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哥哥根基之前已经受创,被老祖以修为压制,需寒眼中的冰须果,方能治愈。
然厉哥哥根基已经彻底破碎崩溃,修为尽失,即使冰须果也是可能无用了。
厉哥哥,我们再进寒眼,即使寻得冰须果,可能也是徒劳啊。”
水沁言道,此事方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空已知晓,水沁也不再避讳。
“冰须果,没听说过。”空摇头言道。
见水沁神色黯然,泪流满面,厉言道:“虽修为尽失,冰须果可能也是无用,但上古之事,老祖也未尽知,只是自历代老祖口传得知。
寒眼我还是要去,若能寻得冰须果,我相信定可重塑根基,恢复修为。
毕竟,除五行族上古时那位老祖,还没有人寻得过冰须果,亦没有人试过能否重塑根基,恢复修为。
冰须果,即能治愈根基之创,又怎知不能重塑根基,恢复修为。”
转而,厉对空言道:“此事乃五行族之秘,望你万莫外泄。”
空点头应允。
冰须果可治根基之创,但能否重塑根基,厉心中也不敢保证,言语也只是宽慰水沁,但如今修为恢复,却也只有将希望放在冰须果上。
渡云舟继续行驶于星空之中,向着极寒星域中心的寒眼前进。
一路上,在空提供的灵药,与水沁精心照顾下,厉身上伤势已渐渐痊愈,但修为依然全失。
空对极寒星域极为熟悉,却似恐暴露其行踪,选取了一条偏僻的星路。
随着寒眼的逐渐接近,周围星空亦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空身上衣袍本就极厚,无需再添加衣服,厉与水沁则自储物袋中取出衣服,穿在身上避寒。
这一日,终于来到寒眼边缘,刺骨寒意更盛。
远眺寒眼之内,尽是一片银白冰川。
渡云舟上,厉言道:“寒眼危险,我独去即可!”
“不!厉哥哥,我随你前往。”水沁坚定的言道。
空摇了摇头,言道:“厉,你修为尽失,就莫再勉强了,即已随你来到此处,如何能不陪你一同进去。”
空的言语中,亦充满了坚定。
注视着空与水沁,见两人执意进入寒眼,厉只得点头应允。
这段时间相处,此时在厉与空心中,已相互欣赏,彼此兴起结交之意。
水沁的爱慕之意,厉心中怎会不知,但心中已有灵浅,厉只能佯做不知,且多次有意无意对水沁言,他只会将水沁视做亲妹。
渡云舟驶进极寒星域,水沁一直立于厉的身旁,不时询问着厉,是否还能抵御的住,越来越刺骨的寒意。
一路尽是冰川,无论任何存在,皆被厚厚的冰川包裹覆盖,即使星辰,长久处于寒眼之内,其外亦被厚厚的冰川覆盖。
星空中,自寒眼中心漂浮而来的冰川,偶尔可见其内有被冰冻殒落之人的遗骸。
厉与水沁,此时也已如空那般,头部掩的极为严密,只留一双眼晴在外。
而双眉与睫毛之处,已然结霜,甚至于衣服也已结下了一层薄霜。
三日后,渡云舟停下,空言道:“厉,已无法再前行了,以水沁的修为,再前行一步,恐即会被瞬间冰冻,而我,最多恐也只能再前进少许。”
空言语平静,但心中却是极为震惊。
一路之上,每次水沁询问,厉是否还能抵御的住越来越刺骨的严寒,厉皆点头,示意无妨。
以空与水沁的修为,走到此处已是极限,但厉修为尽失,却也能走到此处,空如何不震惊。
然厉的回应,令空心中震惊更盛。
“我感觉我还能继续前行,你们就在此等候吧,接下来的路途,我独自前往。”
“厉哥哥……”
“厉,莫要勉强!”
厉微微摆手,言道:“莫要相劝,至极限时我会退回来的,我还不至于视性命为儿戏。”
厉即已如此言语,空与水沁也就不再相劝。
空与水沁皆知厉心中傲气,虽修为尽失后,厉未多言语,但两人皆知,若就此沉沦,厉将生不如死。
而寒眼中心,乃是唯一可能使厉恢复修为的地方,空与水沁知道,厉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厉哥哥,小心,我会在此处等你,恢复修为归来。”
水沁言道,心中同时暗道:“即使耗尽此生,我也会在此等你归来,就像灵浅姐姐那般,即使耗尽一生,也要于要塞黑塔顶层,等待厉哥哥前往相会。
灵浅姐姐能够做到,我也可以做到!
若我寿元将近,厉哥哥你依然未曾归来,沁儿定会继续前行,化做冰川,与厉哥哥共葬于寒眼之地!”
空拍了拍厉的肩膀,似有许多言语,却终只是言道:“小心!”
虽言语简短,但其中的情义,厉感觉的到,对空微微点头回应。
空自储物袋中,取出得自极寒星域外,十族隐秘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