中的枪还在,王晋鹏则已经被刚才那一下往后震推了几丈。
王晋鹏二人,连忙向三位长辈行了礼,站在了一旁等待王镛的下一步动作。
王镛摆了摆手,说道:“接着来!”说完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二人。
两人见王镛如此要求,便拿起枪继续练了起来。
王玉泽双枪虽说可守可攻,但王晋鹏的长枪也不差,个头又比王玉泽高上不少。到王玉泽的身形也给他造成了不少的便利,双枪讲究的是敏捷,而王玉泽刚好做到了。
王晋鹏的长枪每每向前刺去之时,王玉泽总是靠着身手将其躲过。
一来二去,王镛也是看着无聊,转身离开,只剩下兄弟二人在院子里刷这些花架子。
两人渐渐疲惫,满头大汗还是无法分出个胜负,只好作罢,将手中的兵器放在一旁,停了下来。准备去厨房早些吃食。
王镛从正屋走了出来,将两人叫住:“过来。”
正屋旁边有书房,王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是肚子里也都有些墨水,有个书房也不奇怪。
书房里,王镛坐在桌旁,看着二人,问道:“最近感觉如何?”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王晋鹏先开的口,一本正经的说道:“回父亲的话,我觉得我俩可以打个三天三夜不分胜负。”
王玉泽接着王晋鹏的话,笑嘻嘻的说道:“对对对,我和我哥都老厉害了。”
王镛摇了摇头:“那不是你们厉害,那是你们都太弱了。”
“父亲可有什么办法?”王晋鹏前世练过这个,最近父亲也常来指导,虽说入门容易,但是却还是不尽人意,总觉得自己拿出去会被揍那种,只好求助王镛。
王镛看着儿子这么说也算是欣慰,而且这些天来,他一直觉得王晋鹏在这事儿上也算有天分,便笑着说道:“有啊。”
王晋鹏默默的看着父亲,等着父亲的接下来要说什么。
王玉泽也是满脸开心的笑等着王镛说话。
“明天开始,你们不用对练了。离年关还有几日,这几天我和老三陪你们练。”王镛开口道。
“啊?”两人还是知道王镛和王铸的武艺的,这年前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啊什么啊?”王镛见两人这幅表情,脸色有些微怒,接着开口说道:“去,去,去。吃饭去吧。”便把两人赶了出去。
结果,在小年前的这几天,王晋鹏和王玉泽是真的被两个长辈教训的不轻,每天晚上都得抹上跌打损伤的药才能安然入睡。
王家村是这幅样子,京城里又是另外模样。
京城今年和往年有很大的不同,腊月里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连朝廷也不得不在小年前就把各个府衙封了门。
逍遥王府,虽然是个王府,人却是真的不多,连上府上的幕僚和奴仆也不过二十几人,近几日又下了几场雪,府中也没什么人走动,冷冷清清的。
安玉沉从回来以后便整天呆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弄着什么,就连陈若彤都只是来送一日三餐的时候见过她几次。
这天,安玉沉并没有在书房带着,而是早早的回了卧房。
陈若彤回了房见安玉沉在,有些惊讶,出口问道:“今天舍得回来了?”
安玉沉不说话,走到陈若彤面前,将来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陈若彤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也就由着她。
过了许久,安玉沉才把自己的手缓缓的放下。
安玉沉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我有事同你说。”说完将陈若彤拽到了床前。
陈若彤坐在床上,而安玉沉则是坐在床上的凳子上,两个人相对而坐。陈若彤突然抬起手在安玉沉的脸色抚了一下,安玉沉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流泪了。
安玉沉将陈若彤的玉手抓在自己手里,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陈若彤。
陈若彤被安玉沉看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