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时间,稍转即逝。
北锦寺。
在这数日中,那即将圆寂智云法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讲佛,一如既往的教那弟子们功夫,只不过相较于以往,似乎那一举一动中都若是带着禅意佛念一般。其余的与那正常的普通人无异。
智云双腿盘起坐在那禅房的蒲团之上,双眼轻轻的闭起,口中一口气不断的运气纳息,好似要将这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凝练起来留住最后一口气,以求把自己提到更高的境界,细细看去那浑身包裹着若是烛火般的暖芒,整个人就如一根在燃烧着的蜡烛一般,只不过燃烧着的是那自身的生命之火。
“哈…”释远守在那禅房的门前,微微的吐出一口白息,脸上双颊被冷的通红夹生,虽然是隔着一扇门,感受着那屋内的智云法师的气息,那禅房中的智云法师的生命之火旺盛而悦动,一种不可叙说的更深一层的生命层次在缓缓的提升着,气息节节攀升。
禅院外不远处的高墙上,四个人影静静的伏与瓦上。
“这气息,好生强大。”说话的人便是那四人组中被称作火的精瘦男子,眼中看着那禅院嘴上亦是啧啧称奇。
其余三人亦是看着那禅院,目光惊异,在黑夜中似乎有着一道奇色的虹光冲天而起,眨了眨眼,又似乎只有剩的那漫天的大雪,空若无物。禅院的门前,有着那守着的释远和尚,而在那禅院稍外,则是由那寺内的僧人围了一层又一层,为那智云法师护法着。
“风,我且去点上两把火。”那书生模样的『林』说罢,见那使横刀的『风』点了点头,便是翻身下墙。看来要调虎离山,做声东击西之计。
“那个和尚是何人?”那『火』的手指伸出去指了指,一个金色袈裟的人影坐于禅院的中轴线前,离那释远一墙之隔。遥遥如此,竟然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个僧人的威压似乎隐隐的不凡,尤其是在那智云法师的气机的牵引之下,暴露的更加令人惊叹。
“静空,住持。”朱岚不动声色的说着。“很强。”随后便是伸出手指,把调查到的寺庙内的僧人逐一的点了个遍。
“那物件是在老的身上还是小的身上?探晓了没有?”那精瘦男子看着那释远,又看看那院中,智云法师升起的气息已经是几乎到了顶峰。
『风』看着那月光与雪花同时俱下,寅时,快要到了。却是一道人影又是翻上墙,是那『林』,“先抓了小的,还怕老的不出来吗?”难以想象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竟然是能想到如此。
“嘿嘿,我说我黑,还是你小子更黑…”那精瘦男子阴恻恻的笑着,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平平无奇的匕首,甚至于还有一丝钝刃,却是又是阴煞至极,不晓得已经是夺了几条人命了,是饮血的家伙。
“该点灯了。”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吹了声口哨,便是两道火光从寺庙的东西侧冲天而起,也不知那书生是使的什么法子。
“是啊,贫僧亦是这样觉得。”一声威严正道的声音传入耳,众人猛的回首,一身金色的袈裟随风飘扬,乃是是那静空住持。
“什么时候!?”那『风』脸色一惊,四人脚尖点地,便是与一同四散暴退而去,与那静空住持拉开距离。
“众弟子!护法!!”那静空住持大喊一声,数十道身影腾空而起,是那寺内的法师以及那护法的一众僧人,皆在其中,显然是不好对付。
“虽是不知晓施主是何人,但是还请施主好好休息会吧。”那静空话音刚落,便是虚晃身形朝着那精瘦男子一拳击出,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一时间竟然是真假难辨。
“走,拿物件!”那精瘦男子大喊一声,手中的匕首一个甩尾,猛力一击,对上那虚影之中。那刀刃眼看着没入静空住持的一掌,却是不见半点实感,那精瘦男子眼中惊疑未定,那静空住持的虚拳便是一击抵到自己胸前,一阵冲击穿胸而过,把那后胸的布衣击的湮灭成飞灰,那反观那自己的前胸上却是毫发无损。
定睛一看,却是那静空住持似乎是停在了自己的一步之前,那拳化作擒拿,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那精瘦男子的肩膀上,而另一只手掌竟然还是藏于那袈裟之内,单手竖掌于胸前,精瘦男子感觉那脚膝上一错,连肩带过,那静空住持竟然是一个虚招照面把自己放倒了。
那精瘦男子自然是不止这点本事,咬着牙忍受着那胸前的疼痛,内力附在那臂上缠着那静空住持,缠身绞起,匕首沿着那袈裟游身而上,直直朝着那静空住持的咽喉之处而去。
静空住持一脚轻迈,又是有若千斤坠地,脚步落地,扬起微微的尘埃飞雪,一口内息吸纳入那胸膛,口开张大,一声长啸从那口中一浪随一浪爆发出来,是乃是那狮吼功。
那精瘦男子脸上痛苦难耐,却是也是顾不得缠身,连忙的一脚重击脱离,看着眼前的静空住持,地上的瓦片皆是被震的碎裂开来,那周围的一众的僧人有的亦是捂住耳朵,脸上亦是不见的血色。这狮吼功没来的及通知同伴,便是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估计这是那静空住持没有法子才迫不得已的使了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