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的提子完了吗?”恒刀一剑听到解说里报出目前红方已经获取到五枚钻石的成绩后问着鲁芸茜。
小时候常看爸爸和哥哥在书房下棋,所以鲁芸茜知道围棋里提子的意思就是把棋盘上被困住的那方棋子拿走,俗称“吃”掉。她点点头说:“嗯,他们九个人已经把采集区全部走完了,就提到了那五个棋子。不过为什么会长大人要用这种方式找呢,他们分散去别的图同时打不是更快点吗?”
“那倒不一定,还记得刚才我说金角银边的这个概念吗?”恒刀一剑问。
“嗯,以前听爸爸也说起过,是关于围棋布局的谚语吧。”鲁芸茜答。
“其实这句话全部内容是‘金角银边草肚皮’,在以圈地范围最多论输赢的围棋当中,利用最少的棋子占据最多的范围并困死对手是核心战术。比如棋盘上用8个子在边角和腹地分别围空,角上可以围16目,边可以围8目,中腹就只能围4目。说明将棋子下在角部发挥的效率最高,边则次之,中腹效率最低。”
“这个道理运用在肖远的棋盘上同理,九个人,三三为队,以边角为起点开始搜索就很容易将目标困住不至于逃脱。毕竟他们的对手不是普通玩家,而是精通绝处逢生的职业选手,这样布置战术可以提升团队抓捕目标的效率。而且肖远本人不仅承担起了下棋者的角色,也将自己设置成了特殊棋子,可以随时补漏,这才是最重要的关键。”
“可是他怎么确定职业选手都藏在角落里,这个场地到处都是隐蔽的地方,随处都可以躲啊。”鲁芸茜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问得不错,其实也很好判断职业选手的心理。有过上轮玩家打这场比赛的观摩经验后,蓝队职业选手就低估了这轮玩家的实力,认为他们一定会和之前那些人一样先冲进腹地去寻找,所以选择躲进边角里静观其变,就被肖远这招逮了个正着。”
恒刀一剑细致的解答令鲁芸茜频频点头,顿时觉得肖远这种脑洞战术简直令她大开眼界,大家玩得绝壁不是同一款游戏。但前面的问题解决了,眼前的这幕她又有些不解,歪着头看着屏幕继续问:“哥,会长大人他们现在全部撤出采集区,到厂房去了,不过留了个法师在两个区中间烧啊烧啊的,他难道想把整个地图烧了吗?”
“烧地图?”恒刀一剑听到这个形容也有点奇怪,虽然沙盒地图确实可以破坏环境,烧毁建筑之类的。但如果想把整个地图烧掉,恐怕仅靠一个法师很难做到,一管篮量能烧一条街就差不多了。但是他看不到到底现场是怎么回事,妹妹说得也很玄乎,只能叹了口气说:“我看不到实际情况没办法解答,你去问问刘绛卿,他应该能判断出来,只要不是那么蠢的话。”
哥哥最后一句话让鲁芸茜连忙抿住嘴,一个忍不住就差点笑了出来,憋得好不痛苦。坐在旁边的刘绛卿似乎有所感应般扭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怎么了?”
“呃……我不太明白,会长大人为什么要让那个法师烧地图啊?”鲁芸茜终于将笑意憋回去后,马上一本正经地虚心请教着。
“你等下,让我再看看。”
刘绛卿将视线转回到大屏幕上,游戏里的2号法师已经用火阵在葡萄架和厂房坍塌的墙间烧出了一个方圆15身位左右黑乎乎的空地。但她并未停下,还在用火球术不断向前烧着,把阻拦在通道上的所有东西全部付之一炬。头上的蓝条在这种肆无忌惮的使用下迅速减少,很快就只剩半管。
“……可怕。”良久,刘绛卿忽然吐露了一句,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呃,哪里可怕?”迟迟没得到回答的鲁芸茜耐着性子继续问。
“江远任自流不是要烧地图,是要让法师把关。”刘绛卿终于看明白了这个行为的用意,将自己的判断详细说了出来:“他刚才留出右下角没有搜索,是故意让没被抓到的人从这里逃出去。现在他们已经清理完采集区了,就把采集区和厂房中间连接的障碍物全部烧掉,扩大视野。如果有人这时候再从厂房逃回采集区,那个留在通道里的法师就能一眼看到,来个守株待兔。”
“这……”
鲁芸茜一听也傻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屏幕里的画面。果然,镜头里那个法师两下就把采集区和厂房相连的障碍物全部烧了个精光,原本两个区之间模糊不清的界限瞬间变得一目了然。她收起手中法杖,像完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工程般深吁一口气,然后缓步走到这条分界线的一头,目光冷冷地盯着整条通道,顺便回点蓝量。
这种在鏖战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战术令场内观众唏嘘不已,看得懂的和没看懂的都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条地狱般漆黑黑的通道。场内同时响起了张忠文的声音,但听起来并不像在解说这个战术,而是随意地抒发着自己的感叹。
“哎,肖远你这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滑得让人猝不及防啊!”张忠文不能将这个陷阱道破给蓝方,但看见这一招不说点啥心里又堵得慌,只能调侃一番,“我看他这个账号的头衔还是七服血战天下的会长,有个问题忽然想问问七服的小伙伴们,你们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