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林玧琰遇刺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与郑旦离开后,林玧琰并没有返回新秦宫那边,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那些隐贼虽说要移交宛城令那边,但是并不阻止林玧琰知晓他们究竟是何人派过来的。
温向衡见到林玧琰归来,亦是上下打量,察觉无恙之后才是稍稍缓释紧张的神色:“听闻殿下遇刺,幸无受伤!”
林玧琰直接问道:“问出来究竟是何人派他们过来的么?”
温向衡摇了摇头说道:“殿下,如今秦法规定不能够滥用私刑,故此这些人也是有恃无恐,并没有吐露究竟是何人派他们所来!”
“那就移交宛城令那边!”林玧琰有些怒气,这些隐贼动手的时机实在是犯了林玧琰的忌讳,若是姜氏同在的话,那该当如何去解释。
听闻林玧琰这般吩咐,温向衡亦是皱起来了眉头,当下面色有些犹豫的说道:“殿下,两名隐贼的口气实在是有些奇怪,似乎并不畏惧宛城令那边的拷问,甚至还……表露出来尽快移交宛城令那边。”
这句话倒是让林玧琰神色一紧,居然是沉默下来想了一阵,才是如是说道:“直接交给宛城令那边,另外还是逃脱了一人,宛城令句柏乃是一位韩相提拔的正直之士,若是他都是不可信的话,韩悝的城令恐怕是白白设置了。”
温向衡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此事温某已经是知会了宗府一声,逃走的隐贼已经是受了伤,断然是不会逃离太远的,宗府调遣镇守旧宛的羽林军,必然是能够找到的!”
“嗯,去吧……”
……
宛城令句柏已经是离开了宛城,前往了新秦宫周边的司署进行布置,宛城司署这边余下了一位律正在指挥小吏整理一些文案,没有想到快要夜色四合的时候,接到了报案,报案的正是公子琰的幕僚,温向衡,报案的事情亦是让这位宛城律正惊掉了下巴,公子琰居然遇刺了!
宛城律正吓得,虽说大秦这么多年来,私斗是蔚然成风,不过近些年来,那大秦义栈似乎是受到了朝堂某位权贵的庇护,亦是老实了很多,至少三年里,律正很少接到有人私斗的案情,至于刺杀权贵,则更是少见。
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律正立即将活着的两名隐贼收押,并派人严加看管,进行拷问,随即又是将此事写成了的文书,准备连夜送到新秦宫宛城令句柏那边。
至于逃逸的那名隐贼,律正亦是调请了从属于三司一支的羽林军士卒,进行满城搜捕,是夜,手执火把的小吏以及羽林军士卒,开始挨家挨户地在搜寻一名小腿受伤的人。
以至于此事立即惊动了宗府的宗伯嬴珅,嬴珅知晓那位被君上称为“虎子”的公子琰竟然是遭遇到了行刺,尤其还是在宗府接管旧宛城的档口爆发的案件,自然是十分在意,当下亦是调派了宗府的人手协助调查。
句柏接到了消息,连夜赶回旧宛,找到了公子琰的府上,才是慌张的说道:“幸亏殿下无恙,兹事体大,已经是惊动了韩相和君上,某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大秦严法之下,居然还有人顶风作案,公子琰放心,今夜某必然是给殿下一个回复!”
林玧琰遇刺这件事,闹出来的动静着实不小,除了满城的搜捕逃逸的隐贼之外,一些权贵亦是派人到了林玧琰的府上进行慰问,甚至是公子信也是亲自到场,对林玧琰嘘寒问暖之外,亦是对那两百亩宅子回复了谢意。
句柏辞别了林玧琰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宛城令司署,从律正手中接过了两名隐贼的供词,似乎是不打算交代,这两名隐贼的供词只有大骂林玧琰不仁的言辞,至于何处不仁了,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明。
句柏独断道:“这几个隐贼不过是宛城内寻不着落脚处的游荡野人罢了,与公子琰又能够结下什么仇怨,今番对公子琰系行刺,必然是受了人指使,既然不说,不妨严刑拷打,此事君上和韩相亦是在意,务必要让他们说了实话!”
“喏!”律正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招来了两三壮汉,吩咐其准备刑具,好好拷问这两个隐贼。
句柏虽是在意此事,但亦是甚至,律正执法的时候,城令理应避嫌,故此才是等在了司署大堂之中,宛城今夜的动静着实不小,句柏亦是一阵头疼,正是这个档口,怎么来了这么样的一桩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久坐堂中的句柏亦是听到了耳边一阵动静,是律正带了一些隶人过来,对句柏说道:“城令,招了!”
“招了?”句柏拿了过来文书,凭着昏黄的油灯下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一阵拘谨,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又是重复问道:“确定了不是攀咬么?”
律正点了点头:“两个罪犯已经是招出来了这个地步,某怎么会不反复确认,城令,此事恐怕你与某两人皆是不可轻易下判断,就怕是得罪不起啊!”
句柏点了点头说道:“招出来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某等能够承担的了,将罪犯和这份供词拿到新宫那边的司署,交由韩相处置……不是说还逃逸了一名隐贼么,他的府上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