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走上二楼,杜鹃秋朝太子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您先请。”说完徐文躺在旁边的椅子上,松软无力,宛如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一般。
周璋淡然一笑说道:“杜大人您听好了,金戈铁戟千夫职,木甲冥衣泣湿巾。北塞雪点入垂松,蜡叶春风巡抚过。故人已辞蓬莱境,断香残杯空余人。”
杜鹃秋鹗颔首点头,“良诗矣,抒发了北塞战争的残酷无情,士兵战死疆场余下孤儿寡母之伤,挚友去世的悲痛。”说完他瞟了两眼徐文,这首诗写的正是徐文家的处境。
徐文不为所动,他打了个哈欠,“好诗好诗,大家鼓掌鼓掌。”说是这么说,可是徐文没有一点听到好诗而激动的样子,还是一副颓废不堪入目的样子。
太子殿下依旧微笑着说道:“忽然好怀念当年,我与你大哥,还有林冉三人,共游桃园,举杯作词。”
“当年你还不是太子,还是个六皇子。”徐文头望着天花板说道。
周璋的眼球紧缩,微笑虽然还依旧保持着,却也显得十分僵硬,这不自然一瞬即逝,“徐三少到你了。”
“人面咫尺缺丧春,紫罗伊然解人郁。兵为成将寝罢王,物是人非休传杯。”
“此诗一般。”杜鹃秋只说出四个字,却没有点评,因为他也不敢点评,诗意是紫罗花的美依旧能够解人心中的郁闷,可是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单纯,为了当上将军废除了首领,原来的景物还是原来的景物,人却不一样了,不想再与你斟酒共饮。
底下的人纷纷切切私语,徐文的诗虽然不算上什么好诗,但是他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林家他不会再有来往,至死不渝。
“诗已经做完了,那么开始第二关吧。”徐文战了起身,身体骨头咔咔作响。
“等等,斗诗赛还没结束,这还未过一炷香。”杜鹃秋指着护栏上的香烛说道,香烛只燃了三分之一,他不屑地看着徐文:“难不成你也想用徐家的名头来压在座的才子吗?”
徐文仰天大笑,“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谁敢忤逆,瘦子把你藏酒丢上来。”
贾景岳虽然疑惑但是手脚一点都没放慢,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瓶子,这是他的藏酒,想也不想酒抛给徐文。贾景岳每到月末身体都会极度发寒,若不是靠这烈酒暖其身,他早就冻死了。
只见徐文打开酒瓶,想也不想就倒在香烛上,原先小若尾指的火苗一下子火冒三丈,香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徐文竟是这个打算。
不一会儿香烛就已经燃烧殆尽,徐文喝了一口烈酒,转身背靠在护栏上,邪魅地笑道:“怎么样?我的杜大人。”
“你你你你你!”杜鹃秋一脸说出五个你,脸色如猪肝。“你这是投机取巧。”
徐文抬了抬眉毛,视若无睹地说道:“下一关下一关,小爷我赶时间呢!”
老妪从房间走出脸色发黑,“阁下不觉得太过分,太无耻了吗?”
徐文冷哼一声,“规矩中有说不允许加速香烛的燃烧吗?”
良久老妪才突出二字:“并无。”
“这不就得了,既然我没有违规,何来过分之言?”徐文咧着嘴继续说道:“就算是,我过分我无耻,又如何?”
霸道!不羁!盛气凌人!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无耻,你们又如何?”贾景岳鼓掌起哄,别人就觉得无耻是骂人的话,用在这两位大少爷身上他们可是觉得莫大的赞荣。
徐文又抿了一口烈酒,摊着手说道:“如果觉得我不合规矩的话,你们大可去官府告我呀!”
台下所有人嘴角抽搐,咬牙切齿,如果可以他们真的想冲上去揍一顿这个男人,且不说徐文躲在暗处的护卫,他们自身的家族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一品大将军交恶。原本他们还以为自己今晚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可是想不到这厮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哼!那就请太子殿下和杜公子一道来答题吧,第二关是猜谜,谜题只有两条,以抢答的模式来答题,如果两题全部答对即可取胜。”老妪面脸不悦,徐文却毫不在意。
卓一帆挥手道:“丽妈请讲。”
“有一头牛它的头朝北,它向右转原地三次,然后向左转原地转两次,接着再往右转一次,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
“这么简单,南方。”卓一航自信满满地说出来。
“答错。”老妪摇头晃脑。
“是向下。”徐文和周璋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同一时间。
“正确,恭喜两位,下一题是,老头耍滑头,打一字。”这个题目是老板特地安排的最难题目,老妪从来没有见过老板的真面目,一直以来老板都是通过云儿姑娘吩咐她,就连这次的挂牌也是老板的命令。云儿姑娘待她不薄,她原本只是一个乞丐女人,是云儿姑娘收留她来到这风云楼,不然她早就饿死在街边。她希望这两人都能够难住,这样子就不用把云儿姑娘交出去。
太子殿下这次没有方才那般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