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之后,这才咬了咬牙,询问道:“此前我曾听父亲提及,元帅早年乃是赵将军麾下的一员猛将。”
“而且之前也经常出现在将军府中,所以我就想问一下,将军府的赵东来赵公子,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自从赵将军归隐之后,那东来公子也就一同离开了长安城。”
“但是据我所知,东来公子并没有随将军一道返乡去隐居,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东来公子的去向,不知道将军能否告之呢?”
“这……”
郭仪估计做梦也没有料到,此人居然会向他打听赵东来的下落。
而且据他所知,这个唐傲以前和赵东来的关系应该不会很好才对,毕竟因为赵东来的出现,导致他在国子监的光环少了一半都不止。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赵将军辞官归乡,而赵东来也一并离开的话,那么现在唐傲这个入宫给皇子们上课的机会,肯定是属于赵东来的。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赵东来应该是唐傲一生之敌才对啊,可是方才郭仪察颜观色,又感觉这个唐傲似乎是出于对赵东来的关心,所以才会问这些问题的。
所以心中略一思忖之后,郭仪这才哈哈大声两声,爽朗的回应:“实不相瞒,自从赵将军返乡归隐之后,我与他确实还有一定的往来。”
“在回长安城的路上,我甚至还顺道去看望过赵将军一回。”
“但当时却并没有看到东来公子,我也不便多问,所以东来公子的下落,我其实不甚清楚。”
“另外……”
说到这里郭仪又话锋一转,汕笑道:“不知道夫子打听东来公子的下落,又是何意呢?”
“莫不是还想与东来公子在学识方面较量一番不成?”
“不不不。”
见郭仪对自己似乎有所误会,唐傲连心急的解释:“其实在学识方面,对于东来公子,我早就已经甘败下风了。”
“以往在国子监的时候,虽然他处处都压制于我,但我却从小曾恨过他,甚至对于他的学识,我也是赞赏有加。”
“本来还想着能与东来公子成为好朋友,但是非常的可惜,甚至还没有机会接近于他,东来公子便离开了长安城。”
“后来我也曾听一些人道听途说,说是东来公子跟着一个疯道人南下云游四海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太清楚。”
郭仪不假思索的耸耸肩,在他的心目中,对于赵东来的去向他根本就不关心,因为他非常的清楚,赵东来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出事情。
实际上,那日椿树精在将军府中大开杀戒之时,郭仪其实也在现场。
那日若非赵东来与裴无名等人出手相助,郭仪可能也早就已经如同那一百多名兵士一般,被椿树精给弄死了。
当然,他肯定也看到了赵东来神出鬼没的剑决,以及击败椿树精时所表现出来的法力。
甚至于那长安城东海恶蛟之死,他也早就已经隐隐猜到与自己家的东来少爷有关,只是这些事情都极为隐秘,甚至关系到将军一家的生死,所以郭仪肯定是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
“如果夫子想要打听东来公子的下落,那么真的找错人了,我真的不知道东来公子去了何处。”
“至于那些路人的道听途说,夫子也只是听听便作罢了,万万不可当真啊。”
“退一万步说,现在东来公子离开了长安城,对于夫子来说,应该是天大的了消息才对啊。”
“所以我想夫子也不必再纠结东来公子的去向,倘若夫子是真心想与东来公子交友,那么如果有缘的话,东来公子也许还会回来长安城,届时你二人兴许还能握酒言欢也未必。”
“那倒也是。”
唐傲是一个聪明人,一看这郭仪的神色,就明白了此人肯定知道一些内情,只是他不愿意多说罢了,所以当下也不再多问,二人便在大厅之中谈天说地的聊了起来。
唐傲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人,而郭仪将军经常走南闯北,所以见识方面也是相当的广博,二人聊起天来自然是相当的痛苦,不知不觉一个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
至于旁边的汉钟离,他此时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对于他们这些大人谈天说地的场景,他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年纪轻轻的汉钟离,从小生长在隐逸村之中,根本没有见过世面,他们大人谈论的这些话题,在他看来就和天方夜潭差不多,根本一句都听不下去。
只是碍于此二人一个是义父,一个是夫子,也不便拂逆他们,只好静静的坐在一旁边假装正经的听着,实际上一颗心早就已经魂飞天外了。
郭大元帅府中倒是平平静静的,看起来一片详和,然而右相府中,却早就已经不淡定了。
因为郭大元帅的出现,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右相的权势,而且现在郭大元帅的儿子汉钟离,又在皇宫之中抢了右相之子李林之的风头,如此一来,右相就更是视这父子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