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玄闻言愣了一愣,心中隐隐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将天蜈睛珠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现在告诉他的话,以赵东来的性格,未必能接受这个即定的事实。
届时还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呢,毕竟赵东来这个人看似软弱,实际上却是外柔内刚。
但如果不告诉他的话,纸是包不住火的,日后他若是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可能会更加难以接受,说不定还会翻脸。
想到这里李玄不禁有些头痛。
“上仙,我在问你话呢?”
“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赵东来一脸好奇的望向李玄,从他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中似乎已经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所以赵东来心中此进隐隐变得有些不安了。
“没什么。”
李玄最终一咬牙,决定暂时先稳住赵东来,等日后寻个好的时机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打定了主意之时,他这才解释道:“那日你受了重伤,不过二夫人已经替你治好了。”
“只是蜈蚣精的毒液实在强横,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一丝丝的余毒,随时都有可能会暴发。”
“虽然我不知道你所修行的功法到底是出自何处,不过我可以感应得到,你的功法是道门中一种十分厉害的功法。”
“所以接下来你每日要勤练道法,争取用道门至阳罡气完全炼化体内的余毒,明白吗?”
“哦……”
赵东来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尽管对于李玄的说辞仍然感觉有些疑惑,只是碍于李玄的威严,又不便出言相询,只能权且相信了。
“上仙,我可以进来吗?”
就在李玄与赵东来相谈甚欢之际,忽然院外响起了员外爷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些日子李玄在员外府中四处溜达,早就已经与员外爷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如今听到员外爷在院外询问,自然第一时间将他请了进来。
等听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之际,赵东来平静的抬眼一看,目力所及之处,一位长相庸常,但却满身书卷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看年龄似乎与父亲赵将军相近,不过两人身上的气质却是完全背道而驰。
赵将军作为一名武将,他身上英武的气息可以让很多人望而生畏。
而眼前这名员外爷,却是给人一种十分恬然的感觉,乍看之下便觉得平易近人。
虽然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员外本人,但赵东来对他的好感却瞬间上升了许多。
“东来公子,你终于醒了?”
员外爷走近来之后,第一时间先朝着坐在床头的赵东来打招呼,那随和的样子确实没有半点架子。
而且作为这间屋子的主人,他能如此的平易近人,也是相当难能可贵了。
赵东来自然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一听对方的询问,连忙礼貌的拱了拱手,朗声道:“近日多亏员外爷的照顾与收留,否则东来也不可能恢复得如此神速。”
“等到东来身体痊愈之后,必定会厚谢员外爷的收留之恩。”
“哪里,哪里。”
员外爷见状连忙洒然一笑,摆手道:“东来公子能莅临寒舍,那是我陈某人毕生的荣光啊。”
“老朽年轻时也曾考过几年进士,这些年饱读四书五经,也算是儒门中人了。”
“很早就曾听人说过,在长安城的国子监中有一名才学十分了得的夫子,名唤赵东来,想来应该就是东来公子吧?”
“哈哈。”
赵东来闻言不由得打趣道:“想不到我赵东来一点微薄的名声,居然也能传到青龙镇来。”
“当真是令人欣喜啊。”
“但不知陈员外这些年可曾考取过功名呢?”
“不曾。”
陈员外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早年也曾参加过几次乡试和会试,可惜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
“现在年老力衰,那就更加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了。”
“只是听人说东来公子在长安城中也算是风云人物,与当朝太子又是至交好友,将来必定是官拜一品的大臣,但不知为何不在长安城中教书育人,却跑到青龙镇这穷乡僻壤中来呢?”
“此事……说来话长。”
赵东来并不愿过多谈及那些过往,所以眼珠子略微转了转,便将话题给转到了其它事情上。
“陈员外,不知最近镇上可太平?”
“唉……”
听到赵东来如此一问,陈员外当场便叹息道:“不瞒您说,我这一次正是为此事到找李上仙的。”
“找我?”
李玄闻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解的反问道:“天蜈岭上的蜈蚣精已经被诛除了,镇上还能什么不太平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又与赵东来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双双露出诧异的神情。
对于蜈蚣精之死,赵东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