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选项留给田叔,林义龙在这一夜剩下的时间里变得稳重了起来,只是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小小地发挥了一下,把换好连衣裙再临的萨曼莎安排坐到自己身旁,没有让她坐到她母亲的身边。
“就当是以后的预演。”林义龙微笑着对萨曼莎指示道,“我们的今晚的晚餐算是公务接待,按照道理,萨曼莎是我们的员工,应该坐在我这边。”
“好,那我们为田小姐成功入职干一杯。”林义龙的举动让田叔有些欣慰,接过了林义龙的主题,“祝田小姐以后的职业生活绚丽多彩。”
......
“你是不是对田叔的女儿有意思啊?”回家的路上,林母担忧道。
“没有,有些事儿我过两天才能告诉你。我现在唯一能说的就是,田叔有在伦敦这里久居的愿望。”林义龙解释道。
林母当即沉默。
“什么意思?”林父满头雾水。
“田叔现在的这份工作,有一定的保密性,是不能出国的。”林义龙解释道,“假如他能做出这个‘想出国定居’,这个决定,就说明...”
林义龙没有再说下去。
“说明什么...”林父看到自己儿子和妻子不耐烦的表情,灵光一闪,就知道了林义龙想说什么——很可能林母的这个同学受了这些日子上层相互倾轧风波的影响,想全身而退。
“这事你能帮就帮,我们没这个资格参与其中,你就按照一般标准;就算你能参与得更多,也不要那么做。”林父叮嘱道。
林母没答话,但看她的脸色,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你爸爸说得没错。”到家之前,林母肯定了林父的谨小慎微,“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参与进去的;不要太热情主动地帮助你那个田叔,能‘尽力’到看不出来就很好。”
“那母亲你考虑介绍的融资通道,会不会介绍给他?”林义龙问道,“资金到底能不能出境,才是这其中最大的问题,至于我这里,法律规则和职业标准都是一样的,你换一个别的律师,不会有什么差别。”
“再说吧,我的原则就是,除非我想,不然如果没人问,就不说。”林母答道,“除非他问道我头上,不然这个问题......”
“他一定会问的。”林义龙说道,“不要忘记,是老妈你通过他介绍不少有这方面需求的人给我那个朋友的。”
“他问的话,再说吧。”林母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林父林母知道林义龙和许振坤在二级市场做空行为,就说不出这话了。林义龙与路特斯公司交恶的时候,在经济方面上,他已经深度地参与被林父认为“没资格参与”的事件中。至于要不要帮田叔一家,主要是林义龙自己到底主观上想不想或者愿不愿意施以援手——这每年25万镑的顾问约,抛去必要的开销,作为七个合伙人之一的林义龙每年只能分到两万镑——暂且不说他控制的“Cwmdoncin资本”,就是单算布莱肯林场的一周补贴,也比这一年顾问约的收入来得多。
三人就这样无言回到河岸街公寓,各有心事地继续这一天的作息。
第二天晚上,林义龙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全程看完了萨曼莎和艾米的演出,从演出展位的位阶上,虽然两人都属于小规模群舞和伴舞的前排,虽然明显艾米的位置比萨曼莎更引人注目一些。
结束演出,照例有一个小型的冷餐会,演出的学员和他们的亲人都会参加;但艾米借口要坐当天晚上的飞机回家收拾行李没有去,只是与已经相处一年了的寝室室友萨曼莎小姐姐道别,拉着自己的拉杆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地铁来到帕丁顿站。
艾米没有在剧院里看到林义龙的身影,不免有些遗憾,两人见面前,她只能毫无怨言地等待。
离约会的时间越来越近,艾米的心揪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没开始,就已经被遗弃了。
艾米在去南威尔士和希思罗机场快轨的月台之间走走停停,有那么几分钟,她想踏上去希思罗的机场快轨,然后坐飞机一走了之,可她还是没迈出这一步,蜷缩在月台上的长椅的一角。
“艾米!”林义龙在后面唤道。
“哦,林先生。”艾米跑到林义龙面前,搂住了林义龙的手臂。
“今天怎么说呢——你跳得确实很漂亮,可我不希望你明年继续为别人伴舞,走上舞台,当芭蕾舞剧的主角吧?”林义龙评论道,拿出了一个小闪存盘,交给艾米。
“你去了?”艾米不太相信林义龙的说辞,但手里的这个闪存盘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林义龙回答道,“我还请了专门的摄像,我们一起去的,剪辑完之后,我就马上来了。”
“那我们可以约会了吗?”艾米这样问道。
“至少到明年的6月份之前,不可以。”林义龙给了一个令艾米有些情形同时有些失望的回答,“你知道......”
就算英国对这方面的法律要求是16岁(天朝14岁),可只要林义龙为艾米支付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