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剑的确被格开了,但络腮胡的计划并没有成功,白衣男子反手就是一个横扫,直接将络腮胡手中的木剑劈向另一侧,与此同时一个踏步直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两个身位的位置,等到络腮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砰!”
白衣男子一记重拳直接捣在了络腮胡的腰间,后者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手上原本准备回防的木剑也因此慢了一拍,被白衣男子一剑鞘再次撇到了无关紧要的地方,与此同时白衣男子手中的剑鞘再次上撩,整个人的身子顺势一转,使出了一记铁山靠!
在宋国的剑术比斗当中,体术是被允许的,这一点和其他任何国家的剑术比赛都不一样,因为宋人讲究的是实战,只要好用,他们不介意在用剑的间隙同时使出拳脚功夫。
络腮胡这一次反应过来站稳了脚跟,白衣男子的铁山靠并没有让他失衡,但他的手臂已经被白衣男子的身体别住,完全无法施展开来,已经在外的木匠更是已经被白衣男子的上撩的剑鞘打飞到了络腮胡的肩上位置。
多么好的攻击位啊!
络腮胡精神一振,他以为白衣男子这一记铁山靠是失败之举,不仅没有让他失衡,还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上撩的剑很难抵挡下劈!
现在的情况是络腮胡的木剑在上段,而白衣男子的剑鞘则在下段,两人互相掣肘无法施展开来,但只要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络腮胡就有信心在对剑中胜过白衣男子!
两人自然都不愿意退后,退后意味着更难借到身体力量,白衣男子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忽然往下一蹲,络腮胡立刻获得了施展的空间,一剑朝着蹲下的白衣男子劈了过去,而白衣男子则原地将剑鞘刺在了络腮胡男子两腿中央的地面上,利用剑鞘的长度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络腮胡顿时尴尬了,他这一剑要是劈下去恐怕会直接把白衣男子用来格挡的剑鞘劈歪,问题是现在那把剑鞘就在他的脚边,这要是一歪恐怕他的半个脚掌都要被削掉。
虽然剑鞘并不会真正损伤人体,但站在一旁判决的执法者可不管,他们会把这一次攻击算成有效攻击,并计算身体损伤,损失半个脚掌的络腮胡显然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战斗能力,很可能被直接判负。
络腮胡只好放弃下劈的打算,改劈为刺,这样木剑的打点就能更加精确,不会再被白衣男子拦在头顶的长剑拦住。
本来刺击就是大部分剑术中最具威力的杀招,因为刺击造成的损伤更大且难以防御,络腮胡此时选择刺击却是没有错,但他忽略了一点——
白衣男子比他的动作更快!
几乎就在络腮胡打算一件刺下去结束战斗的一瞬间,下蹲的白衣男子猛地一跃,朝着右侧跳了起来,在避开络腮胡刺击的同时也带动了原本贴在地上的剑鞘,那把剑鞘向上抡出一个半月形,恰到好处地停在络腮胡男子的要害下方。
“……”
围观的男性观众们忍不住弯下了腰捂住自己的要害,而作为当事人的络腮胡男子则脑内一片空白,他完全不敢相信白衣男子的动作,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全程闭着眼睛!
“承让了。”
白衣男子收回剑鞘,他并没有命中络腮胡的要害,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只要白衣男子再进一步,络腮胡男子恐怕就下不了台了。
“闭着眼睛也能这么厉害?”
“御心流不愧是御心流!”
围观群众们立刻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当然是献给全程闭着眼睛击败了络腮胡男子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恰到好处地朝着众人招手。
“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十二大流派的权威不可撼动!他们就是宋国剑术的象征!”就连吴良身边的老大爷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明明刚才黑炼心剑馆的时候就他黑的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