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一开始变已分出优劣。
心中的血像被突然抽干,从头到脚只剩虚无,越则炳愤怒大吼,他不能接受自己十多年的盘算只是一个笑话,他不能接受自己不过是锤炼别人的工具!心中的悲愤扭曲他的脸,用最薄凉的语气问出那个问题。
“所以燕雀再努力,也不能和鸿鹄比肩同飞?”
“朕要的是君王,他是要统领整个大燕,他必须比所有人都要坚强,比所有人都要出众。”
“现在是我把控整个朝堂,而四弟尸骨无存,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本事!”越则炳指着越崇,用力大喊。
而越崇不过只打量了越则炳一眼,眼中只有嘲讽与轻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哭闹的小孩在博取父母的关注,如此脆弱,怎能扛起重担?”
“我脆弱?”越则炳哈哈大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我设局让你清洗朝堂这样我才能安插自己的人手,是我设局让越则昭身陷命案名声扫地,是我设局把安贵妃那些丑事抖露出来,让你看看你护着的是怎样一个毒妇。”
“我知道右林军忠心,所以特意让五弟和他们斗,斗到一个不剩;我知道都护卫受四弟调教兵强马壮,所以我让马恒和他们打,打到筋疲力尽;你以为左羽军为救火元气大伤,其实现在站在外面的就是他们,我的人一个不少!”
“这些都是我的谋划,甚至你的命现在都由我掌控,你的朝堂为我所用,你却说我像个小孩?”越则炳勾起嘴角,一幅玩笑模样。
长叹一声,越崇觉得自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简直失败,“这一次你的确做的周密,可朕要是你,现在根本不会来看一个连床都下不了的老头,还有那么多事等你去做,你却浪费在朕面前沾沾自喜。炳儿,除了你自己,你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和赞赏,只有懦夫才需要这些。”
懦夫?越则炳身形一晃,无力的向后退了几步,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他还能说什么,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父皇承认,母妃牺牲性命是也是为了帮他登上高位,现在他做到了,有人却告诉他这些都不需要?
“你到这个地步,是为父过错,没有教好你。”
缓缓抬头,越则炳看着越崇冷漠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养我教我的从来不是你。”
他们父子怎会落得如此地步,越崇心里长叹,看到越则炳眼中的落寞,他的心也揪的生疼,难得从父皇眼中看到柔情竟让越则炳为之一愣。
还想再说些什么,越崇却看到越则炳再一次走近向他伸出手。
他是要杀了自己吗?他敢杀父弑君!恐惧与气愤瞬间冲淡了心中的惋惜,越崇看向越则炳的眼中再一次充满锐利。
见到熟悉的眼神,越则炳淡淡一笑,嘲笑自己方才竟有一瞬以为他的父亲会有改变,伸出手将越崇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轻声道:“这才是你,永远充满着怀疑与提防。”
“您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我其实最喜欢写话本,一只笔,一张纸,却能画出南海蛟龙,涂出九天神仙,勾出世间红尘,没什么是不能去想不能去写,什么都有可能,多有趣。小时候我就想着以后喝着一壶酒泡在戏班里,看着台上演着自己写的话本,多好。而且我写的好像还不错,小时候随便写的东西流到宫外,还挺叫座。”
想起往事,越则炳脸上难得见到一丝发自真心的笑容。
“哼,你身为皇子怎能沉迷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听到斥责,越则炳没有意外,“当初您撕那些东西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您骂我玩物丧志,把这些东西带进宫来,其实我没敢告诉您,那些都是我写的。”
越则炳再一次想起当初,他跪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纸片,说实话,心里挺疼的。
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酸楚强压回去,“本来我也可以当个闲散王爷,帮您守住这江山,可惜您没给我这个机会,就像任何一次。”
“你举兵谋反,手足相残,现在还想把罪责推给别人?”
“恪王兄没做您都给他扣上这个罪名,我做了还得到皇位,算起来,我不亏。”
越崇拽紧被子,挣扎着怒道:“你和恪王一样,都是大逆不道!”
越则炳挑眉一笑,眼中冰冷,“二哥做没做,您心里不是最清楚?”
离开床边,越则炳将手搭在门上,回头看着越崇再一次摔下床,头发凌乱,全然没有往日一国之君的威严。
“成王败寇,这是我自己悟到的。”
留下这句,越则炳开门走出房内,越崇无力的垂头,想用胳膊撑起身体,却再一次摔在地上,颓败无力。
……
一份份罪证甩在众人面前,溱郡王打入皇宫大家都亲眼所见,煜王抗旨不遵已被乱箭射死,就连桂嫔所怀龙胎也在宫变之时流产,现在一众皇子只剩炳王,圣上抱恙不见众人,文武百官听着内侍宣读圣上亲诏,没有敢质疑坐在龙椅上的炳王。
“……着炳王继位储君,代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