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成的豁达,骡子也放下心来,二人均是一饮而尽。
“行了,这酒也喝了,说说你的事吧,橙子。”牛二毕竟是当哥的,总是操心着兄弟的事儿。
“哎,这个老程呀,今天不知道咋的啦,突然就嫌我游手好闲没个正经工作,非逼着我找个工作。”程成狠吸了一口烟,又大力地吐了出来。
“就这事?”
“就这事。”
我们齐齐看向程成,共同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什么意思,你们三个?”程成不解道。
“我靠,你爸让你找工作有什么不对的,前一段时间跑遍了欧洲,又跑了新加坡,浪也该浪够了。”我点上一支烟,笑着说道。
“你确实也该找个工作,不能坐吃山空。”牛二到底年龄稍长,说出的话也很有参考价值。
“让我给别人打工?开什么玩笑。我可受不了那约束。”程成站起身来,给每人的酒杯里添满酒,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喝酒。”
“橙子哥,我觉得叔叔不一定是非得让你给别人干,可能只是想让你有挣钱的能力,大人都是这个心思,创业开店做生意都可以吧。”骡子作为四人中年龄最小的,讲出的话却是道理满满。
我们一致认为骡子分析的不错,程成狠狠掐灭了手中的烟蒂,说道:“对,骡子说的很对,我明天就问老程要钱,做生意,四年的市场营销可不是白学的。”
“亏你还学市场营销,做生意是说做就能做的啊,总得先想好项目吧”,我说:“二哥,你给橙子出个主意呗,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
牛二缓缓吐出一口烟,略一思忖说道:“倒是有个想法,你们学校南门对面那个风情酒吧最近要转让,我看了好几回,位置还不错,地方也不小,你们也知道,干饭店这么多年,虽然挣了点钱,但这还真不是长久干的事儿,我今年都三十了,还没要娃,根本就没时间招呼。我一直都想着干个其它的,最起码不用这么操心,只是拿下那个酒吧,钱不是很够。”
“那地方转让费应该没多少吧?”我疑惑道。
“你不知道,转让费是小头,关键那地方设备老化的狠,装修也过时了,都得重新弄,再加上房租,没有五六十万估计下不来。”牛二眉头紧锁,叹息道。
“这么多?”我和骡子几乎齐声叫道,这些钱对我们两个屌丝来说还真是天文数字。
“这不正好吗,二哥,咱俩兄弟合伙干,各拿一半”,程成似乎解开了心结,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贺丹,你不是暂时还没找工作的吗,干脆别找了,加入进来,咱兄弟一块干。”
我连忙摆了摆手,苦笑道:“我可连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谁让你拿钱了,人来就行了。”程成说完便站起身要走,“我现在就回去和老程说这个事儿去。”
“别急呀,这么大的事情得好好商量商量。”牛二劝道。
“商量什么呀,说干咱就干,我走了,明儿见。”看着程成离去的身影,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暴发户怎么永远都是说风就是雨。
程成走后,我和骡子也相继离开,
回到小屋已经过了十一点,打开灯的一瞬间,眼前的情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这还是我的狗窝吗,整齐干净的倒让人有些不习惯了,不用想,肯定是田思思的杰作。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冲了个澡,我习惯性的点上今天的最后一支烟,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确认一下闹钟是否开启,却意外看见了南茜的短信:思思生病了,你去照顾她一下。
照顾你妹呀,莫名其妙,我登时便有些火大,回了她一条:你们住在一起,你不会照顾吗,凭什么指挥我,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
放下手机,我顿时觉得胸闷气短,这个女人绝对是个脑残,大夜班消遣我,虽然她外表很诱人。她回短信的速度倒还挺快:我在外地。
我迅速回复道:你怎么不说你上外太空了呢,想消遣小爷,没门!
这次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没等我“喂”一声便急切说道:“你快去看看思思,她正发烧呢。”
“我靠,你还真当我傻啊,大半夜的你无聊不无聊?”
“贺丹,你这个不是男人的混蛋,我都跟你说了我在外地,你以为大半夜谁愿意听你的声音。你快点去吧,她真发高烧呢。”
“真的假的啊?”
“大半夜的,没功夫跟你开玩笑。”
这个女人可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于是我又拨通了田思思的电话,好大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我一听便知南茜没有撒谎,田思思是真的病了。
BJ时间23点50分,我奢侈的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田思思家奔去,事实上,我是有些心疼这个女孩的,但这种心疼似乎又无关乎爱情,说不清道不明。12点20分,我顺利到达她家,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她那张惨白的脸。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我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