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明星表演赛当天,体育馆附近和明星们下榻的酒店层层戒严,远远就能看到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和那些吸人眼球热闹的全明星宣传布景形成了明显的差别。这次的馆内可容纳八千名观众,但这一天为战队明星涌来的粉丝却远远不止八千人。围绕场馆周遭所有酒店民宿早在一周前就全部爆满,餐厅、咖啡厅、酒吧茶肆乃至金拱门和开封菜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可怜临近的交通道路都受到了影响,一大早左右两条线全部堵死,上班族欲哭无泪,恨不得弃车步行。
嘭嘭嘭!
一阵急促有力的敲门声猛地将鲁芸茜从睡梦中惊醒,一脸不高兴地用枕头捂住了耳朵翻身继续睡,丝毫没想起来今天要干什么。
嘭嘭嘭嘭!
敲门声更加用力,像炸雷轰轰不绝于耳,包含着一股浓浓的怒气在里面。睡眼惺忪的鲁芸茜不耐烦地猛坐起来,正要撒起床气,看到酒店房间陌生的环境时瞬间清醒许多,从充电线上拔下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九点,刘绛卿两个未接电话赫然显示在最上方的提醒里。她暗呼一声“遭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就冲过去开门。
“房东大人,我……”
她刚拉开门想道歉,却发现只有个背影朝隔壁一闪就消失了,看来只是为了叫她起床才这样暴力敲门。没想到自己居然比生物钟混乱的房东大人起得还晚,而且距离与李优、晴川约见的时间也将近,鲁芸茜窜进洗手间只用了平时十分之一的时间就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将笔记本电脑抱起来,背着米奇包就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在走廊看到了什么都没带的刘绛卿,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脖子上围着厚厚的深蓝色围巾,口罩墨镜一应俱全,除了耳朵以外包裹的都相当严实。他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望着小跑来的鲁芸茜,看起来比以往帅气了几分,但也神秘了几分。
“……对不起,我起晚了。”鲁芸茜一脸歉意地对刘绛卿说,又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装束古怪他,绷不住还是泄出了一丝笑声。
刘绛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来到电梯前按下了按键:“这边距离约定的地方大概三公里,坐车太堵,只能骑自行车过去。早餐到那边再说,李优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啊,那这个本本怎么办?”鲁芸茜一惊,原以为是打车去,索性就抱在了怀里,骑自行车的话就没办法了。
“你不是有包吗?”刘绛卿看了看她背后的米奇包,小小的梯形包看起来最多能装个A4大小的书,17.3英寸的笔记本电脑根本没希望,便改口说:“算了,放车筐里就行。”
“那,摔了的话……要赔多少钱啊?”鲁芸茜小心地问着,她平时很少骑自行车,技术时好时坏,有时候载人四平八稳,有时候平地都会摔跤。
“五个月房租。”刘绛卿说。
鲁芸茜猛地瞪大了眼睛,刚想把怀里的笔记本还给他又有些舍不得。今天和李优晴川的见面她希望能开着电脑让恒刀一剑旁听,而且下午的全明星也希望哥哥能一起去参加,所以这个电脑还不能还。
离开酒店,俩人各自选了一辆共享单车。鲁芸茜笨手笨脚地试着将笔记本放进车筐,可无论侧着还是平着都觉得不安全,急的满头大汗,恨不能重新冲回酒店把房东大人的行李箱借下来。
刘绛卿伸手把那台笔记本电脑从她的车框里拿了出来,随手斜着卡进自己的自行车筐里,直接骑上去踩下踏板就上了自行车道。鲁芸茜连忙上车奋起直追,车头歪歪扭扭,险些撞上旁边的大婶。
叮~
红到发黑的欧式复古木门被一双坚实的大手轻轻推开,敲动了门框旁的银色铃铛。浓郁的咖啡香味扑面而来,丰富了清晨单纯的嗅觉。一首陈鸿宇的《霓虹深处》正唱到最无奈的副歌部分,这并不是适合早上听的歌,但却很适合这家店的氛围。
早上来咖啡厅里的人不多,而且这家店比较偏僻,店面小到像个原住民的老房子。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沉重的木门在合页的拉扯中紧紧闭上了,又震得那铃铛“叮”了一声,似乎在催促着店家快点接待客人。可店家却并没理它,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抹布悠闲地在吧台里擦着桌子,客人不主动来点单,就绝不去找客人。
那俩人在小咖啡厅唯一透点亮的窗户旁坐了下来,奇怪的是他们都坐在了同一边沙发上,面朝着那扇红到发黑的门,似乎在给还未来的人留了对面的位置。坐在最里面的女生不安地用手理了理长长的头发,又看了看身上那件完全不合身的宽大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飞速打了一串字,放在桌子上展示给旁边的男生看。
“他们到哪了?”
“刚联系的时候刘绛卿说还剩十分钟路程,估计快到了。”几乎占了座位多半的高大男子对女生说着,又抬头看了看那扇门,“我先去点些东西吧,你喝什么?”
“红茶。”女生飞快地在手机上的记事本里打出两个字。
男生立即站了起来朝吧台走去,高高的个头让咖啡厅那些散台桌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