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神,就像母亲一样,呵护着大山的子民,就算有一天也会烟消云散,她永远爱着大山和她的子女们。
父亲和母亲到三川已经三天了,口味和语言的不同也没能阻隔他们之间的关系,每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吃着热火锅看着乡里乡亲围在一桌谈笑风生,即使父亲从头到尾也听不懂一句话也会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吃饱喝足之后,围在一桌的人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回家去了,就好像整个村子都是这样的,就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乡亲也能在一块吃饭,今天你家明天我家。
父亲吃完饭后,因为屋子里有两个怀孕的女人,所以他决定到外面去抽根烟也正好看看这黑夜里的大山到底有多美。
接着月色,沿着凹凸不平的小路慢慢的走向高处,在月光下,大山仿佛陇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感觉,父亲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根香烟,抽了起来。
刚想往后靠找个舒服的姿势抽完这根烟,他发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咯到了自己的背部。
回头一看,本来以为是一块石头,但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父亲好像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庙宇,小到只有二三十公分左右,但是庙里的东西父亲是实在看不清楚。
本来美丽的月色在此刻竟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好像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被这一个小小的神庙感染成了一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异。
他伸手摸了摸神庙,父亲闭上眼仔细感受着指尖的触感,慢慢地,一个轮廓在父亲的脑海中出现。
但是,瞬间父亲的大脑有变成一片空白。
……
“爹,娘。”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穿着只有在博物馆里才能看见的古老的服装,不,不能说是古老,应该说是原始。
脸上脏兮兮的,杂乱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手里好像抓着一只兔子,兴冲冲地走到了自己父母旁边。
一个穿着一样原始的妇人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接过了她手中的兔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哎呀,我们家夏都这么厉害了,都能给咱家抓兔子回来了。”
站在一旁留着崂山胡子的男人裂开嘴笑了笑:
“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啊。”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山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大,原始的居民就这样生活在这个地方,靠着简单的劳作和养殖养育了这大山中的一代又一代的子民。
夏的父亲阿山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他带着大家在大山中打猎和种植,让整个部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阿山把夏抓回来的兔子放进了圈子里,拿了点草放了进去,把之前在山上挖回来的春笋煮熟了给妻子和女儿吃,夏看着兔子咽了咽口水:
“爹,为什么我抓了兔子回来你却还要给我吃这个啊。”
阿山摸了摸的夏的头,笑着对她说:
“闺女啊,你看那兔子长得多可爱啊,那也是个生命啊,既然咱们现在有别的食物可以吃,为什么就非要杀了它呢?”
夏点了点头继续啃食父亲给自己的春笋。
日子过了很久很久,夏长大了,但是阿山的年纪却越来越大,夏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点点老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夏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部落里很多年轻的小伙子都想把夏娶回家当老婆,但是每一个上门说要娶夏的男人都被阿山给回绝了。
夏看着坐在路边喝着果酒的父亲:
“父亲,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嫁给那些男人?”
阿山看着大山的远处,眯了眯眼:
“我的闺女我还不知道嘛,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我想等你真的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再把你许出去。”
夏笑了笑,也随着父亲的目光看向了远方。
“不好啦,不好啦,族长。”
一个中年妇人急匆匆的跑到了阿山的面前,阿山站了起来:
“怎么了,你慢慢说。”
“族长,河边有个男的,他躺在河边一动也不动。”
阿山赶紧抓着夏来到了河边。
一个年轻男子静静地躺在河边,白色长发散落在地上,赤裸的上身有一个包裹着整个半个上身的龙形纹身。英俊的面容安静地闭着眼,就好像是在河边睡着了一样。
夏蹲在了男子的身边,试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
“爹,他还活着!”
阿山赶紧让人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那个男人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夏在他的床边不眠不休地等了他三天三夜,而这一切都被阿山看在了眼里。
夏在床边靠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白发男子睁开了双眼,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看着夏:
“我这是在哪?”
被白发男子吵醒的夏被自己眼前的男子迷住了:精致的五官,一袭白发垂到腰间,加上赤裸的上身和有型的纹身,瞬间把夏的思绪带到九霄云外了,整个部落小伙子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