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临网咖比赛的前一晚,刘绛卿仿佛早就知道鲁芸茜还要自己继续当陪练一般在游戏的竞技场门口等着了。这次恒刀一剑给出的训练目标是结合昨晚的训练经验找到一地脚印的破绽实现三连招,然而三场下来鲁芸茜望着屏幕上的惨败俩字,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感觉和昨晚训练的时候差了很多,完全不在状态。
“不要一直追我,连招的时机是在躲避和观察中找出来的,追打只会让你送命。”看鲁芸茜输了第四局的时候刘绛卿实在忍不住,在密聊里难得地打出了超过十个字以上的话。
鲁芸茜看到这里时不觉一愣,因为这句话就在第四局刚结束时恒刀一剑也同样说过,简直就是他的文字版。
“即使是场地简单,也不代表打法就可以简单粗暴,你在训练的情况下可以完全无视掉场景的存在,只要集中注意力观察对手的动作就够了。”恒刀一剑在看到这句密聊后再次补充起来。
“好复杂啊,为什么我觉得是时机的时候你们都觉得不是时机呢?”被两位大师联合教导的鲁芸茜揉了揉太阳穴,顿时觉得现在和在学校里上孙教授的高端大课一样,一晃神就跟不上节奏了。
“一地脚印的打法是以灵活和快准狠为根基的,你若打的快,内心急躁不稳,就正迎合了他的打法,反倒露出了自己的破绽。下一局不要想着打赢他,也不要想着连招和爆头,就拖着不让他得手,拖到他瞌睡为止。”恒刀一剑重新给鲁芸茜指正了训练目标,从拖延训练入手,去掉她急躁的毛病。
“嗯,明白!”鲁芸茜迅速理解了恒刀一剑的良苦用心,重新开了一局继续邀请着一地脚印。
第五局依旧是那个圆形天坛花园竞技场,一地脚印进去之后发觉这次居然没再看到大咧咧直冲上来的恒刀一剑。在树上找了两圈忽然发觉一道蓝色影子从眼前飞落了下去,已经摸清鲁芸茜不善躲避的弱点,他立即也从树上追了下去。
一地脚印刚摸到恒刀一剑身后的披风,还未打出招式就落了个空,再找时机追上的时候又被一个突进拉远了距离。便明白这丫头换了练习方式,开始进行躲闪了。作为一个陪练角色一地脚印也就不按照正常的刺客出击方式去等时机,而是使出追死对方到天涯海角的那套本事不断追逐着游戏里蓝色的身影,根据预判来拦截恒刀一剑的去路。
“啊!啊啊啊……”
恒刀一剑的上空不断响起鲁芸茜配音般的惨叫,感觉自己都快被震得丧失听力了。游戏中一地脚印的预判反应非常快,几次都把恒刀一剑的角色逼迫到了墙根,挥着武器朝他打下去一招鲁芸茜就会惨叫一下,然后像被火燎了的兔子一样乱蹦着逃出被围困的角落。
“稳着点,脱困的时候注意先格挡他的技能!”
恒刀一剑实在是受不了这一惊一乍的惨叫了,立刻在游戏里指正。就在这时一地脚印忽然停在了原地,也不再追鲁芸茜,似乎在等着什么。
“诶,真的被我拖到瞌睡了吗?”
刚蹦出五身位外的鲁芸茜站在原地好奇地嘀咕了一声,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的声音。开门一看,刘绛卿那张冰冷的脸挂上了一些惆怅的表情,歪着头说道:“别叫了行么。”
“啊?”鲁芸茜一愣。
“啊你个头,我在隔壁都听到了。”刘绛卿用手摸了摸额前,“还有,被拦了先格挡再从反方向后滚翻撤出拦截范围。”
还未等鲁芸茜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咔地一声又锁上了门。她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睛,回到电脑前看着游戏里已经开始移动的一地脚印时才恍然大悟过来,不由得觉得刘绛卿实在是有趣,明明这么温柔的跑来给自己提醒打法错误,却非要装出一副高冷的态度拉开和别人的距离。想着想着慢慢张开了嘴,像疯狂动物城里的闪电一样仰面朝天干笑了起来。
“……”
将俩人对话的声音全听到耳中的恒刀一剑在游戏里微微摇了摇头,觉得不过训练了两天而已就把陪练练傻了,把鲁芸茜练疯了,自己也快聋了,这教学教的实在是心累。
经过恒刀一剑和刘绛卿不断“教导”,鲁芸茜终于勉强可以躲过中低难度的刺客偷袭。但是应对明天的网咖比赛到底能拿个什么名次,她心里还是很没底,在休息的空档忍不住问了问恒刀一剑。
“虽不至于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但是想拿名次还是太早了。你现在所学的都是模块化的东西,实战运用更考验的是灵机应对能力。比赛中许多情况都发生在一瞬间,那时候就完全要靠自己长期积累的经验做出下意识的判断,不会留给你思考的余地。”恒刀一剑说。
“那你会提醒我吗?”鲁芸茜怯怯地说,毕竟不知道这种场内提醒算不算触碰到恒刀一剑的底线,“比如是要躲,还是要打之类的情况。”
“如果有必要会提醒你,不过我也想看看你在正常的比赛情况下会展现出多少实力,所以这一点你就不用抱太大希望了。”恒刀一剑微微笑了笑。
“唉,好吧……”
鲁芸茜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