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罗某也自知不愿意参与进此事,但终究是进来了。”
“愿听罗大夫教诲!”言及以此,林玧琰自是听懂了罗士成这位刑大夫是话里有话,言有所指。
罗士成叹嘘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待安葬老母过后,罗某也是向陛下致仕,回乡为家母守灵三载,三载过后,怕是这武国境内又再是一场风云了,这件事向殿下说明白也未尝不可,罗某可不希望我儿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再发生在殿下的身上。”
“先生要回乡?虽说先生以守灵为由,但是这个档口选择致仕,琰不得不多想是否与琰有关,先生为何要致仕?先生为国士之才,致仕回乡实在是武国的一大损失,琰在这里希望先生留在宛城,先生不是说过学过墨家的节葬么,为何前后言语又是不一致了,莫非还是在责怪琰?”
虽说林玧琰不谙政事,但是自接触到这位刑大夫罗士成,便是深有感触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才,武国朝堂要是少了这样的一位大能,真的算是一大损失。
“殿下能够说出这番话,罗某实在欣慰,不过国士之才罗某不敢担待,天下豪杰英雄何其多也,罗某不过是萤火之光而已,殿下也不必自究,罗某致仕一事绝不是因为殿下,至于罗某走后武国朝堂的刑大夫一职,罗某已经有了人选,正欲向陛下推荐,此人真的是一位国士之才。”
听见罗士成如此推崇,林玧琰也是对刑大夫口中的“国士之才”满是期待,问道:“此人是谁?”
罗士成回道:“韩悝,卫国人士!”
“韩悝?卫国?”
“嗯,韩悝昔日与我同在上蔡求学法家之道,后罗某前往武国谋官,韩悝前往齐国稷下学宫游学,如今在晋魏氏的封邑中担任小吏,不过此人之才,晋魏氏却不能人尽其用,实在是可惜,如今我已修书一封,邀请他前来武国为仕。”
不过看着林玧琰对此人深究的模样,罗士成也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此人要是到武国朝堂上,并且受到重用,长公子仁与公子信的‘仁党’‘信党’势必有一位水涨船高,另外一方则是……呵呵,韩悝师弟治国之道崇尚集权,集君主之权,当然储君之权,他也势必是要集中的,似武国现在这般分权状态,韩悝若是执政,是绝不会不管的。”
其实,林玧琰知道罗大夫这件事已经将真正的含义说的呼之欲出了,便是劝林玧琰不要涉入党政之中,一旦政治分明之时,统治一派岂会对原竞争一派给及好果子吃。
“不过,罗某了解的韩悝师弟,怕无论是长公子仁还是公子信都绝非韩悝师弟心目中理想的明君人选……长公子仁与公子信的胸中格局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只能容纳武国这一隅之地,孰不知今日之武国如同危危将倾之大厦,环伺皆敌啊,而武国比之诸敌,尚有多处不足,然两位公子却是内争不断,徒惹内耗!”
看着这位家国情怀极为浓重的武国刑大夫,林玧琰也是心中百般滋味,的确,他所知道的武国,的确还是在五年前的晋韩之难中尚未恢复过来,国力贫乏的武国,四周却并非是太平之世,如罗士成所说,环伺皆敌!
说到最后,这位刑大夫也是意识到今日自己说多了,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其实刑大夫罗士成也不知为何,看到林玧琰这位皇六子,便是全然抛弃了往日里严谨不多错一步的态度,对他说了这么多。
“今日罗某家母逝世,妄言了几句,还请殿下不要在意。”这位武国刑大夫对林玧琰如是说道。
其中驱客的意思明显:“那琰就不再叨扰刑大夫了,罗大夫那日要走,琰必亲自送出宛城告谢刑大夫教诲!”
看着这位殿下认错态度诚恳,甚至言语最后竟然是俯下了身子,罗士成也是伸出手扶起了公子琰,小心嘱咐了一句:“二十五日旬朝议事,怕是长公子那边少不得发难,还请殿下小心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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