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的小屋内。
啪塔啪塔啪嗒,拾壹的手飞快的点在云毅的身上,把那身上的穴道尽数解开。一脸疑惑的看着肖禹。
“我感觉,他,并不简单。”肖禹看着面前喘着大气的云毅。
不久前。
自那云毅清醒以后,尽管是全身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但是那双有神的眼睛依旧是盯着肖禹,眼珠子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着,直到数个时辰后,那眼睛还是如此这般,那便是说明有些不对劲了。
“你想说话?”肖禹看着动弹不得的云毅,有些疑惑的说道。
“………”云毅自然是说不出声,那眼珠子却是眼前一亮,往下移了数下,随后便是看着面前的肖禹。
“拾壹,过来。”肖禹招呼着拾壹,便是飞快的把那云毅的穴道解开了。
“你们是何人?!”云毅看着面前的人,或许是因为那穴道封起太久了也可能是这两人给与他一种我命不由我的感觉,大口的喘着气。
“拾壹?”肖禹没有回应云毅的话,看了看身旁的拾壹,似乎是和那情报上的有所不同。
“嗯。似乎有些不对,那书信上明明说的是那十六皇子乃是个痴儿…”拾壹压低声音,与那肖禹交谈起来。
“回答我!”云毅看着面前的二人,怒吼一声,虽说是年级虽轻平日装疯卖傻,但在此刻却是有着某种不可言道的威严,从那眸中爆发而出。
“保护你的人。”拾壹敷衍了一句,又与那肖禹交谈起来“从那云城到这里,中途的掉包的可能性为零,何况…”拾壹打量着云毅,实在是没办法和那些天的痴呆般的十六皇子联系起来。
“你们不是大皇子的人,亦不是千雁门和我那皇叔云桦的人,你们究竟是谁?!”云毅看着面前的二人,脑筋中飞快的转动着。
“此人,确实是那云毅无误。”肖禹细细的盯着云毅,不错,的确是这一路跟踪的目标,绝无二人可能。
“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肖禹看着面前的云毅,心思一动。
“我的处境?你们知道我的事情?”云毅看着面前的肖禹,细细的观察起来,一身宽大的白袍,隐隐有伤在身已经是已知的事实,还了解自己的处境。既然是出于绑票的目的,定然是不会害了自己性命,这个时候,或许可以试探一番…
“你们可识得洛震渊,洛将军?”云毅紧紧盯着面前的肖禹,似乎是想从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窥探出什么来一般。
试探我?肖禹看着云毅“你说的乃是这名震长空国的大将,何人不识得?”脸上的表情却是如那古井般毫无波动。
云毅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容,“钱指挥使,身体可是别来无恙?”云毅轻声的说了一句,果不其,即便是掩饰也掩盖不住,肖禹脸上的肌肉连自己亦未曾察觉的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钱指挥使?是何人?”那肖禹声音平静的说着,仿佛是真的没有见过那唤做钱指挥使的人物。
“你们既然是不取我性命,必然不是那大皇子的刺客。”云毅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二人继续说道“知晓我从云城中暗中到这大连城,没有通天的眼线是做不到了,这其中除了那刺客一脉,江湖人士与我无仇无怨自然亦是无可能,那唯有剩下二者。”
云毅直勾勾的盯着肖禹的眼睛,似乎要把那面前之人贯穿一般一字一顿的说道“天鹰户一一千雁门一一”
“你们既然是不愿那千雁门的想法得逞,无疑便是那天鹰户了。”
肖禹看着面前的云毅忽然觉得这次的任务有些可怕,装疯卖傻十载,内里却是无比的聪慧,审时度势,究竟那上面的钱指挥使的决定是对是错呢。肖禹的眼神中有着些许的复杂。
“很好。接下来,便是我要说我的猜想了。”云毅盘起腿满意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二人,又是缓缓的道来。
“如果我的猜想没有错的话,长空国,已经到了要换掌舵人的时候了吧?”云毅看着面前的二人,显然那二人的表情已经解答了他这个问题。
“虽然知晓的不多,但是最近那宫中丧葬事宜是连连不断,可想而知是那大皇子动的手脚。显然是不想让别人与他争抢一番。”
“而目标轮到我,则是说明那皇位继承者大多数都已经被他除去了。我便算是那最后的一道保险。”
“而这禁城中,人命连连,自然是无疑异常,但是却是连我那父皇亦是不闻不问,这不符合常理。”云毅摇了摇头,沉思道“唯一可能的就是,我那父皇就要…”云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肖禹,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肖禹叹了口气。“不错,你说的其中,中了十之八九。禁城中能够与那大皇子抗衡的皇子几乎是皆是抹杀的尽数。当今的圣上却是近年是身体抱恙,朝纲之事皆是由那大皇子与那皇后代理。”
“那便是说的通了。”云毅沉吟着“自然是有人不想看到大皇子独揽朝纲。那些不想看到的人,除了一些别系的皇亲贵族,便是那朝廷中的大员要员。”
“云桦一千