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屹三人又继续行程。萧怜琴将三人又重新易容。林屹也不再乘坐马车,而是骑马而行。
接下来行程,再无意外发生。
又行数日,林屹三人进入南境地域。
但是距南院还有数天路程。
林屹的伤势也在好转,功力也不断恢复。
现已恢复近六成功力了。
这日傍晚时分,林屹三人经过一个小镇。
林屹当年陪苏轻侯去杜青文府上拜访,路经过这个镇子。
杜静文府邸距这镇子有六十来里地。
到了此镇,林屹也是故地重游了。
林屹三人先寻了一家饭肆吃了饭。从饭肆出来,天空下疏疏落落下起雨来。暮色也将这座小镇包裹起来。
整条街道都笼罩在烟雨中。
风夹着细雨吹打在林屹脸上,落在林屹身上,让林屹感觉凉爽。
今日林屹装扮成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小童子和马佩玲则扮作随从。
林屹缓步而行,马佩玲和小童子随在林屹左右。烟雨中的江南小镇,更是美妙如一副水墨画卷。让三人都感觉是那样惬意。
朝前行出十几丈,林屹在一客栈前伫足。
客栈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游子乡。
林屹看到这三个字,可是倍感亲切。
当年林屹和苏轻侯路经此镇,就投宿在这家客栈。客栈掌柜知道苏轻侯身份激动无比。因为苏轻侯是整个南境的骄傲。掌柜就垦请苏轻侯为他客栈重题牌匾,苏轻侯就提笔写下这“游子乡”三字。
苏轻侯亲笔题写,也为这家客栈带来很大人气。
尤其往来的江湖人经过此地,都会在苏侯爷题名的这家客栈住上一晚。
曾小童抬头看着那匾道:“少爷,听说这匾上三字还是苏侯爷亲笔书写。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屹道:“千真万确。今晚我们就在这游子乡住一晚。”
林屹便走进客栈,小童子和马佩玲也跟着进去。
客栈厅堂布置的很雅致,摆着许多盆种花草,墙壁上还挂着多幅山水字画。
林屹走到柜台前,柜台后的掌柜四十多岁。脸显得有些肿,还生着一对鱼泡眼。
林屹还清楚记得当年客栈掌柜是一个体态微胖乐呵呵的男人,人们称他为苏掌柜。根本不是现在的男子。
掌柜招呼林屹道:“公子是住宿吗?”
林屹道:“是的。掌柜的,你这客栈布置真雅致啊……”
掌柜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是南境人?”
林屹道:“我是北人,来南探亲路经此镇,正好天黑还下起雨就来你这里投宿了。请问兄台是这里掌柜吗?”
那男人道:“对,我是这里掌柜,鄙人姓苏。”
林屹道:“听说你这客栈名还是当年苏侯爷题写的?”
掌柜地道:“是啊。当初我真是不敢相信侯爷来到我客栈住宿。我欢喜不得了,便请侯爷给我重写题客栈名,侯爷就写下这游子乡三字呐。从自侯爷题字,我这客栈生意也好了许多。我心里也时常惦念侯爷。可惜南院毁了,侯爷也下落不明了。”
说罢掌柜的叹息一声。
林屹看着柜上的茶壶道:“感觉口渴,可否借杯茶喝。”
掌柜的道:“当然可以。”
掌柜的便给林屹倒了杯茶水。林屹端起茶碗,突然他假装手一抖茶碗落在柜台上。茶水飞溅。
有两滴茶水飞向掌柜的脸。
掌柜的头微微偏了一下,那两滴茶水从掌柜脸畔飞过。
林屹慌乱道:“我因病手抖没拿稳当,还请掌柜原谅……”
掌柜道:“无事无事,只要没烫着公子就好。公子脸上溅了些茶水,我这里有擦脸巾。”
掌柜说着从柜台下拿出一块叠的方正擦脸巾递向林屹。
林屹蓦然出手,双手闪电般扣住掌柜一双手腕。
那掌柜的双手立刻动弹不了。
掌柜的面色也徒变,他惊道:“公子你这是为何?!”
马佩玲和小童子未料到事情突变,二人也顿时警觉。机灵的小童子更是朝门口飞掠过去,立在门一边。
既防外面冲进人来,也可以防止有人堵门。
林屹双手发力,掌柜手中擦脸巾落在柜台上。林屹朝那叠着的擦脸巾一吹,擦脸巾翻起展开,里面密密麻麻藏着若干钢针。
可以想像,如果掌柜发难,这隐藏的无数钢针就会如雨飞射林屹。
如此近的距离,又猝不及防,真是让人躲避。
马佩玲看到这些钢针,立刻伸手入衣衫握在刀柄上。她眼睛盯着旁边靠着柱子的小二。此刻,小二一副皮笑肉不笑神情。
掌柜的盯着林屹道:“林王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屹道:“很简单,当年正是我陪侯爷来这客栈。所以那个苏掌柜我认得。还有我故意将茶碗跌落,两滴茶水飞溅你脸,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