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用干涩的双眸眨都不眨的盯着天花板看,他怕这一眨眼可能就忍不住睡了过去。
光透过破了口的窗帘,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光亮。而白小白布着血丝黯淡的双眸似乎也在这一刻多了几分神采。
“啪!”
清脆而有力的巴掌声给这幽静的小屋带去一丝活力。而白小白的脸也是因为自己这一巴掌火辣辣的生疼。
受刺激的白小白也是打了个激灵,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清醒了许多。不过神情中却依旧留有一丝恍惚,也许这一丝恍惚会让他今天做出一件蠢事。
风打在帘子上,吹得系着窗帘的生锈圆环与横杆摩擦出令人不适的声音。白小白这么一扯落下些许铁屑,也不在意拍了拍衣服向窗外看去,窗外之景与往常大中午起床看到的太阳高照不同,灰蒙蒙的天空带着一丝阴郁。
这站在衣柜前的白小白用手捏着下嘴唇,另一只手横在半空中。这衣柜中的衣服大多都是打着破补丁或是短到露出肚腩小腿肚什么的,而这其中有着一件品相好的,穿着也合身的,但只有这件衣服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穿的。
这想到今天的场合一咬牙,便穿上了那件令人生厌的衣服。然后走到大铜镜前摆了个帅气的姿势。
“这镜中帅气有活力而又不失阳刚的小伙是谁啊!”
说完便一阵傻笑,心情也是畅快了许多。这平日里白小白也只能靠着这些举动来调节自己的心情。
接着又摸了摸肚子叹气道:
“可惜帅气是填不饱肚子的!”
说到这里白小白也是走到厨房,添了些柴火,热起了饭菜,说是饭菜其实也不过是昨日的剩饭和那已经吃了两天有余的猪肉汤。
这白小白掐着时间,在约有七分热的时候将火一熄,然后跑到锅前一用力,掀起了大锅盖,一阵白雾四下弥漫开来。本来还想着来个香气扑鼻的白小白,却是被猪肉汤的馊味呛的怀疑人生。
只能自我安慰到:白小白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比如说这碗猪肉汤,他...他可能...可能发生异变了,恩,没错,就是这样,肯定是发生异变了,吃了还可能对身体有好处。
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砸吧砸吧舌头,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就大喝了一口呕吐感随即从心底蔓延出来。只能用手捂着嘴,可是却如何也咽不下去。白小白也不再强迫自己,将口中的猪肉汤吐了个干净。
叹了口气从汤中捞出仅剩的两片肉,伤感的凭着这自带气味的两片肉的吃完了这顿饭。
心中念着:白小白,今天就是改变命运的日子,明天可能就再也不用吃这些苦了。
顿时又好受了许多。
白小白又想这命运要是真改变了自己可能就不回来了,就出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块有着奇怪纹路的石头,这石头是他仅剩的能和父母挂钩的东西。
这一早就没了好心情的白小白也不求出门红了。但这刚一开门,另人生厌的声便入耳,白小白也是当场黑了脸。
“哎呦!这不是小白吗!你这不穿平日里那些破衣服,换上了我家金宝穿旧的衣服是要去干嘛呢!”
回头便看见带着自家孩子陈金宝的隔壁王大婶。
这王大婶本是老村长的妹妹,自从老村长四年前去世留他一人后,她便对白小白一直都是冷嘲热讽。
黑着脸的白小白并没有回话,在人前白小白一向都是一副少言孤僻的形象。
王大婶一侧的陈金宝则献宝似的说道:
“妈,你忘了,这白眼狼今天也十五岁了,也要和我们一同去城中测源。”
习以为常的白小白也不恼怒,只是继续黑着脸,不过这心情却也是差到了极点。
“臭小子,这么能骂人呢!”王大婶一听儿子这么说就乐了,又突然感觉不太好,便对着儿子假惺惺的训斥到。
“妈,我没骂人,我这说实话呢,你说这家伙吃着我们家的米粮,穿着我们家的衣服,住着舅舅的房子,还天天对我们摆脸色。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这王大婶本是板着的臭脸现在却是这么也掩饰不住笑容,然而被脸上表情出卖的王大婶还是“不失公正”的说道:
“小白啊!你别听我家臭小子瞎说。不过呢!你这也是去测源,我就顺便提醒你一句,这个呢别报太大期望,这个人皇呢就曾经说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你不像我家那臭小子,打小算命的就说他是人中龙凤。”
白小白紧握拳头,咬着嘴唇看着二人。白小白很清楚其实这次灰头土脸的回村才是正常操作。但被嘲讽到这种程度,白小白便直接将我很生气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本来还想补两刀的王大婶看着脸色铁青面露不善的白小白也不敢再多说,毕竟这要是把这小子逼急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耽误了自家儿子前程,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小白看着匆匆离去的二人,暗道了声晦气,也跟了上去。
当白小白到时,村口的孩童们早已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的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