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如今以戏可以看,当然是十分欣喜。
“这……”
显然,公孙宏的提议,多少还是有一些难住了郭仪。
郭仪本人就是一介武夫,他并不懂太多的诗书礼义,至于他的义子汉钟离,那更是一个乡间放牛的少年罢了,在没有来长安城之前,他甚至只背了三字经和千家文而已,至于幼学琼林以及增广贤文和论语,那都是到了长安城之后,在唐傲的教导之下,才开始入门。
可以说他在学识方面的起步,与那些从三岁就开始背诗的王宫子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尤其是右相家的小公子,那更是三岁就开始背诵古文,五岁就已经对论语倒背如流了,到了七岁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简单的作一些诗词,而且还能做到对仗公整,平仄对称,虽然没有达到当年赵东来“长安神童”的境界,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所以说到诗词方面,汉钟离怎么可能会是李林之的对手呢?
而这个公孙宏故意站出来挑事,很显然是想借机为右相出头,毕竟右丞相和吏部侍郎,本来就是蛇鼠一窝。
所以一时间郭仪还当真有一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反倒是他旁边的汉钟离,此时却是完全无所惧怕,听说此人想要考他,汉钟离甚至连神色都不曾有半分的改变。
当下朝着公孙宏朗声道:“既然公孙先生有心考较,那么钟离也唯有献丑了。”
说到这里汉钟离又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那自信的神情简直令旁边的郭仪大跌眼镜。
“很好,很好。”
公孙宏估计也没有料到汉钟离会如此大胆的应战,所以一时间也微微有一些愣神,不过片刻之后便恢复了神采。
当下不无夸奖的说:“小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大度,当真是我公孙宏生平仅见。”
“既然这样,那不如就由我来出一个试题,考考两位公子,如何?”
说话的同时他又得意的与旁边的右相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俱是露出奸邪的神情来,显然,这根本就是二人事先商量好的一出戏,为的就是让这位一时间风头无两的护国小法师在诸多的长安名流面前丢脸。
试想一下,今日的场面如此这浩大,几乎集齐了所有长安城的达官显贵与名流士大夫,如果元帅父子二人在这些面前丢脸,那么不用一天的时间,这些丑事就会传到长安的坊间,那到时候元帅郭仪刚积累的一些威信,恐怕也会一夜之间全部荡然无存。
右相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联和公孙宏来唱这么一出双簧,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郭仪父子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就在右相与公孙宏二人得意洋洋之际,人群之中却有一位身着蓝袍的年轻公子挤了出来,然后径直往大堂的正中央步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大堂正中央之后,蓝袍公子这才朗声道:“公孙兄,我看此事有一些不太妥当吧?”
“哦?”
“唐兄,不知有何不妥,还请唐兄指正一二。”
公孙宏略微有些不满的转过身去,扫视了眼前这位无论相貌还是气度都在自己之上年轻男子一眼,顿时心生不满。
来人正是唐傲,也是公孙宏昔日的同窗与同事。
二人之前都曾在国子监中教学,只是后来唐傲因为成绩出色的原故,所以被调到了皇宫之中去教那些皇子和公主读书,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汉钟离与李林之的老师。
对于公孙宏来说,唐傲也是他所厌恶的人之一,而且对他的厌恶程度,仅次于赵东来而已。
故而看到唐傲一站出来,他便知道此人肯定是要出来搅局了。
右相此时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这个唐傲他以前就接触过,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哪今他陡然了同班同学,肯定不会是出来露脸那么简单,搞不好就会破坏自己与公孙宏精心设的这个局。
但是相对于右相的愤怒而言,郭仪此时心中却又淡定了许多。
如果说先前公孙宏出现之时,郭仪那久经战阵的心中还生出一丝丝的忐忑,那么现在看到了唐傲之后,内心则是没由来的安定,作为一名军人的直觉,他相信唐傲不会做伤害元帅府的事情,因为郭仪以前从赵东来的嘴里了解过唐傲的人为,对于唐傲,他的印象其实是相当不错的。
“指教自然是不敢当的。”
唐傲颇为有礼的朝着公孙宏抱了抱拳,朗声道:“公孙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岂是我唐傲所能及的?”
“所以指教二字,公孙兄日后万万不可再提。”
“只是……”
说到这里唐傲又话锋一转,洒然道:“林之和钟离都是我的门生,如果说要出题考一考这两个孩子,那么出题之人,不应该是我这个夫子吗?”
“虽然说公孙兄才华出众,但似乎也有一些喧宾夺主的意味了吧?”
“没错。”
待到唐傲话音一落,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裴无名这时也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