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于目前这个身份,唐宁对于白居易没有什么好感,但根据他对于白居易的了解,除了私生活不太检点之外,老白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好人、好官,所以对于攻击打压他的要求,唐宁是断然不肯接受的。(杨柳小蛮腰的说法就是出自白居易。)
不过就这么当面拒绝侍郎手下的提议,他也是不敢,于是有些畏缩的答道:“这个、这个,白司马乃是朝廷大员,哪是我得罪的起的。”
“有侍郎大人给你撑腰,难道还用怕一个小小的江州司马?”韩邦鼓励道。
唐宁依旧推脱道:“在侍郎大人眼里,江州司马自然不算什么,可也不是我这样的升斗小民所得罪的起的啊,即便有侍郎大人袒护,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小人万万不敢掺和到两位神仙斗法里面。”
其实韩邦心里很清楚,王涯压根就没有保护眼前这个陆平一辈子的想法,只是利用他来攻讦白居易罢了,事后他的安危就与自己没关系了,所以陆平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可如果他拒绝了,那自己岂不是就完不成侍郎大人交托的任务了么。
于是他冷哼一声,向前逼近道:“怎么,难道陆先生想要与侍郎大人作对?”
唐宁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这个自然不敢。”不过大脑却在飞速旋转,暗道看来不答应的话眼前这关是过不去了,要不干脆就先应付过去,然后等到江州处理好相关事情之后,自己就撤出副本,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于是哀求道:“韩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这件事您让我回去考虑一下,等到了江州我再给您答复。”
“你不会是想拖延时间,然后好给那白乐天通风报信吧?”韩邦神色不善的问道。
“这当然不可能了,您也知道这白乐天如何欺辱于我,我怎么可能反过头去帮他呢?”唐宁连忙解释道。
韩邦一想可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便点头答应道:“好吧,那就请陆先生好好考虑,待到了江州我再找你!”
一路无话,到了江州之后,唐宁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家中,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琵琶女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冷着脸问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可曾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原本唐宁以为琵琶女肯定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跟白居易的事情,没想到她却一脸喜色的答道:“老爷,您猜一个月前我见到谁了?”
“这我上哪猜去,你直接说吧!”唐宁不耐烦的答道。
“您肯定想不到,我遇到那位离离原上草的白乐天白大人了,他现在在咱们江州做司马呢,那天晚上他送朋友远行,正好听到我在船上弹琵琶,于是我们就聊了好久,而且他还为我写了首诗呢。老爷您知道么,当年在京城的时候,谁要是能得到白乐天的一首诗,那可是能够名扬教坊的啊!”说着,琵琶女一脸喜滋滋的拿出一份手稿递给了唐宁。
唐宁简直是要被琵琶女这份神反应给打败了,足足过了半晌,才指着她质问道:“你、你居然还觉得很得意?居然还觉得这是喜事?”
琵琶女不明所以的答道:“这当然是喜事了,这也就是我现在不在教坊,否则的话,单凭这首《琵琶行》我就又能重夺魁首!让那些小娘皮都看看,我当年得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还没等琵琶女说完,唐宁就怒声打断道:“够了!你还当自己是教坊里的琴师么?醒醒吧,你现在已经为人妇了,你知不知道?!你说你大半夜的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到船上弹什么琵琶?弹琵琶也就罢了,两个野男人随便招呼一声,你就上他们的床,你还要不要点廉耻?!守不守妇道了?!”
“可、可那是司马大人、乐天先生啊!那又不是坏人!”琵琶女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白乐天那也是男人啊!而且他有多风流你没听说过么?!就算是见他,你也可以选择白天啊,干嘛要选在别时茫茫江浸月的时候?你让看到这首诗的人会怎么想?会怎么判定你们的关系?”唐宁气呼呼的质问道。
琵琶女再次辩解道:“可、可我们真的就只是喝喝酒、弹弹琴、聊聊天啊!真的没干别的!”
可她不这么说还好,听到她这么说,唐宁的怒火便彻底的压不住了:“那你还想干什么啊?!而且你看看你聊的都是什么东西?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你这很明显还在是怀念你名属教坊第一部的日子!
还有什么叫做商人重利轻离别?我不出去赚钱,你在家吃什么喝什么?你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悲春伤秋、大半夜闲着没事弹琵琶玩?
什么叫做老大嫁作商人妇?嫁给我你觉得很委屈么?你自己都知道那个时候已经门前冷落鞍马稀了,我能娶你就已经是你的福气了,可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当年你弟走从军阿姨死的时候,老天就已经给你警示了,可你不知为未来规划,却依旧暮去朝来颜色故。现在你依然没有收心恪守妇道,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其实这番痛骂在唐宁重温《琵琶行》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在他看来,琵琶女跟前些日子自己见到的一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