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忠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将他那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画赫然展出。
“听说秦老您最喜欢的就是这唐寅真迹,这小小诚意,还望秦老能够喜欢!”
众人全都发出了一阵惊呼,这《晚风渔艇图》在市面上的价值少说也有七六十万,只不过是一件贺礼他们张家出手倒是显得无比阔绰,压倒了众人。
就连慕家千金送来的那件翡翠琉璃珠都显得逊色了不少。
“这个张继忠,居然摆了我们一道!”
人群之外,夏风不由得为梁洁打抱不平,就算梁洁再傻,也已然明白这是张继忠设好的局,为得就是让自己在这宴会之上下不了台。
“哈哈哈,继忠这礼物真是深得我心啊!这画我得好好裱起来,唐寅真迹难得难得,继忠,你有心了。”
秦老端详着那幅画,爱不释手地欣赏了起来,然后对张继忠大肆褒奖了一番。
梁洁此时脸色惨白,她没想到张继忠这个男人如此的小肚鸡肠,上次在他那西餐厅坑了他一次,这次他却算计到她这个女人的头上。
本来她知道手中这幅画是赝品,就已经打了退堂鼓,眼下还被张继忠这么摆了一道,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不远处,还有钱爷对她虎视眈眈,张继忠的眼中也满是报复之意。
这次宴会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
梁洁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跟他们这些恶势力斗不过,亏了五十万已经让她内心崩溃,现在还要送幅假画,无疑是更加丢人现眼。
秦老在这江汉市的地位不用说,这么多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纷纷过来祝寿,可见他在江汉市的地位,就算她梁洁不是为了巴结而来,也万万不能因此而冷落。
何况当年秦老对她有恩,她才会嫁给了自己已经过世的丈夫,可是如今被奸人这么摆了一道,她也没脸继续为秦老贺寿了。
她只能选择默默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梁洁毫不犹豫地打算转身离开。
“喂,梁小姐!这秦老的寿宴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要走了?难道不打算给秦老贺寿了?”
钱爷的话直戳梁洁的心,这一声招呼打得,别墅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梁洁的身上。
包括将这《晚风渔艇图》献给秦老的张继忠,也一脸诡计得逞地朝着梁洁望去。
他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讨厌,可是梁洁也不傻,已然看出这张继忠与钱爷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狼狈为奸!
秦老听到钱爷的话,这才朝着梁洁望去,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哀伤,问道“原来是梁洁来了。难得你如此有心,还能想着我这老头,怎么这才刚来一会儿就打算走了呢?”
钱爷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对啊!梁小姐,就算你遇到了急事儿,好歹也得将贺礼先给秦老送了再走嘛!”
梁洁狠狠地瞪了钱爷一眼,有些为难地看着秦老,轻咬着嘴唇。
“秦老,我……”
梁洁深吸了一口气,始终都没有勇气将这真相说出来,就算说出来这秦老也未必会相信她的话。
想到这里,梁洁的眼中满是苦涩。
秦老见梁洁为难,大方地笑道“没关系。就算是没送什么贺礼,来了也算是一份心意。来来来,过来让我这老头看看,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这时候,梁洁的身后发出了一声催促“走吧!没事儿,过去见秦老。我自有办法!”
这张继忠和钱爷都在等着看梁洁如何出糗,就算是秦老说了这番话,但在外人眼中,梁洁不送贺礼那照样会被人鄙视,说不定从此以后在这江汉也算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得罪了秦老和这别墅里任何一个人,都能让梁洁今后吃不了兜着走。
梁洁困惑地望了一眼夏风,低声说道“你怎么帮我?难道真要我把赝品送给秦老?我疯了吗?”
夏风大方地拉起梁洁的手,来到了秦老的面前,而周围的其他客人纷纷都对梁洁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感到一阵好奇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这梁洁的丈夫可是已经去世了有几个年头了,她的身边可从未曾出现过什么男人!
秦老看到夏风也跟着梁洁一同走了过来,不禁疑惑地问道“梁洁,这位小伙子莫不是你……”
秦老没好意思说出口,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就像个学生一样,这梁洁都快三十出头了,跟一个小了自己这么多岁的男人在一起,在他这老人眼中很不体面,而在众人眼中也会被称为是老牛吃嫩草。
夏风见这位秦老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份,大方地回应道“秦老,您可不要想多了。我是梁洁姐姐的干弟弟,我叫夏风。”
干弟弟?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干姐姐?
一旁的梁洁脸上不住地脸红,这个家伙还说让人家不要想多了,偏偏认了个干弟弟,还不让人家想多?
秦老点头打量了一番夏风,不禁赞许道“年轻有为!梁洁,你的眼光不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