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看见角落里站着一个老年的亡魂,门口的轮椅旁边躺着一具尸体。红衣女鬼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可是那个老年亡魂却把她的手挣开了,他朝着亥嗑了一个响头:
“大人,我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
亥点了点头,老鬼走了进去,走到了吓得不轻的妇人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当初我们家是很穷,你离开那是应该的。只是女儿不懂,你有自己寻求幸福的资格。我不怪你,我要把她带走了,下辈子有缘咱们再做夫妻吧,要是我还是没钱那就算了。”
他站起身走到了门口,亥已经录入好了信息,三个亡魂跟着他坐上了公交车。
……
自从木匠离开了村子之后,街上新开了一家五金店,没人在无聊的时候会想到他,只是村上的人有时候家里缺了螺丝刀就比较麻烦罢了。
……
我们几个人从学校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想在太阳底下呆着了,就算在李黔家里尬聊也不要呆在街上了。于是我们就朝着李黔家的方向走着,可是正当我们要到家的时候,几个小孩跑了出来。其中有一个是朱天宝的表弟,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到他同学家里去玩。我们反正也是无聊就跟着去了。
那小朋友家里还挺大的,有个院子,里面啥也没有就一口井。几个小朋友就在井旁边玩了起来,李黔和朱天宝是比较喜欢和小孩儿玩的,我不怎么喜欢小孩。所以就一个人坐在井边看着他们做着一些幼稚的游戏,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是少了点什么,而是感觉好像多了点什么。
没过多久,这些孩子的家长就把他们都叫走了,我们三个人也差不多要回去准备准备晚饭了。
……
那户人家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一个一个都走了,无聊地自己在井边儿玩了起来。大人们都在忙碌了,也没管这个小孩自己玩自己的。只是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提醒他不要到井口去玩,可是每次去的时候,这个孩子好像都在井边儿自言自语着什么。小孩子的世界总归是大人无法理解的,所以也没人管他,没什么事儿不就行了。
可是没过几天,大人们就发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个孩子最近老是把自己喜欢的玩具往井里面丢。虽然说家里不是什么贫困家庭,但是一个玩具也得好几十,这么丢下去什么这钱跟打水漂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嘛。这个孩子几次因为丢玩具被打了之后就不再丢了,大人们也就放心了。
……
这是一天晚上,朱天宝的弟弟突然走到了李黔家里,看见我和李黔正在这里吃饭。他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走到了我们的旁边:
“哥哥们,我没办法了,只好来找你们了。”
李黔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了,有事儿就说,是不是买零食没钱了?”
他摇了摇头:
“上次我带你们去我同学家里你们还记得吗,我刚刚去他家里了。”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面露出了一丝恐惧,我和李黔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太对。我把他拉到身边:
“你别害怕,继续说。”
他咽了口口水:
“我刚刚走到他家里去,看见他正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好像在跟谁说话。我就走到了他跟前问他,他说他在跟一个朋友讲话,可是当时那个院子里面谁也没有!”
李黔听到这,赶紧拉着我上楼翻箱倒柜地好像在找点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阿,要是真跟朱天宝他弟说的那样,要么就是这个孩子得了臆想症,要么就是这井里头有东西。其实很多井里头都有东西,你想这井大的那么深,地底下的东西那多了去了。越深一厘,就离阴间近一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他们挖井的时候要么就是挖深了要么就是挖到东西了。这个小孩多半是被井里的东西迷住了,咱得赶紧过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咱也不是道士,咱去有什么用阿?”
李黔笑了笑:
“我们李家很久之前也是干过这一行的,只不过当我们这手艺就失传了。我记得上次我把我们家的桃木剑放在这了,不知道去哪了。”
我从床底下找到了一个断掉的木剑柄走到他跟前:
“你说的是这玩意儿吗?”
李黔抬起头看了一眼,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这下尴尬了。”
他拉着我赶紧跑到了楼下,在米袋里抓了一把大米放到兜里。朱天宝的弟弟带着我们来到了那家院子里面,我们刚进门就听见一个大人在对小孩儿说话:
“林林,为什么小朋友们都走光了,你还一个人大晚上的在这里玩呀。”
“因为井里头还有一个小朋友。”
这句话入耳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李黔拉着我跑了进去,那个大人已经害怕地抱着自己的孩子躲得远远的。李黔朝井里撒了一把米然后给在场的所有人手里放了点米:
“赶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