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在洁净的地板上留下乳白色的光晕。琳雅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之前那几天在外面的时候时刻要警戒周围环境,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琳雅翻了一个身,身体长时间养成的意识突然急促的给自己报了警。
琳雅瞬间睁开眼睛,快速取过身边的剑,翻身跃起,目光惊疑不定的盯着窗边直直站着的人影,昏暗的月光从窗中照射进来。隐隐约约只看得见这是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
“你的感知能力不错,我几乎才刚到这里就被你发现了。”兜帽下传来沙哑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有点像是刻意为之。
“你是谁?”琳雅目光扫视着那个人,那人双手自然的垂放在身体两侧,琳雅将手搭上剑柄,心中计算着双方抽出武器的速度。
看见了琳雅的动作,兜帽人冷笑一声,“想动手就尽管来试试,我不介意先把你打残了再说,那么,你是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还是想先垂死挣扎一下呢?”
琳雅闭气,飞快的抽出剑,身形一动,手中长剑狠狠刺向对手的心脏。“哼。”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琳雅没有感觉到剑刺中人体的感觉,眼瞳针孔般缩起,反手一剑,连忙拉开距离。
兜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琳雅的床边坐着,看着琳雅紧张的目光,缓缓站起来,“看起来你想先挣扎一下了,既然如此,那就来试试你的身手是不是和你的感官一样厉害。”兜帽人半弯下腰,双手手虚握成爪。
好快,琳雅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兜帽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脑袋的反应速度,兜帽人的手搭上琳雅持剑的手,快速的一推一扭,琳雅果断的顺势放开手中的剑,挥手握拳击向兜帽人的脸部,兜帽人侧身躲开,翻身一脚,琳雅连忙双手交叉挡下,站立不稳后退两步。兜帽人乘势一拳,琳雅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飞从身后打开的窗口中飞出,在草地上狼狈的翻滚两圈泄去力道,才刚刚站起来,一抬头,一道阴影便覆盖了琳雅的整个视线。
一间破败的仓库,地上铺满了稻草,周围是不少积灰的木头箱子,这便是琳雅醒过来后眼前第一时间看到的景象。
“那么现在是否可以回答我,教延的走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昏暗的仓库中传来沙哑的声音,琳雅尝试着动动手,无奈的发现自己被牢牢的锁在一把椅子上。
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个,不,两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从声音和体型判断,其中一个就是半夜闯入琳雅房间的人,另外一个,站在稍远处,琳雅也可以感觉到其冰冷的让人刺痛的目光。
“喂,你这家伙,老子问你话呢。”那个沙哑声音的主人卡住琳雅的脖子,琳雅顿时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你们,这些,该死的,邪教徒。”琳雅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琳雅感觉手明显抓的更紧了一点。
“算了,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教延的走狗嘴都不是一般的硬,从这封信来看,这个小姑娘似乎身份还不简单。”另外一个兜帽人开口,声音同样冷漠的可怕。
“哦,还真想不到。”兜帽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琳雅,琳雅看着兜帽人手中的信,自己才写好的那封信。
“那你要这个小家伙还有什么用?”沙哑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冰冷的杀意。
“没用了,随你吧。”另一个兜帽人耸耸肩。
“记住我的名字,孤血,是发誓屠尽教延的存在。”孤血抬起手,袖口中传来咔哒一声机阔运转声,剑刃弹出,狠狠的刺向琳雅白净的脖子。
啪,正当琳雅颤抖着闭目等死的时候,孤血的手好像被什么抓住了,琳雅悄悄睁开眼睛,剑刃就悬停在琳雅眼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光。孤血袖口处牢牢的抓着一只手,顺着手臂向上看去,又是一个兜帽人。
“你现在在这种时候杀了她会很麻烦的,而且她的身份同样还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兜帽下传来的声音琳雅觉得很熟悉,但是这冰冷的感觉却又很陌生。
“哼。”孤血甩开手,“教延的走狗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麻烦,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行了,你今晚上闹出的动静够大了,现在是关键时候,忍一忍。”
孤血从鼻孔中传来不爽的声音,带着另外一个兜帽人离开了。
琳雅看着眼前的人,试探着问道,“雅各布?”雅各布没有回答,绕到背后帮琳雅松开手,琳雅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腕,雅各布就站在那里看着琳雅。琳雅目光闪躲着,“那个,谢谢你了。”
“我知道你实际上在想什么,对,我们是一伙的。”雅各布冰冷的话语击碎了琳雅心中那一点点小小的希望,“顺便说一句,实际上我们这边大多数人都对教延没有什么好感。”雅各布示意琳雅跟上,琳雅犹豫着。雅各布回过身,同样犹豫一下,勾住琳雅的肩膀,用大衣将琳雅的身体盖住,琳雅就这样呆呆的被雅各布带着出了仓库。
仓库外面是破旧的街道,道路两边都是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很多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目光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