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的时候,穆川听到一个消息,不由一阵无语。
原来那日,宝红楼举办的花魁第一次拍卖,胜出者不出意料,果然是以那泸西侯世子和兵马都监公子为首的那伙纨绔。
据说,这次拍卖非常成功,拍出了一个惊天的高价,让宝红楼高层喜笑颜开,以为找到了一株金色的摇钱树。
但是第二天,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本来,在主子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护卫和家丁,应该拱卫在门外。
泸西侯家和兵马都监家,在这一方面就管教得很好。
据说那天晚上,晴萱房间里传来的欢好、**、呻吟之声,都快声震了整个宝红楼,这些人虽然心头痒痒的,依然尽忠职守,没有偷看。
但是,直到第二天的日头快落下了,房间里的人依然没有起。
这些人才感觉有些不对,在门外高声呼唤,里面也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推开了花魁晴萱的房间。
所见的一幕,让他们立刻惊呆。
房间里,一片狼藉。
几具裸露的男性身体,正彼此搂抱着躺在地上,身上还残留了大量白色液体。
破碎的衣物,撕扯得满地都是,各种家具,好多都被碰撞得横七竖八,可以想见,昨晚那一场欢好的激烈程度。
但是,整个房间中,却唯独没有那花魁晴萱的半点踪影,连衣服都没见着。
他们这些人,才想起一件事来,似乎昨天那激烈的声音,都是来自于男性。
因为平时这几位公子哥,都喜欢聚在一块做那事,他们还以为,是女性的呻吟声被他们掩盖住了,根本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护卫和家丁们急急忙忙上去查探,却发现自家的公子们,现在只剩下了一具尸体。不过脸上的表情却都是一副满足之色。
这些人立刻心如死灰,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下半生悲惨的景象。
主子都死了,手下怎么还能活着,那泸西侯和兵马都监,岂能饶过他们。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这帮子人,赶紧收拾房间,希望能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掩盖过去。
却没想到,这一幕不堪入目的景象,却被宝红楼一位小厮也偷偷看见了。
因为平时里,经常需要忍受那几位二世祖的毒打和辱骂,这小厮早就怀恨在心,立刻将这一幕,给悄悄地抖露了出去。
这下子,可就差点捅破天了。
位高权重的泸西侯和兵马都监家的公子,以及几位与他们交好的世家公子,在青楼里进行了一夜的互相交鞲,结果脱阳而死。
这消息刮过嘉定府,让无数百姓爆笑之余,尽皆拍手称庆。
再加上这几天,又陆续传来一些,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被武林中人连连杀害的事情,倒让他们也觉得,这武林中人,倒也不是那么坏了。
毕竟,除暴也就意味着安良。
许多家中有漂亮女儿的家庭,都是暗中松了口气,而已经被他们祸害过的家庭,却都留下眼泪,直呼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朝廷却是极为震怒,那宝红楼,虽然在府衙中也是有人的,还是直接被查封。
跟那晴萱有所牵扯的人物,都直接被下了大牢,百般盘问。
然而当然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这般情况下,武卫司的压力果然是大增,很多官员,都要求武卫司派驻人手保护他们的住所和家人。
武卫司的人手,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捉襟见肘。
很多时候,面对来要人的官员们,他们只能是诉苦实在没人。
可以说,穆川行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只要能锁定那姚剑钧的踪迹,就可以立刻出手,将其击杀。
不过,因为那姚剑钧号称“风形”,来去无踪,想找到他,还是要花点时间。
正当穆川委托珠瑾,想让擅长易容的她,去城中打探一下消息的时候,地鼠却匆忙跑过来,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乐山军进城了,正在大肆破坏地道?”穆川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乐山军,是驻扎在嘉定府南部的一处军队,主要是为了防备四川南部的羁縻部族,时常发生的叛乱,战斗力不俗。
由于是独立成军,不受嘉定府管制,连嘉定兵马都监也指挥不了。
嘉定虽然也有部队,但由于是地方厢军,加上军备松驰,还真没什么战斗力,穆川压根就没把这些地方厢军放在眼里。
“就为了对付我们几个人,直接把乐山军都请进城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你没跟我开玩笑?”
“大哥,这事我怎么敢开玩笑,因为最近咱们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连泸西侯的儿子都杀了,据说。这次能请动那乐山军进城,就是多亏了泸西侯的面子。”地鼠无奈地说。
“这样么...也难怪那泸西侯发疯,那妖女做得,也真够绝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