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丝藻般的长发,轻轻抚摸她修长柔美的后颈。被他触碰的地方肌肤轻颤,他强行忍耐,不提前享用珍馐:“顼婳,我需要一个魔后,我只希望那个人是你。从前,我们游山玩水、烹花煮酒,也很快乐不是吗?如今你又何必倔强?”
顼婳身体疲倦,声音字节清晰:“你费尽心机与我结识,只是因为发现魔傀一族可以与魔族结合,生下魔婴。旧情不过一副虚伪面容,谈什么从前?”
赢墀慢慢握住她的颈项,略一用力,让她抵在自己胸口:“听一听我的心跳,顼婳。不要这么想。”
他不知道顼婳有没有在听,她看起来已经很虚弱,像是纸折的花卉,一阵小雨即将消融。他喜欢这种脆弱的柔美,却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的憎恶:“禁脔玩物,也需要在意想法吗?”
赢墀轻轻放开她,想起当初画城初雪,她檐下握冰,如同霜雕雪铸。他起身走出去,对守在门口的几个妇人道:“三天之内,如再无进展,你们全部都死。”
药量又加重了。顼婳厌恶骨髓里一阵接一阵的□□情潮。强烈的抵触,让妇人们这些日子的成果很不好。
有人悄声问:“姜夷,她有些受不住了。”
为首的妇人蹲下来,仔细查看她。虽然魔尊给予的时间有限,但如果人出了什么意外,她们恐怕也是百死莫赎的。
过了一阵,姜夷说:“还可以,再加一盏淫蛇血。”
蛇血入体,顼婳突然双目一闭,身体软软倒地。诸女皆惊,姜夷忙探她鼻息,然瞬间色变。诸女大乱,有人说:“她死了,她死了!”
另有人道:“通知魔尊!”
姜夷面上惧色未消,怒道:“闭嘴!快去找医修!”
然后她看向顼婳右手的铁链,索链连接着墙与顼婳腕间的锁环,令她只能蹲下,不能坐、躺。原本欲趁她疲倦击垮其意志,但此时怕是不成了。她再不顾其它,找了钥匙打开顼婳与墙相连的锁链。
银色的锁环还戴在腕上,她依旧没有灵力,却可以躺下来休息。姜夷正要扶着她躺下,顼婳手肘突然猛力撞上她的鼻子。
姜夷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血流满面,顿时失去了知觉。
另两个妇人一呆,正要喊叫,顼婳借厚重手镣,双手一分,用尽全力砸在二人头上。二人绵绵软倒,目中同不敢置信——服用了如此之多的淫血蛇,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
顼婳勉力起身,锁环的钥匙应该在赢墀身上,她如今全身上下毫无力气。更为可怖的是,淫血蛇流淌在她的血液里,她面色绯红,□□大量流失。
来自骨髓的麻痒,让她想要渴望拥抱和亲吻。
顼婳踉跄逃出石殿,前面有一片桑林。
魔傀一族出生画城,天生喜采桑养蚕。赢墀囚住她之后,自以为是地也移植了一片桑林过来。顼婳冲进去,必须先想办法打开手镣,否则没有灵力,她又身带异香,无论如何逃不出去。
可是赢墀既然以此限制她,显然便是笃定失去灵力的她无法打开。
她潜于林中,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此时被香汗浸透,紧贴于身。血液在肌肤下燃烧,她呼吸杂乱,尽力平定心绪。
天衢子查探了最近出生的魔婴,发现所有的魔婴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的母亲,是魔傀。
魔傀一族,世居画城,极少与其它种族往来。
谁也不知道,他们居然可以与魔族交合产子,存续魔族的血脉。
天衢子皱眉,很快意识到这对魔傀而言,恐怕并非幸事。果然一路查证之中,发现许多魔傀并非自愿,多被囚禁关押。
这件事,魔尊赢墀知不知道?还是根本就是他授意?
以他的野心,一旦得知此事,魔傀绝不可能安稳。而且如今,其他魔婴相继出世,赢墀是不是也准备诞育自己的魔婴?
魔尊的实力毋庸置疑,若是这个魔婴也继承了他的根骨天资,只怕仙门又将添一强敌。
说起来,魔傀一族既然能孕育魔婴,那么与仙门中人结合,是否也能保留血脉根基?
天衢子满腹疑问,魔息在他体内游走,令他不适。但好在修为深厚,可以抵御。他潜入天魔圣殿。此殿共有三层,守护阵法数之不尽。
但阴阳院乃九渊仙宗根基,各种派系术法皆有涉列。他身为阴阳院掌院,对于法阵,虽不比绝顶阵修,却也当得起了若指掌。
他轻松穿过外围法阵,谨慎起见,没有入殿内查看。最内层的法殿外,居然种了一片桑林。天衢子眉头紧皱,玄、魔交战无数,双方俱了如指掌。这法殿他也并非初次潜入,何时竟种下一片桑林?
赢墀可不像是能得采桑之乐的人。
天衢子穿行其间,鼻端一阵香气缭绕不绝。是桂花的甜香,可此地不见桂树。天衢子寻香而往,突然脑后生风。天衢子反应何等迅速,背上宝剑一出,然偷袭者虽然快若闪电,力气却远比他想象得小得多。
宝剑一击,与她腕间黑色精铁碰撞,余力入体,她一口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