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林玧琰坐在马车上,行了大概一里路,便是缓缓停下来了。
荆翊瞟了一眼前面,便是对林玧琰好奇道:“殿下,前面人群拥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林玧琰也是纳闷,这前面似乎并不是闹市啊,自从罗蝾之事发生以后,林玧琰也是性子变得不再那么嚣张跋扈,掀起车帘后瞧了一眼便是对荆翊说道:“去打听一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要紧,便是换路走。”
“嗯,”荆翊便是上前便是打听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荆翊便是折了回来,对林玧琰回道:“殿下,前面礼大夫沮绶的儿子沮子安摆下来了百石台。”
“百石台?!”林玧琰皱起眉头疑惑问道:“这是何物???”
“这百石台,是礼大夫之子沮子安摆下的,是一方辩台,任何人都可以上台与台上辩者论题,说赢了台上辩者,便是可以获得百石粮食!”
闻言,林玧琰对荆翊笑道:“何时礼大夫的儿子喜欢上了纵横家的玩意儿?”
荆翊对此却是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对林玧琰却是说道:“殿下可知道这百石台上的辩者是谁?”
“谁?!”
“韩悝!”荆翊回道。
“韩悝啊……”林玧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那处拥挤的人群,:“反正今日也是无事,荆翊,去看看吧。”
荆翊点点头,便是等着自家殿下下了马车。
荆翊边走过去边说道:“殿下,这百石台共行了七次,看来韩先生从棘阳回来便是着手这百石台了,每日一辩,辩题各异,今日这辩题便是礼法之争!”
荆翊高大威猛,见到有这样的护卫,在场众人也是纷纷避开了一条道路。
一路走过去,林玧琰也是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
“这家伙哪儿来的,太厉害了,七场辩赛已经赢了六场,我看今日这日这百石台,也是悬啊……”
“听说是晋人,从魏氏来的!”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卫国人。”
“不是齐国人么?”
“齐国,他只是在齐国的稷下学宫习学过而已……是卫人,不过在晋魏氏担任小吏过。”
“晋魏氏小吏居然能够在我武国横行其事,真是折煞我武国士子!”
“台上的的南阳书院士子裴釆,习纵横家之道,年仅仅二十余岁,便是位列朝堂客卿,着实不凡啊……”
“这对面的韩悝也是相同的年岁,同样是朝堂客卿……现在两人同在百石台上辩论,孰高孰低,待会就能见分晓。”
林玧琰已经是走到了最靠前的位置。一路走过来已经是逐渐了解了这里的情况,看来是礼大夫沮绶之子沮子安做东,摆下这百石台,为这韩悝打名声。
不过这百石台,百石台,一百石粮食,这才着实是一个大手笔!
林玧琰倒是不会想,依照礼大夫沮绶的俸禄,怎么能够随意拿出来这一百石粮食摆出这百石台,毕竟沮氏可是泌阳的老氏族,家产丰厚,不过这一百石粮食并非是难以拿出来。
不过让林玧琰在意的是,就是在这几日,刚回到公子琰府邸上的温向衡一查帐,才过来告知,府中已经是没有存粮了!
是的,地主家已经是没有存粮了!
说实话,即便是林玧琰自己对这一百石粮食也是够眼热的,毕竟林玧琰自己的府邸上下一百多张口呢。
林玧琰抬起头看着百石台上,正是韩悝和那南阳书院士子裴釆正在论礼法之争。
裴采论的是法,韩悝辩的是礼。
两人唇枪舌剑,一来一往,据理而争。
韩悝旁征博引,时而谈到上古三代之治,时而引到民间异谈,十分风趣,与此相比,对面的南阳学院士子裴釆倒是有些相形见拙了。
三来二往之后,裴釆便是朝着韩悝拱手认输道:“韩兄,裴某认输……”
韩悝摆了摆手道:“裴兄学识渊博,悝也是受益匪浅……”
裴釆笑了笑,自然是知道韩悝是在谦虚,也是回道:“还请韩兄这七日百石台过后,能够入宛城南郊南阳书院一趟,山长谷粱师正在编传一部文字之书,听闻韩兄乃是中原而来,希望韩兄能够下榻南阳书院……”
韩悝回道:“谷粱师乃是武国名儒,谷粱师有邀,实在是悝之荣幸……明日悝便是上门南阳书院叨扰。”
裴釆拱拱手告辞,便是下了百石台。
此时华服锦衣的沮子安上台笑道:“还有哪位仁兄能够上台与我这位好友,卫人韩悝一同辩论,赢了我这韩兄,百石台下的一百石粮草,便可以带走了。”
此时,那百石台下的一百石粮食格外显眼。
见状,林玧琰砸吧砸吧了嘴巴,对着荆翊说道:“怎么见到礼大夫儿子这样子,我怎么特别想拉走这一百石粮食了!”
荆翊神色噎了噎,道:“殿下,这样做有点……”
林玧琰打住了荆翊继续说下去:“并不是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