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座上/军/装/男人按了按眉心:“我怀疑他跟人勾结,有叛出的心思。”这次锦绣坊事情来的奇怪,分明就是在他脸上打。
“是。”谢宴指尖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敛下眉眼。
房间里:外面因为督军大发雷霆,安静得没人敢出去。谢白渊向来好脾气,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动怒。
江袅站在窗台处看着外面风景。
‘你说这次的事是谁干的?’女孩随意问。
系统看了眼不远处会议厅紧闭的大门,挑眉:‘不是那位赵副官吗?’
‘当然不是。’江袅笑了笑,看见了楼下披上大衣准备离开的谢宴:‘恐怕跟某些人有关。那位赵副官只是把枪而已。’他想借着谢白渊对陆家让步这件事来离间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赵副官就是□□。
系统眯了眯眼,才发觉自己小看了楼下那个一直沉默的青年。
他太安静也太听话了,让人以为只是一条衷心的狗,谁知道这条狗有一天会变成披着羊/皮/的狼。
谢宴坐在车上离开官祗。
他手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枪/已经递到手里了,接下来怎样就看谢少的本事了。
要是有人在一定可以认出来,那是赵副官的字迹。火烧锦绣坊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谢宴策划的。
青年眸光沉冷,慢慢勾起唇角。
手上的纸条已经被打火机烧毁,从窗子外吹出去散在雪地里,慢慢消失不见。
官祗:江袅垂眸坐在客厅里泡茶,她手法很纯熟,不一会儿客厅里便有了香味。谢白渊从会议厅里下来就看见女孩低着头目光温柔。脚步微微顿了顿。
“/督/军/。”丫鬟低声唤了声江袅才抬起头来。见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面前,不由吓了一跳。
她想站起身来却被一只手抚在发顶安抚下来。
“你会泡茶?”男人声音温和。
江袅抬头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在纸上写:“家中以前是开茶馆的,会一些。”
谢白渊颔首:“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客厅里静静地,只剩钟表走动的声音。江袅低头继续,待一杯好了之后眸光顿了顿,慢慢端给沙发那头男人。
穿着/军/装/的男人眉头微皱,眉眼间有股散不开的郁气,连烟头烧到指尖都没有察觉。谢白渊正出着神,冷不丁被人轻轻拽了拽袖子。
女孩动作很安静,像是害怕惊扰他。谢白渊回过神来便见她端着茶蹲在面前。
“给我的?”男人接过闻了闻,江袅有些紧张,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姿态柔顺,漂亮的眉眼垂下时像只无害的猫儿,叫谢白渊连日以来的烦闷与疲惫微微消散了些。
江袅是个哑巴,但却会看人眼色,见他喜欢便弯了弯眼睛。
谢白渊感慨:“要是他们都像你这么听话多好。”
他说的他们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江袅安静垂眼看着地面,也不猜测。她这副样子难得叫男人有些心软:“我这些天忙,没顾上你。”
“你要什么便跟谢宴说一声,我叫他带你去街上买。”他语气温和,江袅长睫轻轻颤了颤:“可以吗?”她在纸上写。
谢白渊笑了声:“你想要什么?”
女孩藏在袖口的手紧了紧,最终小心写道:“我母亲忌日快到了,我想买些纸钱。”她写的很慢,像是害怕他不同意,指节泛白显了几分小心翼翼。
男人面上笑意慢慢淡了下来。
抬起她面容,果然见女孩眼底湿湿的泪意。她很会祈求别人。谢白渊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竟没查清楚这些。”在她母亲忌日之前强行娶她,确实不妥。
江袅摇了摇头,看着有些可怜。
男人指尖微顿,摸着她头发安抚道:“别怕,我明日便叫谢宴陪你去看看。”
他指尖温柔,江袅慢慢放松了下来。
第二日,车子在外面停着。
披着大衣的青年站在车边吸烟。他侧身立着,皮手套弹了弹烟灰,眉眼有种漫不经心的冷漠。
江袅脚步顿了顿。旁边丫鬟有些不解,唤了声:“夫人?”
她收回目光,在纸上写道:“没事,只是想着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良花看了眼外面:“夫人放心,东西我都拿着呢。”
江袅点了点头。
在两人走过来时谢宴就掐灭了烟头。微微闪动的火星被黑色/军/靴/在雪地里碾过,看不清痕迹。
江袅垂眸看青年打开车门。
“坐后面吧。”他没唤她夫人,江袅反倒松了口气。
丫鬟先上去,江袅正待拉着她手,却被扶着后腰半抱了上去。谢宴举动微妙,见她上去便收了手,旁人都没有发觉。
只有江袅自己耳朵红了红。
车门被关上,青年坐在前面副驾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