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于秦公二十六年八月结束掉齐盟伐秦两路大战,皆是胜之。
秦公子嬴琰返回宛城奉秦公令监国,随后便是集结将近六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向韩国本土。
此举亦是让中原感到了几分惊诧,似魏国君臣听闻此消息,皆是建言发兵助援韩国。
然而魏国对中山国的战事方才堪堪结束,秦国兵势太大,以至于让魏王一时之间都是犹豫不决起来了。
值得点明的乃是,此番伐韩的秦国各路兵马主帅皆是秦国公室的直系公子。
如北境兵马的秦公子嬴渊、嬴如意,再似从汾陉塞进兵攻打韩国的秦公子赢诚,嬴穗,从不久前方才是出阁开府建牙的公子嬴德、赢智或是各领一路兵马,或是负责粮草辎重等后勤之事。
宛城,宣政殿。
自林玧琰归来宛城行监国之事后,或是经历的变故对秦公来说是十分煎熬的,这一下已经是一病不起,只能够退到了养气殿中养病。
前朝之事,秦公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坐在往昔秦公所在的位置上,林玧琰也是莫名的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大殿十分空旷,这一次的宣政殿与以往林玧琰站在玉阶之下的时候,看上去是截然相反。
国相韩悝并非是强臣,对于大秦于大战之后,仍要举国之力进攻韩国本土,虽然是劝谏过几次,但接连被否决之后,韩悝已经是妥协了。
此番韩悝上殿议的乃是今岁秋粮入库支援前线开战的事情,言毕之后,自是退下。
林玧琰将各地的战报匆匆的浏览过一遍,亦是有一些力不从心感。
这个时候方才是看见这秦国公君权柄之后的艰辛。
许久,宁静的殿中亦是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林玧琰抬起头,才是发现五兄嬴行走上大殿来。
嬴行虽然是依靠着拄杖行走,却仍旧是是朱雀在后扶住的。
林玧琰放下手中的前线战报,道:“五兄你怎么来了?”
嬴行的面色苍白,进来度过一个酷夏,似乎是让嬴行察觉到了大限将至:“三个月攻克韩都新郑,并非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啊。”
“嗯,”对于此事的艰辛,林玧琰是心中有数的,不过林玧琰还是说道:“三个月,已经是最长的期限了。”
似乎是知晓内情,嬴行也是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此事并非是算理智所为,但我大秦目前的确是需要如此做,义无反顾!”
说着,嬴行放开了朱雀扶着自己的手臂,朝着林玧琰道:“嬴姓林氏的男儿皆是已经在伐韩的战场之上了,六弟,为兄亦是请命前去战场前线上!”
虽然嬴行的声音有一些病态的虚弱,但声音却是极为坚毅,林玧琰看着嬴行,终是摇了摇头:“五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嬴行的声音仍旧是坚毅,道:“为兄这条性命,是四兄替我留下的,这宛城之内待着的确是安然无事,但体内老秦人的血液还是在沸腾着,为兄也是不想让他冷却下来……”
看着五兄这倔强的眼神,林玧琰沉默良久,终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五兄这般请求。
汾陉塞,这里因为是韩国本土的南大门,近来被秦国兵马占据亦是成为了焦点,当征剿齐军残余完毕之后,秦军的主力便是由中阳山要塞前往这汾陉塞驻扎,公子嬴诚和孙伯灵亦是前来。
作为此番初次领兵的秦公子嬴穗也是在其中,三人在营帐之中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将最终确定的消息传了过来,亦是让嬴诚叹了一口气,随即也是叹息声连连道:“三个月之内攻克韩国新郑,恐怕君父真正能够等待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孙伯灵亦是看着这位嬴诚殿下,心中却是对未曾谋面的秦公亦是产生了一丝钦佩之意,有些隐秘的消息孙伯灵身为局内人已经是知晓了,秦公能够作出那般割舍足以表明这位秦国的主君绝对是一位雄主。
孙伯灵随即对公子嬴诚回道:“此事虽是不易,但终究还是能够办到的,毕竟宛城那边并非是冲着覆亡韩国的社稷前去的,这般说来,利用兵势足以让韩国君臣感受到莫大的威胁,从而应下大秦的诸多要求!”
那一旁静静听着的嬴穗也是点了点头:“这位孙先生所说的正是。”
嬴诚亦是朝着孙伯灵行礼道:“此番事态紧急,关乎于大秦嬴姓林氏的国恨,还请先生用心谋划!”
“这是自然。”孙伯灵点了点头,当即是道:“此番宛城已经是明令不顾一切进攻韩国,往昔的一些禁忌之处自然是不必顾上了……”
“先生指的是?”嬴穗不明其故,当即是问道。
入秦谋划以来,孙伯灵实际上已经调动秦国的千军万马,早已经是让秦**中的一些机密要事了然于心,只是这些事实在是摆不上台面,孙伯灵亦是不愿明说:“此事倒是不着急,日后再议便可,眼下当联络北境及各路兵马,利用大秦的兵力优势胁迫韩国。”
孙伯灵指着地图上解释道:“某军屯驻在汾陉塞,韩军主力围绕着京邑一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