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碎花汗衫,黑色七分裤,虽然穿着朴素,但是难掩美丽姿色。
刘飞冲着嫂子一笑,摇摇头说道:“身体没啥事。”
“那就好,快点吃饭吧,爸妈都等了好久了!”爱莲笑了笑,转身离去。
刘飞洗了脸坐在饭桌上。
晚饭是小米粥,两个农家小菜,凉拌黄瓜跟炒茄子,都是自家地里种的。
粥的米粒很少,多是水,刘飞知道家里米缸快要见底了,嫂子是节省着吃。
“小飞,你身体真没事?”母亲看着儿子。
“妈,没事!”刘飞摇头,看向父亲。
父亲刘振一言不发,面色黝黑苍老,自打工伤瘸了腿以来,更是日渐憔悴。
刘飞怔了怔,夹菜送往父亲碗中。
刘振一惊,抬起头看着儿子,“你快点吃。”
说着刘振转头道:“他娘,吃完饭你拿钱给小凡,这两天浇地用。”
话音刚落,众人抬头齐声反对。
“爸,这不行,这可是您后天买药的钱!”爱莲反对道。
刘铃儿附和,“爸,这钱不能拿,现在伤口还没好,必须得吃药。”
就连母亲都持反对意见。
刘振哪能不知,但是眼下幼苗期,又逢干旱,要是不浇指定全死掉,顿时刘振果断道:“眼下庄稼比买药更紧迫。”
“不行,就是不行!”……爱莲摇头。
刘铃儿依然附和,“我跟嫂子一样的想法,不行。”
说着刘铃儿推了推一直沉默的刘飞说道:“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咱爸的钱可是要拿来救命的。”
刘飞将筷子放下,“爸,那钱绝对不能动,浇地的事情我来办!”
他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态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你办?你怎么办?那可是要用钱的,不是光用嘴说说就可以的。”父亲瞪了一眼。
“这个您就甭管了,我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刘飞有些倔,旋即搁下碗,“我吃饱了。”说着起身回屋。
院中一阵沉默。
刘振看着儿子进屋,旋即转头,“孩他娘,明天钱给小飞。”
“爸,哥都说了他想办法!”刘铃儿噘嘴生气道。
刘振圆鼓眼睛一瞪,“他一个孩子能想出什么办法!虽然我瘸了,但我还是一家之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母亲叹气,点点头说道:“那好。”
翌日。
刘飞一大早去了地里。
昨晚熬了一夜研究体内灵符灵气,非但没有让他觉得疲惫,更让他感到神清气爽。
这愈发让刘飞觉得这异能来的妙不可言。
来到地头,已经有村民趁着早上凉快,拿铁锨在铲杂草疏水渠。
“小飞,明天就要浇地了,你咋不着急修渠呢?”隔了几垄地的村民李三笑道。
李三为人老实憨厚,比刘飞大七岁。
刘飞瞅着田间已经打着卷儿的玉米苗,抬头冲着李三说道:“三哥不急!”
他总不能跟对方说没钱浇地不修渠吧。
“这还不急啊。”李三无语,指着田间说道:“你小子心可真大。”
说着李三擦擦额头的汗水道:“你赶紧修渠吧,我这边快修完了,待会儿哥帮你。”
刘飞一家向来在村里人缘不错,村里也有人乐于帮衬。
刘飞冲着对方笑了笑,蹲下身研究玉米苗。
他已经有了想法,准备用符箓之术。
昨晚花了一夜时间整理灵符,他才知符箓之术竟然有灌溉符、施肥符、捉虫符……
只不过这些符都是最基本的符,其他的符箓他现在修为低下,根本用不了。
若是按照此术真能够施展灌溉符,那地就不用浇了。
刘飞回到家里,蹬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去了镇里,买来黄纸跟朱砂、毛笔之类的东西。
反锁屋子,刘飞便摊开黄纸,按照脑海中的符箓要求,默念咒语画符。
画符不仅考验一个人的耐力,更重要的是考验一个人的修为。
刘飞底子薄,没多少灵力,所以半天一张符画下来已经大汗淋漓,虚脱险些晕倒。
更让他郁闷绝望的是,由于手生第一张符废了。
刘飞扔下笔,一皮股坐在炕上,喘着粗气。
“小飞,你在么?”
这个时候,嫂子爱莲在敲门。
这小子自昨晚回来就怪怪的,让爱莲担心,而今天更奇怪,从镇上回来拿着黄纸毛笔什么的,一回来就将自己锁在屋子,这更让爱莲揪心。
即便刘飞已经十八岁了,但在爱莲的眼里,还是一个孩子。
若是孩子出了问题,自然长辈们都要担心。
为避免嫂子多心,刘飞将黄纸朱砂都藏起来,这才开门冲着嫂子一笑,“嫂子,怎么了?”
“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