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迷阵,可是那天煞关的长老以杀气灌注与气机石中,做的阵眼,一个小小的障眼法。”那钱伯抚摸着那按钮,伸出手指了指那头顶之上的一颗被数根石柱遮掩着的白色的石头。
陈一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白色石头上果然是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连忙眨巴眨巴眼睛这才缓过来。
“好了,都随我来吧。”那钱伯一脸的憨态可掬乐呵呵的笑着,身后那长廊尽头,一个与那周遭墙壁无异的门户打开来,一个小而精致的四方的内间出现在眼前。
“陈一!还愣着干嘛,赶紧的。”那杨静嘟囔一声,拉着爱丽丝进了那内间之中,陈一亦是连忙跟上,却是有些异常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难道是…
果不其然,那内间缓缓的向上升起,铰链的声音在头顶转动的咔咔的作响着,果然没错,这不是那升降机吗?陈一露出一丝似笑非笑,没想到竟然也是有着这种器械,只是不知晓是如何控制的升降的层次,这四方内间的四周墙壁上也是看不到是有什么楼层按钮之类的。
咔咔咔,齿轮微微咬合的声音,随即那内间稳稳的停住,在这过程中却是一丝摇晃也没有,这倒是让陈一感到惊奇,钱伯看着那陈一,笑道“这机关门的玩意还是挺好的,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年纪大的老人家,腿脚不好。”
机关门,那个来自云桦所予以的箱子亦是出自机关门,陈一听到这个名字亦是有所联想,先前些时候亦是在周青森口中听闻过,似乎是一个以机关术闻名的门派,手下皆是些令人眼界大开奇思妙想的造物,其中不乏一些奇门兵器都是出自他手,神秘无比的一路门派。
“钱伯,你又在说笑了,嘻嘻。”那杨静嬉笑着,显然是和那钱伯相熟的很。
陈一随着那二人走去,方才发现这层竟然是那天鹰户总府的顶层,钱伯领着一行人到一侧的观台上,俯瞰着这云城内外。
和曦的风轻轻拂过,居然能从其中感受到一丝早来的春意,那观台下是洋溢的活力的云城,车水马龙好不熙熙攘攘,可谓是一片其乐融融的盛世祥和之象。
“年轻人,这云城风光如何?”那钱伯看着陈一,笑呵呵的说着,陈一看着那钱伯浑浊的眼睛却是读到了一丝忧虑,或说是惊疑,恐惧。
“太平盛世,安居乐业,国泰民安。”陈一看着那钱伯,抑扬顿挫的说着。
“数十年前,可不是这般景象。”那钱伯看着那尽收于眼底之下的云城,悠悠的道来着。“血与火,方才能铸造这番景象。”
一瞬间,陈一恍若是距离那钱伯有着百步,千步,千步之间皆是尸山血海,甚至于那空气中都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折断的兵器数不胜数,倒下的兵马,漫天的火焰残壁断垣,那钱伯则是站立其中,唯有经历过那惨烈的血与火的洗礼,才得以有这样的气息。
“往事罢。”那钱伯微微一笑,将那身后的气息收敛起来,陈一才发现不知道是何时那背后,冷汗已经是打湿了那内衫,又看看那杨静,若是无事一般牵着爱丽丝的手,这股气息是展示给自己看的。
和平,生于战争,毁于战争。
这长空国的现状,陈一由大连城这些天亦是有向周青森佯装打探,倒也是有所了解,近年来边关来犯屡屡,却是朝纲不稳,内忧外患。自己来此,一是汇报那或许有关朝纲之乱的消息,二是异族异乡之人,无论是哪个消息都是称不上是好消息。
那其一且是不论,而那天鹰户消息灵通异常,应该是亦知晓了自己能与那异族之人沟通,想必是有所生疑,那么这个若是警告般的气息便是在告诫自己,这云城中就算是小小的不安的苗头,也会被掐灭掉。那么现在要做的首要的事情便是全数告知,无所隐瞒。
“小辈,从小便是到处流浪的孤儿。”陈一看着那钱伯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些许诚恳“在那异乡亦是待过一段时间,语言亦是略为通晓上一些。”
“此次一行去那大连城,没想到遇到那人贩强抢这小女孩,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陈一言语间带着些许嫉恶如仇的怨气,眼睛盯着那钱伯,却是如同凝视着深渊一般,稍有着不对,似乎就要将自己吞噬殆尽。
“此异乡乃是在那大连城以北再北,遥远的北方雪国。”陈一的猜测中,这个世界的版图应该也是如那前世记忆的相差不多,根据那爱丽丝的人种判断,北方必定是有人所居。
“哦?这可是闻所未闻。”钱伯说着,言语中带着些许质疑,北方乃是一片的荒芜,这是几乎是这长空国人所皆知的事实,而且就算你陈一是一个四处漂泊的孤儿,又是如何到达那北方雪国去的?
陈一看着那钱伯,若是接下来说明不当,或许便是有杀生之祸,“那是在我仍在孩童时代的时候,流浪至一处无名的渔村,为求一口饭便是上船去担当了一名水手。却是不巧遇到那暴风雨,在海上迷失了方向,就连那司南亦是失去了方向,唯有漫无目的朝着一个方向航行,天气是越发寒冷,就连那海上亦是皆是浮冰。”陈一叙说着,脸上似乎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